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來了》上午的宣傳非常成功，僅僅幾個小時，就近乎達到了家喻戶曉的程度。
這時！
一疊報紙被放到了天宇傳媒老總俞嘉平的案頭。
「這是怎麼回事？」俞嘉平望著秘書，臉上表情難看無比。
任誰看到這種恐怖的宣傳攻勢，都會動容吧！
秘書董婉解釋道：「剛剛相熟的媒體傳來消息稱，星輝影業宣傳部投入巨資，買通了很多家報社媒體的頭版頭條，要求只有一點！」
「說！」
「清一色掛《杉杉來了》優秀劇評！」
俞嘉平心裡犯了嘀咕，要是收買一兩家用不了多少錢，但是看著手上報紙的分量，恐怕不下二十家，這些可都是知名報社的，錢花海了去了。
「《杉杉來了》首映購片價格探聽清楚了嗎？」
董碗點了點頭，確認道：「春城、燕京兩家衛視都出資一千萬，總價格兩千萬！」
俞嘉平有些撓頭了，似乎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難道說星輝影業認賠搞宣傳？
「俞總，要不我們先看看今晚的收視率，明天在決定？」董碗道。
「嗯，觀望一下！現在局勢有些不對勁。」
..
望著滿天飛的輿論風向，中興影業的梁帆大吃一驚。
《昨日武林》一天後四號就上映了，這種恐怖的熱度，怎麼可能還有自家的事。
現在電視劇普遍都是簽訂對賭協議，除了小成本會被買斷，一般電視台都會規避風險，哪怕少賺點也比賠強。
現在電視圈都是這個規律，一旦收視率低沒疑問，就是賠錢！
要知道《昨日武林》可是投資了兩千多萬啊，還搭進去了公司的一哥『鄧飛』，撲街賠的可就不僅僅是兩千萬了，很可能給鄧飛帶來名譽上的損失。
以後電影還怎麼拍攝？誰會高價請一個電視劇都撲街的男影星？
趕忙拿起電話給公司宣傳部的羅東經理去了電話。
不久之後，羅東皺著深深的眉頭從總裁辦公室離去。
......
當天晚上。
燕京電視台數據監控室。
張杰站在幾名數據統計員的身後，看著面前屏幕上稍有起伏的綠線。
大約四十平米的監控室，因為他在的緣故，氣氛顯得非常緊張，再過幾分鐘就是《杉杉來了》第三集開播的時間，燕京衛視的人也想爭一口氣。
更別說購片部部長也在呢。
現在的張杰比所有人都緊張，白天的風波他身為電視台高層，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那麼多家報社媒體搞出來的全民效應，星輝影業是投入巨資是一定的。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收視率，成功失敗就在此時，劇迷熱度也匯聚到了今晚。
幾分鐘後，《杉杉來了》第三集開始了！
監控室的人開始忙碌起來，『噼啪噼啪』的鍵盤敲擊聲在寂靜的室內迴蕩。
無數的數據被調取，最後匯總到數據中心，一條條代表著各種不同意思的脈絡出現在電腦畫面。
張杰看著屬於過往數據的平均統計，說道：「把過往數據屏蔽，我要看現在的實時收視率，用綠色線標註出來就行，我看得懂！」
統計員點點頭。
藍色對比線消失，屬於現在實時收視率的綠線開始抬頭，並且有直上雲霄的態勢。
這一景象張杰太熟悉了，那還是仙劍的時候，一經播出，每天的記錄都被打破。
「小劉，這是多少，快快！」
統計員揉了揉眼睛，認真看完轉頭道：「部長，沒錯，收視率達到了8％！」
歐耶！
張杰毫無顧忌的對著空氣揮舞了幾拳，好似發泄昨天被壓制的頹勢！
這代表什麼太清楚不過了，昨天那個誰？哦《追夢》《驚天大案》還敢排在老子頭上！今天就秒了你！
4.31％，4.8％，這回看看到底誰厲害，春節檔前夕必須屬於燕京衛視！
「哈哈哈！小劉打我兩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昨天晚上還4.3％，怎麼一天上升到了8％！」張杰誇張的說道。
「張部長您沒做夢，咱們大家都看著呢，我可不敢打您哈哈哈！」說著小劉回頭問道：「張部長，用給台長去電話嗎？聽說他挺關注的！」
張杰深深的吸了口氣，雖然有些激動，但還是強自鎮定的說：「等等看，現在高興還為時尚早，第三集可是才剛開始，萬一剛才的那部分觀眾沒留住，咱們就空歡喜了！」
「好的，部長！」小劉也轉身坐回台前。
監控室再度回到寧靜的狀態，唯有眾人的呼吸聲和時鐘的秒針轉動聲還依稀可聞。
屏幕上的綠線還在上升，雖然漲幅不如第三集剛開始那麼誇張，但毫無疑問是在上升。
0.01％
..
0.05％
0.12％
..
第三集過半，也就是二十分鐘後，綠線依舊在拔升，張杰握緊了拳頭，死死的盯著顯示器。
四十分鐘，插播GG！
收視率開始跳水，最終維持在4.5％左右。
第四集開播！
收視率開始回暖，許多人又將目光轉移了回來！也就是說，這些觀眾是忠實追劇粉，不是旅遊黨！
最後的四十分過去，張杰癱在了椅子上。
哪怕以他的身體素質，緊張了接近兩個小時，也趕到身心俱疲，好在收穫非常大，因為綠色的收視率標註著一個可喜又驚人的數字9.5％。
「部長，我們燕京要第一啦！」
「嘿嘿，確實！你們先忙，我給台長去個電話，我相信他應該也沒睡！」
小劉等人懂事的說：「您忙！」
點點頭，推開數據統計部的門，拿出電話給台長呂東良打了過去。
「台長，沒打擾您休息吧！」
呂東良將老花鏡從鼻樑上摘下，一手揉了揉眼角，一邊說：「有事說事！」
他可是也才看完這部電視劇，老實講《杉杉來了》很優秀，非常優秀。不僅創意驚人，還大膽投入，三千萬啊，砸在這幾個演員和無名導演身上。
換了他可沒這個魄力。
當然，張杰的眼光也沒得說，連續兩部大爆的劇，都被捧回了自家。
「台長，《杉杉來了》收視率出來了！」
「你一直盯在那了吧？」呂東良笑道。
「什麼都瞞不過您，您猜測一下，收視率多少？」張杰沒有直接公布，反而饒有興致的說。
「以今天的熱度來說，7％應該有，具體多少就不好說了！」
「9.5％！」
「...我高血壓犯了，早點休息！」
嘟嘟！
張杰無聲的笑了，喜事自然是不可能犯高血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