挨了揍的林子程被關進了自己的院子裡,房門都不得出。【記住本站域名】
林正焦頭爛額之際,還是差遣了林子英前去見了周王朱橚。
告知了林正要求自己送達的消息之後,見周王並未提起林子程的事情。
林子英明白,這是朱橚給自己爹的面子。
可不管怎樣,懸著的心是可以放下了。
馮勝進京的當天,便已經喬裝打扮,改頭換面提前來到了自己在京城中私下置辦的私宅。
不久之後,朱橚也出現在這處宅院之中。
「王爺。」馮勝雖然上了年紀,但是滿身肅穆殺氣,看著仍舊很有氣勢。
「岳丈大人客氣了。」
朱橚上前,朝著馮勝恭敬行禮道。
「請。」
馮勝應下了這句岳丈,也不虛與委蛇,直接給朱橚讓座。
待朱橚落座,馮勝坐到了朱橚的對面。
「王爺何必這個時候急著要見咱?」
「此事若是被錦衣衛發現,豈不是憑白個王爺招惹麻煩。」
馮勝原本是不贊同這次的會面。
可是奈何朱橚堅持,他也只能前來應會。
「本王既然敢來見岳丈,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錦衣衛不會發現的。」
「此時,自然有人在周王府中坐鎮,無人能發現那人是替身。」
朱橚不緊不慢的喝了口熱茶,朝著馮勝說道。
「既然如此,王爺喚老夫前來,是有何事吩咐?」
「岳丈知道的。」
「雄英那個小子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父皇打算接他進宮。」
「朱允炆那個傢伙違禁私逃,目前下落不明。」
「朱允熥如今在東宮,對雄英那小子馬首是瞻,也指望不上什麼。」
「這個節骨眼上,父皇要接雄英回宮,岳丈大人,你猜,父皇是幾個意思?」
「雖然聖旨上沒有明說,只說是要接雄英回宮。」
「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朱橚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馮勝問道。
「哼,能有什麼意思。」
「皇上動了立儲的念頭了唄。」
馮勝嗤笑道。
「你的意思是,父皇打算把儲君的位置,指給朱雄英?」
朱橚雖然反問,但是其實語氣中也並沒有多少意外。
他心中,也隱約猜到了朱元璋的用意。
「不然呢,那小子,如今真的證明了就是朱雄英無疑。」
「無論是他嫡長孫的身份,還是他背後站著的那群老將們,甚至還包括皇上對朱雄英寄予的身份。」
「怕是,只要這個『死而復生』的吳王殿下不是一個庸才,儲君的身份,必是他的無疑。」
馮勝拿出一沓書信,遞給了朱橚:「這是朱允炆讓人送到我手裡的。」
「這個朱燁,可不簡單。」
「能把朱允炆逼得狗急跳牆,還能壓制住他們母子兩人,讓他們落敗。」
「咱們,可不能小瞧了這人。」
馮勝雖是不知道朱允炆的本事,但是呂氏的能耐,馮勝是知曉的。
呂氏隱藏那麼多年,能夠敗在朱燁的手裡。
他們不得不從新審視這個多年流落在外的嫡長孫。
「父皇之前遲遲不肯立儲,我之前還懷疑父皇可能是在朱允炆和朱允熥兩人之間舉棋不定。」
「現如今看來,怕是早就心中有了屬意。」
「不過,我之前進宮之時,是見過雄英的。」
「那孩子表現得,可並不像我們了解到的那般。」
朱橚想起那日自己見到的朱燁,有些猶豫。
「深藏不露這個詞,王爺也不是第一日知道了。」
「況且無論是從他手中的鹽礦還是他手中的產業來看,怕都是個難纏的對手。」
「如今我們手中的兵力愈發多了起來,銀錢的消耗也有些過快。」
「雖然在兵力上我們無以為懼,但是在財力上,還真是比不過一個孩子。」
馮勝自然已經知道朱燁的本事。
雖然朱燁並未親力親為,但是皇城中不少的鋪子,都被朱燁投資。
這些商鋪一直都是馬三保和曾凡在打理。
無形之中,朱燁的身價翻了幾十倍都不止。
雖然沒人知道朱燁是這些產業背後的老闆。
可是這些消息對於馮勝和朱橚來說,想要知道,並不難。
馮勝的話,正中朱橚的弱處:「手頭確實見緊,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
朱橚說著,掏出一沓銀票遞給了馮勝:「兵部尚書林正那裡,湊到了不少的銀子,倒也可以解燃眉之急。」
「我已經留下一部分,剩下的這一部分,還望岳丈能夠繼續徵召人馬,好便於我們日後成就大業。」
朱橚的話若有所指,馮勝一聽便明白。
兩人心照不宣。
將銀票收進懷中,馮勝繼續說道:「說起林正,倒是幫我們辦了不少的實事。」
「若不是有他幫我們隱瞞,怕是那些兵馬,沒那麼容易能夠藏住。」
「不過,不得不說他這人腦子的確好使。」
「能夠想到將私兵沖入官兵掩藏身份。」
「甚至還能白領一份軍餉供王爺養兵囤器。」
「此人,確實能夠得以重用。」
提到林正,難得馮勝讚不絕口。
倒是朱橚冷笑了一聲:「是呀,確實能夠得以重用。」
「可是岳丈大人也明白,能成事者也能壞事。」
「在我沒成就大業之前,他能夠盡心竭力助我。」
「可若是待我大業已成之後,這樣的兵部尚書,又豈敢重用呢。」
朱橚的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卻給人一種寒意逼人的感覺。
「這……」
這下倒是輪到馮勝無言以對了。
是了,林正現在竭盡全力幫朱橚,是因為想要等到朱橚上位,給林家分羹一杯。
可是這樣的人,面對利益能夠背叛朱元璋,那便能在更大的利益面前,背叛朱橚。
自然不能真的重用。
怕是等到朱橚上位,便要卸磨殺驢,拿林正開刀。
馮勝有些惋惜,但也知道這註定是林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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