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韓度知道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十年之內都不會印製百貫面額的寶鈔。
因為一貫的寶鈔,面額就足夠大了。
韓度今天給工部送了三萬貫寶鈔來,就好似覺得這一貫的寶鈔,好似根部不值什麼錢一樣。
但是別忘了,一貫寶鈔可以兌換一千文。論購買力,高出去百元大鈔十倍不止。普通百姓,一個人一個月的收入,也就是一貫的樣子。
薛祥和韓度閒聊了片刻,剛才出去的官員回到了這裡,走到薛祥身邊附耳幾句。薛祥聽了,滿意的朝韓度點頭,說道:「你有心了。」
見此,韓度便知道事情已經了了。也不想繼續在這裡耽擱,便起身告辭,「尚書大人公務繁忙,下官就不多加打擾了。以後若是下官有事,還請尚書大人能夠再次鼎力相助。」
「好說,好說。」薛祥哈哈笑了起來。賺錢的事情,誰不喜歡?要不是知道沒可能,薛祥都巴不得韓度每天像這樣麻煩自己呢。
......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歌劇院建成了,韓度的引領京城歌舞娛樂行業的計劃,也快馬加鞭的提上日程。不過在歌劇院第一次面世之前,韓度還有一件事要做。
那就是廣發英雄帖!
酒香也怕巷子深,韓度可從來沒有守株待兔,等著銀子從天上掉下來的想法。韓度喜歡的是主動出擊,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先把主動權牢牢的抓在手裡。
雖然因為天界寺和尚找麻煩的緣故,教坊司從那時開始,便成為百姓口中津津樂道的談資。大家都在猜測,這教坊司裡面究竟有什麼樣的銷魂蝕骨之所,才能夠讓嚴訥大師都落荒而逃。
而對於這樣的地方,但凡是個男人就沒有一個不好奇的。甚至就連膽大一點的女人,都在暗暗好奇這教坊司裡面究竟有著什麼,只有那些其他青樓的人才對此罵罵咧咧的詆毀幾句。
可即便是如此,韓度認為尚且不夠。
百姓津津樂道對於教坊司來說,也就是能夠傳播幾分名聲出去。對於想要迫切撈錢的韓度來說,並沒有多大的益處。因為從古至今,像是教坊司這樣的銷金窟,那就根本不是普通百姓能夠給消費的起的,普通人有幾個能夠走進這樣的場所的?
甚至是官員都不被韓度放在眼裡,絕大多數官員也是窮苦大眾,除非是讓他們白嫖,否則誰也別想從他們身上掏出一文錢來。
因此,韓度瞄準的就是商人。
商人雖然有錢,個個都是富翁。但是同時他們的社會地位卻是非常的低下,也就是比樂籍這種賤籍要好上一些,連農籍都不如。至少農籍的人可以穿絲綢,雖然沒有幾個農民能夠穿得起絲綢。但是商人卻是不可以穿絲綢,只能夠穿麻布、棉布等。即便是他們再有錢,能夠輕易而舉的買的起絲綢,朝廷也不准他們穿。
想到這裡,韓度腦海里猛然冒出來一個點子。別說,這也是一條能夠發財的道路。
而且以前教坊司可是只有官員能夠進入的地方,現在韓度向老朱承諾了一年上繳一百萬貫,老朱也給了自己全權。那這個規矩就要改一改了,以後教坊司只認錢不認人,只要有錢誰都可以進來,管他是官員還是商人。
韓度相信,這一點對那些商人同樣也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韓度將李嬤嬤找來,直接問道:「你對這京城裡面的商人有了解嗎?最好是越富有的越好。」
商人?
李嬤嬤陡然被問起,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以前在教坊司接觸到的全都是達官貴人,對於身份低賤的商人,她還真的沒有什麼了解。
見李嬤嬤面露難色,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韓度眼睛裡面閃過一絲明悟,說道:「不了解嗎?那也沒有關係,你馬上安排人手去打聽,本官要在三天之內,知道這京城裡面家業在一千貫以上的商人的全部信息。信息不用太詳細,只要知道姓甚名誰,府邸在哪兒就行了。」
家業太小的,韓度根本懶得將主意打到他們頭上。蚊子腿太瘦,刮不出二兩油。
「好的,小的馬上就去辦。」李嬤嬤點頭應下。
韓度打發走了李嬤嬤,自己也沒有休息,馬不停蹄的就來到歌劇院。與人齊高的舞台上,幾個女樂正在裡面忙碌的排練著歌舞,為教坊司的一炮而紅,而做著準備。見到韓度來了,幾人也只是笑著朝韓度一頷首,便又投入到忙碌的練習當中去了。
韓度也沒有打擾她們,轉到舞台後面,查看了各種各樣已經做好了的帷幕,以及安裝好的各種分光反射的稜鏡,才滿意的離開。
歌劇院宏大,能夠同時坐下上千人有餘。但是韓度也不會傻到,無論什麼位置,都是一樣的價錢,自然是要分出一個三六九等的。
韓度準備分出金、銀、銅三種等級,製作出相應的卡片,卡片製作一定要精美。到時候讓想要進教坊司的人,先購買卡片,然後在憑票入場。
而且韓度十分清楚品牌的效應,只要將來教坊司的名氣上來了。那這些人手裡的卡片,也算是留給他們的一個紀念。
可不要小看這麼一個紀念,對於有些人來說,這一張小小的卡片,就是能夠讓他在人前裝逼的憑證。證明他有實力,有能力,進去過教坊司。這就和奢侈品類似的效果,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東西,賦予上了上層社會人士才能夠擁有的標誌,便能夠受到人們的瘋狂追捧,賺錢都賺的完全沒有天理可講了。
韓度自然是早就對奢侈品牌效應這一塊垂涎三尺了,想要撈錢就是要走這種高端路線。要不然面朝黃土背朝天,辛辛苦苦一輩子,才能夠掙幾個錢?
至於說有人認為商人身份低賤,不是社會的上層。
這個也十分簡單,韓度準備到時候把老朱給拉來,再給他也發一張卡片。如此一來,誰敢說有卡片的不說上層人士,有的是人懟的他們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