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小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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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德威今天在四夷館巡視了一遍,將西洋館開館工作布置下去後,就拍拍手走人了。׺°」˜`」°º× ׺°」˜`」°º×

  雖然他心裡知道科學的方向,但也要受限於當前的實際。很多工作都是長期才會見效,非一日之功也。

  所幸穿越在了嘉靖朝前期,自身年紀又不大,還有時間可以慢慢來,再怎麼樣也不會比原有歷史更差了。

  回家路上的秦德威,很是自我感動了一番:「如果後世也有歷史課本,那麼對今天評價,大概就是掀開了中外文化交流的新篇章啊。」

  當然,大時代的一粒沙,落到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山,比如被公推去廣東吹海風的嚴監生。

  秦德威回到家裡,全家開飯。

  吃完後,秦德威將有身孕的王憐卿送回房中,噓寒問暖的說了半天話。。

  然後回到大房這裡,對徐妙璇說:「未來數日又暫時有空了,什麼時候去求醫問藥?」

  徐妙璇嘆口氣答道:「再努力這一兩個月試試看。」

  秦德威無語,前幾天那時候,各方面刺激之下,璇姐兒已經答應了去找陶仙姑。

  沒想到因為自己忙了幾天,沒來得及趁熱打鐵,璇姐兒又開始猶豫了。

  陶仙姑那裡真的有好藥啊,每個男人都想要的那種,但不雙修不給自己啊。

  當晚,秦德威拿著本書,歪在炕頭蠟燭底下翻閱。☜💥 ➅9ѕⒽ𝐮𝓧.𝒸oM 🍓🐧

  徐妙璇寬衣解帶後,輕輕喚了幾聲,秦德威假裝沒聽見。

  她只當秦某人又想偷懶,逃避應該的義務,便伸手就將書奪了過來。

  又氣呼呼的說:「這可奇了,夫君怎麼就開始喜歡看書了?」

  秦德威一本正經的說:「這本講的很有道理,你也該看看。」

  徐妙璇對著蠟燭掃了眼封皮,是一本《韓非子》。

  再看已經打開的頁面,開頭就是六個字:「扁鵲見蔡桓公」。

  頓時一股無名之火出現在心裡,騰騰的就往上冒。

  忽然聽到婢女稟報說:「門子那裡傳話,說有個大人物來拜訪,正在門外候著!」

  秦德威十分莫名其妙,大人物是什麼鬼?誰這麼無聊,大晚上的突然跑過來?

  徐妙璇狐疑的看了眼夫君,難道為了逃避義務, 還請人來演雙簧?

  秦德威下炕出屋, 接過拜帖看了看, 臉色就變了。

  徐妙璇也跟著出來,問道:「是誰?」

  秦德威答道:「禮部尚書嚴嵩!」

  徐妙璇大吃一驚,堂堂一個正二品實職尚書, 朝廷前十的文臣,而且又是非親非故的, 居然主動公開拜見自己夫君!

  從禮節上來說, 這簡直就是尊卑顛倒, 完全不要體面了!

  官場上是最講究上下尊卑的,嚴尚書這麼幹事, 說是卑躬屈膝也不為過。🎉💢 ❻➈𝐬ĤùⓍ.¢όΜ ♕🎅

  所以雙簧是不可能雙簧的,就算禮部尚書吃飽撐著也不可能這樣配合。

  「夫君你又又幹了什麼事情?」徐妙璇下意識的再次問。

  秦德威皺著眉頭答話說:「我只是想把他兒子打發到廣東而已。」

  徐妙璇無語,這什麼妖孽夫君, 能把禮部尚書逼成這樣?

  她想了下, 也只能嘆道:「見也不好, 不見也不好。」

  秦德威恨恨的說:「沒錯, 他這是就給別人看的!」

  仔細想想就知道,一個正二品禮部尚書被迫屈節拜訪從五品侍讀學士, 那是多大的道德壓力?

  而且必定是一個有熱點潛力的新聞,明天傳開後,別人又會怎麼說?

  是嘲笑老尚書舐犢情深呢, 還是讚美某學士驕橫跋扈呢?

  就連向來精明算計的秦德威,內心也是猝不及防的。

  他真的想不到, 嚴嵩竟然能這樣「不要臉」。

  接見太過於拿大,可拒見就更無禮。

  兩害相權取其輕, 秦德威掂量完後,就傳話說:「開中門, 我去迎接!」

  沒辦法,雖然秦德威心裡很膈應,但更不能失禮了。

  他只能親自前往大門,將嚴嵩請到外書房。談不上多恭敬吧,但該有的禮數都周到了。

  賓主落座,又吩咐了上茶後,秦德威就主動問道:「大宗伯趁月前來, 有何指教?」

  嚴嵩面上風輕雲淡,如實說:「為犬子而來。」

  秦德威公事公辦的回應:「我這個人心軟,所以就叫他們公推人選。

  沒想到將嚴世兄推選了出來,眾目睽睽之下, 實在也不好當眾更改了。」

  嚴嵩沒說什麼,似乎有點事不關己的說:「或許是他命里該有此劫。」

  秦德威暗想,嚴嵩絕對不是個傻子或者呆子,不知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就算是想平事,也該拿出籌碼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於是秦德威主動幫忙「出謀劃策」,接著話頭說:

  「大宗伯何必來找我,讓嚴世兄請個病假閉門不出,或者回老家躲起來都可以。

  難道誰還能為這點差事,對嚴世兄不依不饒?等過幾年,事情淡化就好辦了。」

  嚴嵩卻「話裡有話」的說:「那樣都不行,膽敢對抗朝廷安排的差事,說不定要被比照擅自棄官,或者逃戶的罪名了。

  甚至小題大做起來,還有可能牽扯到我。」

  秦德威:「」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他秦德威確實這麼想的,算是一個後手,沒想到被嚴嵩直白的說了出來。

  可嚴嵩總是拿不出真正誠意,秦德威也不等嚴嵩求情,就直接開始推脫了:「無論如何,必須要堅持秉公辦事,大宗伯請回吧。」

  嚴嵩便認真的說:「秦學士可能有什麼誤解,我這次前來,特為感謝秦學士,給了犬子一個磨練機會。」

  秦德威居然看不出來,嚴嵩這句話到底是發自內心的真誠,還是帶上了一種能掩蓋所有情緒的虛假面具?

  嚴嵩繼續說:「所以我沒有替犬子開脫的意思,讓他發送廣東辦事,也是為朝廷效力,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意見。」

  秦德威:「」

  一個秉公辦事心無私,一個深明大義覺悟高,這天真的聊不下去了!

  這就是歷史上那個巨奸嚴嵩的功力?秦德威想到這裡,忽然有點小刺激。

  別人不知道嚴嵩的狠毒本性,但他秦德威可是很清楚啊。

  今晚只要嚴嵩踏入自己家門,那麼在嚴嵩心目中,無異於受辱,以後自己只怕就是死敵——必須死掉的敵人。

  以前是會不會挨打,以後是會不會被斬,這能不讓人感到小刺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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