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被如期押解入京。【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此時的朱允熥看著眼前十分狼狽的朱橚,心裡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湧起了一種快感。
以前那個冷眼看自己的皇叔,如今就跪在自己面前。
早已經沒有了往日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現如今的朱橚看上去,甚至有些悽慘。
「皇上……這件事情真的與臣無關,臣是冤枉的。」
「還請皇上明察。」
朱橚當然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因此語氣也萬分的誠懇。
這件事情,他在劫難逃。
更何況,自己老婆孩子都在朱允熥的手中個,他難道還能反不成。
朱允熥的動作也是雷厲風行。
但凡在此之前,他得到半點風聲,也不會如此坐以待斃。
如今在朱允熥的面前這麼低三下四。
朱橚竟然有一瞬間開始後悔自己當初沒有聽從秦王的建議,與之聯手了。
若是自己當初同意和秦王聯手的話。
朱允熥忌憚他們的實力,不會如此貿然動手。
他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甚至,一旦他們真的策反成功的話,如今跪在這奉天殿中求饒的人,說不準是朱允熥呢。
可是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朱橚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栽在自己兒子手裡。
一想到朱有爋,他就恨的牙痒痒。
若是有命活著,他定然要把朱有爋這個蠢貨吊起來鞭打一萬次。
「皇叔說這件事情是被冤枉的……」
「是在指責朕為君不明,為事不公嗎?」
朱允熥坐在上位,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朱橚,輕飄飄的語氣中卻滿是威嚴。
「不,皇上,臣不是那個意思。」
「臣只是說,雖然秦王和晉王策反臣,可是臣並沒有不尊不敬之意。」
「臣只想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意思,絕對沒有要接受拉攏,與秦王等人統一戰線,與皇上為敵的意思。」
「皇上英明,還請皇上明鑑。」
朱橚口口聲聲叫喊著冤枉。
看著這幅樣子的朱橚,朱允熥嘴角勾笑:「秦王和晉王策反?」
「朕向來以理服人。」
「既然皇叔口口聲聲說自己冤枉,總得拿出點誠意來吧。」
朱允熥可是記得,自己當初在明太祖祭典之時,並非沒有向這個皇叔投去橄欖枝。
但是卻被朱橚無視了。
如今換到朱橚求到他面前來,他又豈會善罷甘休。
果然,朱橚聽到朱允熥的話,愣在了那裡。
朱允熥的意思很明白。
明擺著自己要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便只能拿等價的條件來交換。
至於這交換的條件,自然是要自己開口證明秦王和晉王謀反了。
如此一來,朱允熥才能光明正大的對秦王和晉王兩人出手制裁。
一如朱允熥拿著那些書信來治罪自己一般。
「怎麼?皇叔沒話說了?」
朱允熥的眼神如同在看待獵物一般。
面對朱允熥的詢問,朱橚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咬著牙點了點頭。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反正現在秦王晉王也不可能來救自己了。
如今他能靠的,只有他自己。
放著活路,誰又會選擇死路呢。
「啟稟皇上。」
朱橚的頭顱重重的垂下,已經做好了決定:「臣,舉告秦王朱樉,晉王朱棡,招攬逆賊,意圖謀反。」
一句話,朱橚換來了全家上下的性命,逃過一死,也徹底得罪了秦王和晉王兩人。
朱允熥也不客氣,雖然利用朱橚達成了目的。
但是雖然他同意寬恕了朱橚一家的性命,但也沒打算要讓朱橚繼續當這個周王。
削了周王的名號,奪了朱橚的兵權,貶為普通平民百姓。
甚至連家都沒讓朱橚回去,直接一道聖旨,把朱橚一家送到了雲南去。
當然,他也不會好心把已經被貶為平民的朱橚扔給沐惠。
而是把朱橚扔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荒蕪之地,讓他逮著妻兒老小去靠雙手創造未來了。
而朱橚的行為,無疑也是惹怒了秦王和晉王。
兩人得到消息,原本想要營救周王的心思也全然了無。
若不是朱允熥遣人把朱橚送到了雲南去,怕是兩人直接殺到開封奪了朱橚的兵權,就殺進皇城去了。
他們也沒想到,朱允熥竟然能藉由朱橚把他們兩個人架上火烤。
只不過,不知道為何,朱允熥並未著急對他們下手。
這消息也被朱允熥壓了下來,並未對外宣告。
否則的話,光是百姓的唾沫也能將他們二人淹死。
晉王腦迴路拐彎需要的時間比較長,倒是秦王一眼便看出了關鍵。
「咱們的好侄兒倒是聰明。」
「知道這個時候一旦宣告我們謀反,雖然能夠利用民眾的聲討制裁我們。」
「但是也等同於與我們撕破臉來。」
「如此一來,他和我們就不得不對上了。」
秦王冷哼。
「可是,既然已經如此……他在等下去,有什麼好處。」
「倒不如撕破臉,痛痛快快的干一場,成王敗寇,誰贏了誰算。」
晉王大大咧咧,拍案驚起。
「哼,恐怕他是坐觀虎鬥,另有所謀。」
「一旦他與我們撕破臉,就算最後勝的是他,可是他也沒有餘力再去對付老四。」
「所以,他現在才騰手來,先把那些不具威脅的藩王掌握在手中。」
「等到他充壯了自己的實力之後,在騰出手來把我們一網打盡。」
秦王的眼神中滿是厲色。
「老四那個死心眼,明明我們才是親兄弟,也不知道入了什麼魔,非要幫著朱允熥那個小子來噁心我們。」
提到這裡,晉王就忍不住罵道。
「我也搞不懂,老四到底在想些什麼。」
秦王嘴上這麼回道,可是也不知道怎麼的,又想起了朱燁的身影。
「要不,我去見見老四,問問他到底怎麼想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聯手豈不是更好?」
「我們兄弟齊心,也比便宜了旁人對我們動手的好。」
晉王嘆了一口氣,如同被鬆開的氣球一般泄了氣,緩緩坐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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