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瓦剌也先:他還能用雷轟我不成?(6K求月票!求訂閱!)
土木堡行宮。
朦朧月色之下,風沙呼嘯,聽起來似為狼嚎。
堡內連綿營寨,炊煙依舊。
不過這只是表象,實則只是餘下了營寨,其內的軍士早已經消失不見。
行宮廷殿,也就是居中的小院主屋。
季伯鷹平靜看著蹲著忐忑不安的朱祁鎮,等待著朱祁鎮的答案。
「我,我…」
朱祁鎮捂著腫脹的腦袋,沉思了半晌。
「我覺得挺好的…」
「嗯。」
季伯鷹收回目光。
對於這個回答,有些意外,但也在預料之中。
他現在可以對一件事下定論了。
廢除人殉制度這件值得後人稱頌之事,九成以上的概率是朱見深做的,為了給一生光輝的堡宗老爹貼點金,不然堡宗這一生就真沒啥可說的。
朱祁鎮這貨,從內到外,就是純廢物,並且經過留學生涯和南宮閉關生涯之後,還黑化了。
「把那張桌子搬過來。」
季伯鷹指了指屋內左側靠牆的一張長桌,三個朱高熾聞言極為積極,三個大胖齊上手,很快就把長桌搬到了主屋中間,並且擺了八把椅子。
「兄長,請。」
老朱率先起身,將主位的椅子挪開。
季伯鷹沒有客氣,一屁股在這主位坐下。
老朱和老朱棣分左右落座在季伯鷹身側,老朱四和三個朱高熾以及宣德帝,也是圍著桌子坐了下去。
季伯鷹指間輕點桌邊。
霎時香氣撲鼻,滿桌燒烤。
從肉串到生蚝,從天上飛的、地上爬的到海里游的,各種口味的小龍蝦,蒜蓉、香辣、酒釀、清蒸,中間則是一隻已經切好的烤全羊。
每個人的面前,還有著兩瓶無糖肥宅快樂水。
「不用拘束,隨便吃。」
季伯鷹也是有點餓了,他大概有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而且按照洪武時空的時差來算,這會也差不多到了午飯時間。
話音落,三個朱高熾再不有任何猶豫,哐哐哐開始乾飯了起來。
宣德帝望著這些從未見過的食物,沉默了片刻。
從桌上悄默默順了幾把羊肉串,不聲不響的扔給了蹲旁邊的朱祁鎮。
朱祁鎮拿起羊肉串,咬了一口,接著仰頭看了看宣德帝,眼淚嘩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太感動了。
父愛太偉大了!
「兄長,你方才所說的黑化,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一個上午折騰下來,老朱的情緒反覆太大了,導致食慾不佳。
隨便拿了串魷魚塞進嘴裡,這玩意剛入口,老朱瞬間眼睛一亮,大快朵頤了起來。
朱老四和老朱棣見狀也都是拿起一串試了試,無不是眼神精亮,再也停不下來。
萬惡的擼串,真令人上癮。
這可都是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海克斯科技,還能征服不了你們這幫明朝人的味蕾?!
「在這一趟實踐觀察課出發之前,我與你們解釋了朱祁鎮身上的大明戰神和叫門天子這兩個專有名詞。」
「除此外,還有兩個需要解釋。」
「第一個,瓦剌留學生。」
「在正統之後的所有時空之中,土木堡之變後,朱祁鎮被瓦剌也先俘虜回了草原,於瓦剌營中做了一年俘虜,史書中將這一段寫為英宗北狩,而後世則是將此段戲稱為堡宗陛下的瓦剌留學。」
其實關於瓦剌留學生這一段,並沒有什麼好說的,無非是一個來自於大明的小伙被草原的彪悍女子輪番炸乾的悲慘故事。
主要還是下一個。
「再一個,便是奪門皇帝,這個關鍵詞,對應著我們這一次實踐觀察課的最後一站,天順朝。」
季伯鷹言語至此,老朱幾人都是放緩了擼串的速度。
「堡宗被俘之後,國不可一日無君,再加上瓦剌率軍圍住了順天。」
「兵部侍郎于謙提出『社稷為重,君為輕』的口號,進而眾臣擁戴、孫氏下旨,郕王朱祁鈺即皇帝位,是為景泰帝,遙尊正在留學的朱祁鎮為太上皇。」
「景泰登基第一詔,授于謙兵部尚書,統御京城內外一切兵馬,自此打響事關大明存亡的順天保衛戰。」
社稷為重,君為輕。
順天保衛戰。
這兩段落入老朱棣和朱老四耳中,都是沉吸了一口氣
當年老朱棣遷都北平,從未想過,北平竟然有這麼快被異族圍攻、社稷將覆的一天。
還好有個于謙,不然大明開國不足百年,就將迎來南宋的命運。
「不過景泰帝只做了八年天子,病重之際,被囚於南宮的太上皇朱祁鎮在石亨、徐有貞等一眾奸臣的擁護下,在孫氏太后的支持下,發動了奪門之變。」
「奪門成功之後,朱祁鎮動刀了。」
宣德帝瞬間抬起了頭,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于謙,少保兼太子太傅兵部尚書,被殺;王文,少保兼太子太保吏部尚書謹身殿大學士,被殺。」
「陳循,少保兼太子太傅戶部尚書華蓋殿大學士,充軍;江淵,太子少師兼工部尚書,充軍;俞士悅,太子太保兼刑部尚書,充軍;項文曜,吏部左侍郎,充軍。」
「蕭鎡,太子少師戶部尚書翰林院學士,流放;商輅,兵部左侍郎翰林院學士左春坊大學士,流放;王偉,兵部右侍郎,流放。」
這番話一出口,老朱都聽懵了,手裡的串頓時就不香了。
他大開殺戒的時候,都知道各部尚書及左右侍郎不能動,殺也是殺侍郎以下。
可這位天順帝倒是牛逼,內閣大學士幹了個精光不說,六部尚書就剩個禮部尚書胡濙存活了下來,這還是得益於胡濙年歲太大。
正統一朝,在土木堡死了一批帝國花了十幾年才培養出的人才,結果這剛緩過勁來,這位爺復辟天順之後,又把新起的這波人才給嘎了,當真是割韭菜都沒這麼割的。
季伯鷹夾了把錫紙韭菜,味道不錯。
「而且,這位奪門後的天順朱祁鎮還做了一件事。」
「來猜一猜。」
掃了眼這幾個天子儲君,季伯鷹嘴角微揚。
「重新寵信太監?」
老朱眉頭一皺。
「難道又北征了?」
老朱棣和朱老四幾乎同時開口。
季伯鷹笑了笑。
「朱祁鎮復辟之後,為死於土木堡的王振祭葬招魂,建廟立祠,並賜下諡號文忠。」
蹲在一旁吃羊肉串的朱祁鎮,突感天門發涼,下意識抬起了頭,差點沒嚇得嗝屁。
七雙眼,死死盯著他。
一個亂政的宦奸,害的無數百姓家破人亡,葬送大明積蓄了幾十年的精銳,伱特麼還給他祭葬招魂,還給他建廟立祠,還文忠?!
後世就不該給你個堡宗,應該叫你蠢宗。
「別,別打我了…」
「我,我,我什麼也沒做啊…」
被深寒的目光盯著,整個腦袋都腫的跟西瓜一樣的朱祁鎮快嚇哭了。
他這話其實也沒說錯,在正統時空的朱祁鎮,其實都還沒浪起來,連大明戰神的稱號都還沒拿到手,就被祖宗們一波狂揍。
「兄長,咱們什麼時候去天順。」
老朱捏了捏拳頭,他覺得這個天順的朱祁鎮,不該被揍,而是該殺。
畢竟相比這個正統的朱祁鎮,一個是什麼都還沒做,一個是全套都幹完了。
「快了。」
季伯鷹的計劃中,正統土木堡—景泰紫禁城—天順朱祁鎮,這是完整的觀察路線,等完結之後,再回到洪武,統一總結。
「仙師,我有個其他的問題。」
宣德帝放下手中烤串,目光認真的看向季伯鷹。
「講。」
「昨天下課之後,我回去翻閱了仙師賜下的卷冊,官員信奉和內閣改制都極善,我已經交給內閣去做辦了,可其中的封爵制度,我與內閣三楊商討了一夜,覺得在我那一朝實在是難以推開,還請仙師賜下良方,為學生解惑。」
言罷,宣德朱瞻基站了起來,深深給季伯鷹鞠了一躬,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一夜了。
洪熙大胖亦是站起,他其實有著和宣德帝一樣的問題。
不論是宣德朝還是洪熙朝,情況都和洪武建文永樂不同,藩王都早已經鋪開好幾代了,再加上朱瞻基和朱高熾並沒有老朱和朱棣這般說一不二的威望,斷然是做不到強行更改封爵制度。
這就像是一家大公司,創始人給股東們定下了收益規則,創始人如果要改這個規則,甚至要廢黜這個規則,直接一句話就足夠了,誰敢不聽,直接踢出董事會。
可如果是繼任者,恰巧又是脾氣不錯的那種,想動這些股東的蛋糕?
一個不慎,很可能自己的董事長的位置都沒了。
「發給你的冊子,可有認真研讀?」
季伯鷹看了眼宣德帝,眉頭微皺了起來。
「這…」
宣德帝沉默了片刻,點下了頭。
「那我來問你,封爵制度的核心是什麼?」
這一語出,宣德帝愣住了,心想我哪知道核心是什麼,冊子上也沒寫啊。
「愚蠢。」
季伯鷹口中二字傳出,宣德帝頓時紅了臉,只能是厚著臉皮再次施禮。
「學生愚昧,請仙師教我。」
老朱棣看了眼宣德帝,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悅。
「瞻基,你我雖不是同一時空,但我尤是你的皇爺,日後你若是再這般不思進取,休怪皇爺罰你。」
宣德帝聽的頭皮發麻,也只能機械點頭。
「封爵制度的改革,核心點在於,單體樣本的花費。」
這句話一出,宣德帝眼中精光一閃,看完小冊子後腦子裡的那一團亂麻,在這一刻瞬間捋清了。
能被後世稱上一聲五邊形皇帝,朱瞻基或許不是才學蓋世的天才,但這智商絕對不會低。
從季伯鷹這一句話中,他已然明悟。
「不論是哪朝哪代,只要抓住這一點去制定細則,皆可無往而不利。」
「三楊都是當世人傑,你只需要對他們點出這一點,接下來該怎麼去制定符合你那一朝的制度,自有他們三個去做。」
「倘若他們三個做不出來,那你就要考慮這三楊是否空有虛名,內閣就該換人了。」
季伯鷹的意思很簡單,我已經給你把框架都畫好了,裡面怎麼搭建那是你自己的事,總不能什麼都要我來做,你們這些當皇帝的,做名臣的,都吃大糞長大的?!
「我明白了。」
「仙師一言,醍醐灌頂!」
宣德帝深吸一口氣,重重點頭。
一旁的洪熙帝也是神色開悟,胃口大好,繼續埋下頭瘋狂大快朵頤。
「來,老朱,嘗一嘗這個。」
季伯鷹拿了個清蒸大龍蝦遞給老朱。
「多謝兄長。」
老朱點了點頭,心裡卻嘀咕了起來。
這玩意長得這般猙獰,怎麼吃?能吃麼?
接著季伯鷹又是遞了幾個生蚝給老朱棣和朱老四。
「多補補。」
從後世的野史分析來看,朱棣大概是因為騎馬騎多了,三十歲之後,那方面就不大行了,要不然也不會只有三個年齡這般接近的兒子。
季伯鷹剝了個小龍蝦,隨後擦了擦嘴角起身,目光看向宣德帝。
「小朱,走。」
宣德帝一愣,不過也沒任何猶豫,連忙跟著起身。
「兄長這是要去?」
「去一趟順天。」
「你們繼續吃。」
反正這土木堡還得干一會仗,趁著這會空,帶宣德朱瞻基去解決一下正統時空的皇權更迭問題,這樣等土木堡結束,也可以直接前往天順時空。
人,就不用去那麼多了。
在正統這個時空,一個宣德朱瞻基足夠,也最管用。
言語落。
唰,如風掠過。
季伯鷹與宣德帝的身影已然消失,連帶著還有地上蹲著的朱祁鎮。
……………………
正統-景泰時空,帝京順天,紫禁城中。
這一夜的紫禁城,氣氛凝重,與往昔截然不同。
內閣六部等一乾重臣,在這個深夜都是奉詔聚集在了奉天殿中。
「殿下,臣剛剛得到前線戰報,陛下北征大軍並未如約進入居庸關,而懷來城已經被知院阿剌軍占據了,這意味著,我北征大軍的退入已經被斷了。」
「請殿下即刻下令,調兩京、河南備操軍,沿海備倭軍,江北及周邊諸府運糧官軍進入順天,以防瓦剌沖關,京都不測。」
兵部侍郎于謙,望著站在殿階上的監國郕王朱祁鈺,凝聲開口。
其實有句話他沒有直接說出來。
從一個兵部侍郎的角度來看,當下已經被包了餃子的北征大軍,幾乎已經沒有活路了。
趁瓦剌還沒有沖關,現在調集兵馬守衛都城,才是上策。
于謙這麼提議調兵,實際上就是假想朱祁鎮戰死。
這在家天下的王朝時代,臣子有這樣的假想提議,大多半都會被誅九族,一小半誅三族。
可對於輕君重社稷的于謙來說,這都不算什麼。
朱祁鈺聞言之後,皺起了眉頭,他雖然是頂了個監國的名頭,但真心不想管這些事,而且調兵這麼大的事,藩王所為,乃是大忌。
就算是太子監國都不敢動兵,更別說他這個藩王。
倘若他大哥朱祁鎮回來了,哪怕只剩下一口氣,做的第一件事恐怕也是先把自己拉出去嘎了。
「王尚書,你覺得呢?」
朱祁鈺性格猶豫,本就不是果敢之人,目光看向和于謙並肩站著的吏部尚書王直。
「臣覺得於侍郎所言有理,為保京城周全,請殿下即刻下令。」
王直毫不猶豫支持了于謙。
他並不知兵,但他知道于謙是個什麼樣的人,心中有國無君,說的就是就是于謙。
「呵,有意思。」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陛下北征在外,竟然敢妄圖調兵入京。」
「你們是想造反不成?!」
錦衣衛指揮使馬順,王振頭號狗腿子,也就是後來被百官在大殿上群毆致死的那位。
「殿下,照臣看,于謙王直這幾人一心意圖調兵入京,必然是心懷不軌的謀逆之徒,都應該打入詔獄嚴審,臣請殿下下令,將這幾人下入詔獄!臣三日之內,必定將他們的罪行揭露!」
馬順當然不想于謙等人把兵弄進京城,不然他還怎麼在狂,只要兵不入京,他手裡握著的錦衣衛就是全城最強打手集團。
「這……」
朱祁鈺臉色越發猶豫了。
「事關重大,本監國需要稟告太后,由太后決斷。」
其實這也正常,表面上說朱祁鈺是監國王爺,可實際上皇帝離京之後,帝國的決斷權,盡數都在孫太后身上。
馬順,笑得更開心了。
畢竟孫太后,那是自己人,而且孫太后什麼性格,他這些年早就跟著王振摸清楚了。
于謙、王直等六部重臣,一個個都是恨得牙痒痒,但是他們都清楚,從太后到司禮監再到東廠錦衣衛,是一條完整的依附鏈,他們這些文臣根本無法撼動。
「何事要稟告哀家。」
一道聲音傳來,風韻猶存的孫太后,緩緩走入了奉天殿。
她得到懷來城被占,北征大軍退路已絕的消息之後,輾轉也睡不安穩,這會也顧不得什麼後宮失儀,直接就來了奉天殿。
孫太后一出現,朱祁鈺連忙行禮,然後下了殿階,將孫太后迎了上來。
「太后,于謙王直等人妄圖調兵入京,臣懷疑他們私下結黨,想要趁陛下北征,意圖亂國篡權。」
「馬順,污衊朝中三品以上大臣,可是死罪。」
于謙冷冷的看了眼馬順,不過明顯沒什麼用。
「哦?」
孫太后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于謙,調兵這件事,對於皇權而言,是極為敏感。
尤其是對於孫太后這種屁也不懂,但是非要裝懂的婦人來說,有些事,不管究竟是真是假,風險一定要降到最低。
比如于謙王直是否真的有意圖調兵入京亂國,不管有沒有,把人關起來總是對的。
「臣請太后懿旨,將于謙王直一眾下獄,交付錦衣衛嚴審!」
馬順再次開口。
孫太后沉默了片刻,也沒有多想什麼,她也想不到什麼。
「那便…」
『啪。』
一擊響亮的耳光,落在孫太后的右臉頰。
被打懵的孫太后突然一怔,還不等她火氣竄上來,一張熟悉的面容映入眼中。
「基,基郎…」
架著腳,坐在龍椅上的季伯鷹。
聽到這一聲『基郎』,差點沒把剛吃的燒烤噴出來。
……………………
與此同時。
邊境土木堡,一驃殘騎,約莫萬餘人,月色風沙之下,停駐在土木堡十里之外的坡頂。
為首者一身羊毛皮甲,滿臉怒色,正凝望著土木堡方向。
「大哥,明軍正在聚合兵力,並沒有立刻追來。」
「照理說,咱們往土木堡突襲的動作並不隱秘,可明軍卻並不在意。」
「這其中是不是有詐?」
伯顏帖木兒,也先的弟弟。
「漢人最喜歡玩那一套虛虛實實的兵法,更是有句老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斷定!」
「大明皇帝必然還在這土木堡中!」
也先眼中蘊含怒色,他自從出道以來,吞併韃靼,統一蒙古,雄踞草原,周邊國家都懼怕他也先之名。
就沒打過這麼窩囊的仗,他麾下的五萬主力重騎,被接二連三的分化、截殺,莫名其妙的現在只剩下身邊這點人。
原本還寄希望知院阿剌部,結果得到消息,知院阿剌部全軍覆沒,被乾的連傳令兵都殘了。
而至今為止,他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誰來領兵,他當然不相信是朱祁鎮那個廢物。
「等到明軍兵力聚合追上,必然要將我等全殲,抓住大明皇帝,是我們現在唯一翻盤的機會。」
「再者,以我軍的速度,衝擊土木堡只需要一個時辰,若是無功,那另選方向撤走便是,難不成還有雷霆天罰將我等轟滅?!」
對於天降雷霆這種事,一向是信奉無神論的瓦剌太師也先,那是絕絕不信的。
也先深吸一口氣,策馬揚鞭。
「蕩平土木堡,活捉大明天子!」
一令下,這萬餘瓦剌重騎,甩開大馬蹄子,朝著不遠處的土木堡狂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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