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趙大：我的頭怎麼在盒子裡？！
偌大醉仙樓主堂，寂靜無聲。
大明一眾在台下頭腦風暴，準備著即將來自於仙師的提問。
兩側外教區的大唐和大宋等一眾人，則是依舊沉浸在方才那一場大明海戰的震撼之中，他們心中的那幾分傲意，都隨著這一場海戰中大明展現出來的強悍戰力而消失殆盡。
至於始皇帝和赤帝子，兩人正在積極備課。
尤其是劉老三，格外認真。
冬日裡的午後暖陽，透過屏風簾窗，落地剪影，灑在這醉仙樓之中，搭配上堂內兩側的豎幅筆墨，頗有書香氣息。
『劉徹、李豫、柴榮。』
季伯鷹靠坐太師椅，眼眸微凝。
這三個來自於不同王朝的世宗，唐世宗李豫這小子此刻就在右側外教區坐著，後周柴老闆則是已經有事回去了。
唯有漢武帝劉徹，目前為止，並未接觸過。
雖說。
季伯鷹其實對這位漢武還是有點興趣，畢竟秦皇漢武，從後世名聲上來說，漢武帝的名氣都蓋過了漢高祖這個大漢祖宗。
但。
國祚任務為重，其他都是次要。
從國祚提升角度來看，這三個世宗之間，柴榮所在的後周，提升最為容易。
畢竟，柴老闆最短。
想罷。
季伯鷹便是站起身來。
霎時間，老朱、趙大李二的目光，都是頃刻間集中在了季伯鷹之身。
「兄長欲往何處？」
老朱欣喜道，他見仙師起身，就猜到仙師要動身了。
自從與兄長相識以來，老朱最喜歡做的事，已然是從砍大臣變成了隨著兄長穿越各方時空，見識領略其他王朝不同的風采。
「後周。」
仙師一語落。
唰。
仙師、老朱，連帶著目光投過來的趙大李二，都是頃刻於原地消失。
帶上趙大李二，是免得這二人眼饞。
至於左側外教區的秦皇漢祖。
秦皇嬴政素來是不喜歡參加這種王朝扛把子的集體活動，他更喜歡一個人解魔方。
而此刻的漢祖劉老三，則是顯得很是忙碌，為了備課，劉邦甚至是讓惜玉給他提供了紙筆，正伏案不知寫著些什麼，還是不打攪的為好。
此時，阿標聲音再起。
「我再對你們提醒一次，誰若是繼續交頭接耳，仙師定有懲戒。」
「成化，你將名單記好。」
仙師帶著三位扛把子剛剛離開，阿標便是站起身來，目光掃過台下的這幫蠢蠢欲動的朱家村之眾，最後再一次提醒成化帝朱見深。
負責記名字的成化帝朱見深，默默在面前的宣紙上寫下了一個新名字：朱祁鎮。
主打一個大公無私，親爹也不能放過。
……………………
後周顯德時空。
皇宮，萬歲殿。
整座大殿，寂靜如墨，沒有絲毫聲響，唯有夜裡的風聲掠過窗檐，引起颼颼之音。
這會的後周顯德時空，時間上正值深夜。
乍一看，大殿空無一人，且一盞燈紅都沒有，僅靠殿外月色灑入的微光。
可若是仔細望去，得見在這大殿龍御之畔，有著一個人靜靜坐在御階之上，此人正凝目望著跟前的一枚木盒子，沉默著。
月光，正好灑落在這木盒之上。
此人心中似是有著諸多往事湧起，望著這方木盒，眼眸中似有些許不舍、似有些許愧疚，但更多的是帝王應有的鐵血決斷。
此人，就是五代第一人，後周世宗柴老闆柴榮。
唰。
風動。
剎那之間，在這龍御之旁，有著四道身影出現。
正在盯著木盒沉默思索的柴榮，感知風意，下意識抬頭，當望見是仙師來臨之時，連忙是起身行禮。
「柴榮見過仙師。」
至於其他三個。
柴榮的目光，略帶深意的看了眼趙大。
隨即便是不再言語。
『怎麼看起來有點惆悵？』
季伯鷹瞥了眼柴榮，略微有些疑惑。
先前柴榮主動要求回到他的後周時空，說是有什麼要事要處理，季伯鷹也沒有多問，直接一個念頭就送他回來了。
「咦，這盒子裡有個人頭。」
就在此時，李二的聲音驟然響起。
下意識。
幾人都是朝御階上擱著的那個木盒望去。
月色之下，木盒中赫然是擱置著一個人頭，髮絲整潔、不染塵埃，一看就是砍下來之後經過專人精細打理。
「好眼熟啊。」
言罷，老朱嘖了一聲。
仔細瞧了瞧這盒子裡的腦袋，又看了看身邊的趙大除卻皮膚狀態不同之外，這五官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咧嘴一笑。
「老趙，這裡面好像是你的腦袋啊。」
趙大：『………』
『我又不瞎！』
這一刻的趙大，黑著臉，沉默著，不想說話。
跟前這木盒子裡裝的是自己的頭，這一點他當然再清楚不過，剛才瞥一眼就認出來了。
對於趙大而言，哪怕是軍陣中殺出來的皇帝，這一幕多少還是有點衝擊的。
畢竟是親眼得見自己血淋淋的腦袋，哪怕這顆人頭的主人屬於另一個時空的自己，亦是不由感覺脖頸一陣發涼。
雖然先前第一次見到柴榮之時，趙大早就料到後周時空的那個自己會遭柴榮屠刀，但沒想到柴榮動手這麼快，砍的這麼幹脆。
不過趙大轉而一想，如果自己是柴榮，動手的速度怕是只快不慢。
「藥收好。」
季伯鷹只是掃了眼這盒子裡的人頭，便是不再看去。
因為柴榮的做法，值得理解。
試著代入一下柴榮的立場，如果伱突然確切得知你最為信任的心腹愛將，在你駕崩之後，甚至連屍體都還沒涼透的時候，就從你的妻兒手中奪走你辛苦一生搏下的基業。
你會如何？
剮了都是輕的。
僅僅只是砍下這個時空趙匡胤的人頭，可見柴榮還是念著趙匡胤的汗馬功勞。
隨即，抬手一甩，頓時有著一堆藥落在柴榮的這方龍御之上，並且讓狗系統為之配上了詳細的吃法說明。
「藥不能停。」
一語提醒。
嘉靖大明現在的國祚年限是496年，距離500年只差4你年，「國祚平替」中以同廟號的比例進行換算是1:10。
這也就說，只需要讓後周延長40年國祚，就足以填補嘉靖大明當下的窟窿。
區區40年而已。
故而對這後周國祚，季伯鷹並不需要耗費什麼心思去搞改革之類，也沒打算花心思點亮科技樹之類的玩意，更沒有為之上課的必要性。
對後周，只需要做到兩件事，國祚就一定會得到延長，只是延長年限長短的問題。
一，保證柴榮的壽元能夠堅持到他的太子成年。
二，斬殺趙匡胤，提前預防黃袍加身。
「謝仙師。」
柴榮瞥了眼盒子裡的人頭，深吸一口氣，眼神中終歸還是透著幾分難言惆悵。
畢竟。
他當年以郭威義子身份繼承大位，這一路走來著實也是不容易，當年登基之初，為了威服群臣，不得已親征北漢。
那一戰，若非是趙匡胤在關鍵時刻扭轉了戰局，怕是他早已然是命隕北疆。
而後南征北討諸多之戰，趙匡胤一直都是他的左膀右臂，為他衝鋒陷陣、攻城拔寨，立下莫大戰功，更是他最為依仗的重要將帥之一。
他親手將趙匡胤從軍中小將越級擢升，讓趙匡胤以三十歲之齡便是成為了節制一方的節度使。
若非是得遇仙師，柴榮感知自己命不久矣，已然是想將其擢為軍方第一人，將自己的太子交予他，將後周的安寧託付予他。69ᔕᕼᑌ᙭.ᑕOᗰ
「我之家人，何如。」
趙大問的，自然是這方時空的趙氏一族。
言罷，又是看了眼這木盒子裡的人頭，眼睛是閉著的，臉上神態也很自然，走的時候想必很是安詳。
如此可以得見。
這個時空的自己，在被斬頭顱之前是已然知道了真相，並非是死不瞑目，這也算是柴老闆盡了一場彼此間的君臣情誼。
「趙匡胤為我秘賜以自裁，並未有罪，不及趙氏一族。」
「對外，我會宣布其因病暴斃，賜諡號武忠，追封商丘郡王，以王公之禮厚葬。」
在柴榮看來。
其實自己這方時空的趙匡胤現在還並未有反意，自己只是防範於未然。
而趙氏一族之中，唯有趙匡胤有危險性，至於趙匡義，這不過只是一個會站在巨人肩膀上揮斧子的陰謀子罷了。
並且，從此以後，柴榮也不會再讓趙氏一族有機會染指兵權。
「多謝。」
趙大微微點頭。
雖然這個時空並非是他本身所在的時空，但他也不想這個時空的母親、弟弟、妹妹，遭受來自於死亡的絕望恐懼。
正當幾人的注意力都在後周時空的趙匡胤人頭之際，
季伯鷹眼眸前則是有著字幕亮起。
「顯德時空：60」
這個數字意味著。
原本僅僅只有10年國祚的後周，經過這麼一通簡單的操作之後，國祚已然是增長至60年，增加了50年國祚。
只有50年，其實也很好理解。
首先是季伯鷹給柴榮的藥，這些藥能夠讓柴榮繼續撐多久不好說，畢竟他也不是專業醫生，只能是根據柴榮先前的表症，給出一些特效藥，讓他能夠在病情發作的時候緩過勁來，並不能治本。
有些心血管病，從醫學角度判斷可能得開胸，這已然是遠遠超出了季伯鷹的業務範圍。
他只有讓女人開心的本事，做不到給男人開胸。
這些特效藥能讓柴榮熬多久不好說，運氣好七八年，運氣不好可能就三五年。
→
其次。
從柴榮在歷史上的表現來看，柴榮並不像是一個會打壓武將之人。
他的性情和行事風格方面，其實更像是年輕時候的唐太宗李世民，後世人更是常將其比喻成李世民的五代化身。
正因為如此。
哪怕柴榮再多活個七八年，將這天下一統推進到尾聲，然後再由他的兒子來接手繼續完成統一，但彼時武將手中依舊有兵權，而五代皇帝輪流坐的觀念依舊是深入人心。
九成概率，叛亂以及政變會經常發生。
而只要這種變亂成功一次，柴氏王朝就將不復存在，能夠維持60年國祚，傳個五六代，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這也是為什麼趙大在上位之後，第一時間就是杯酒釋兵權，因為他要徹底扭轉五代時期『皇帝輪流做，今天到我家』的觀念，重塑天位權威。
當然。
這會的季伯鷹並不關心這些。
後周增長的這50年國祚，從換算比例上來看，對於填補嘉靖大明的這4年國祚，已然是足夠了。
然而。
就在季伯鷹準備給狗系統交任務的時候。
「提醒：後周顯德時空為非一統王朝，不可替代」
金色的字幕，格外晃眼。
望著這行字，季伯鷹愣了一愣。
「艹！」
國粹出聲，把老朱幾人都是驚的一頓，幾人紛紛是看向仙師，發覺仙師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亦是都不敢言語。
『為什麼不早說？！』
季伯鷹心中暴喝，這個心聲剛起，一道全新黑色字幕彈起。
「小黑：您沒問」
又是一愣。
『好好好。』
『你個狗系統與時俱進，開始玩AI了是吧！』
『什麼時候更新的？！』
「系統於宿主上一次睡覺期間進行了插件更新，為了使宿主能夠更快更省時完成系統操作，新增輔助智能小助手功能」
「小黑：您好，我是小黑，您也可以叫我小黑同學，很高興為您服務」
望著眼前閃爍的黑色字幕，季伯鷹有一種想重刷系統的衝動。
『既然都搞AI了，怎麼不搞個語音？！』
「小黑：人工智慧語音系統開發中，敬請期待」
罷了。
季伯鷹不再去跟這剛冒出來的人工智障小黑子計較什麼，而是將注意力放在嘉靖大明僅剩下的這四年國祚之上。
既然狗系統不認可後周的國祚，那大漢國祚總不能不起效用，這西漢可是一切漢家王朝的老祖宗。
『漢世宗，漢武帝，劉徹。』
季伯鷹深吸一口氣。
「兄長，怎麼了？」
見仙師眉頭緊鎖著，久未開口，老朱忍不住出聲問道。
「沒什麼，該回去了。」
話音落。
唰。
季伯鷹帶著老朱以及趙大李二，頃刻便是消失於這萬歲殿之中。
柴老闆望著仙師等人離開的位置，折身看了看龍御上的那一堆藥，朝著仙師方才所站的位置，臉色恭敬，鞠躬一拜。
……………………
洪武時空，醉仙樓。
唰。
風動。
季伯鷹以及老朱、趙大李二，四人身影出現在講台C位。
眾人注意到仙師回歸，尤其是察覺到仙師臉上泛起的那一層陰沉之感，講台下的朱家村眾人都是身子一頓，一個個腰板都挺直了。
老朱和趙大李二也都察覺到仙師心情不佳，皆是默不作聲回到各自座位。
「仙師，這是方才課堂上不遵紀律的人員名單，由成化所記。」
阿標見仙師歸來，快步來到仙師身側，並且恭敬遞上了一份名單。
「嗯。」
季伯鷹接過這份名單，只是掃了一眼，隨即看向座位上的成化帝朱見深，被仙師注視的朱見深頓時坐的板正。
「以後記名字的時候，記學號。」
這給過來花名冊上的第一個名字，朱棣。
究竟指的是哪個朱棣？
洪武小朱四、建文朱老四、永樂老朱棣，這會都在課上坐著。
聞言。
朱見深頓時意識到自己工作中的重大失誤，連忙是匆匆站起急促幾步跑上了講台，極為細聲的在仙師身畔耳語，將這名單上的具體所指，一一道明。
惹得台下之人，紛紛是抬起個眼睛偷瞄。
「嗯。」
見仙師頷首。
朱見深這才是又恭敬行了個禮，退下了講台。
待朱見深退去。
仙師又是一語出口。
「這名單上所載之人，來回答方才的實踐總結。」
話音落。
台下這一眾，一個個都是心頭咯噔，目光頃刻間都是落在了成化帝朱見深身上，畢竟這每一個名字都是朱見深記的。
似是都在詢問：有沒有我啊？你個老六！
而剛落座的朱見深也是一愣，這一刻的他，內心著實是有點絕望。
他本以為這個名單是給到仙師私下評級的，屬於加密文件，並不會被他人所知，沒想到現在成了公開處刑。
早知道就不寫朱棣了！
講台之上，仙師季伯鷹沒有在意台下的緊張氛圍。
抬手將這教案桌上剩下的半盞茶拿起，一飲而盡。
茶飲盡，這便是代表，給大明一眾天子儲君的盞茶時間，到了。
至於用漢武帝之國祚來補齊嘉靖大明的缺口，這件事等這一場實踐課總結結束之後再來辦。
其實關於漢武一朝。
就季伯鷹個人看法而言。
要延長國祚，最為簡單便捷的辦法，可能就是讓漢武帝早駕崩十年，尤其是在巫蠱之禍前駕崩，讓劉據得以能夠順利登基，那或許西漢國祚就能得以增長數十年。
這麼說，並非是否認漢武帝的歷史地位，而是從事實來分析。
縱觀漢武帝在位54年期間，中前期的戰爭都是必要的，開疆拓土，打出大漢赫赫國威，北逐匈奴，南平閩越、東甌、南越、衛氏朝鮮，降伏車師、樓蘭、大宛、西羌、西南夷等，這麼一番操作之下，將大漢國土直接翻了一倍，大漢上邦國威更是深入四夷之心。
這也是漢武之名的由來。
但是到了漢武帝統治後期，劉徹一眛迷信仙神之說，熱衷封禪郊祀，頻繁巡遊，揮霍無度，更是多次賣官鬻爵，並且到了漢武帝後期之時，百姓生存之多艱，甚至有些地方的百姓已經連草皮都沒得吃。
可面對國內如此凋零之民生，漢武帝依舊要強行徵兵、提高賦稅，大動干戈、窮兵黷武，以致四地大小起義不斷，關東流民更是高達兩百萬之巨，這些也都是不爭的事實。
（冷知識：漢武帝後期對匈奴的征伐之戰中，已然是勝少敗多甚至還發生過全軍覆沒）
從現實情況和歷史意義上來說，漢武前中期以衛青霍去病為主要將帥，對匈奴和周邊諸國發動的征伐是必要性的。
正是因為漢武帝的開拓進取，這才塑造了四夷對漢家中原的敬畏之心。
可是後期，屬實是沒什麼必要，著實是有點個人主義的好大喜功了。
並且。
有一點要認清。
不論因何原因打仗，是勝仗還是敗仗，當國家成為戰爭機器，持續數十年的連年戰爭壓榨之下，真正受苦受累受窮的，還是天下百姓。
哀民生之多艱。
漢武之盛世，實乃為國之盛世，民之艱生。
這一點漢武帝劉徹自己在人生中的最後幾年也認識到了，所以才會在死前三年下「輪台罪己詔」。
而漢武帝太子劉據，素來是反對其父窮兵黷武之政，一旦劉據登基，必然會採取休兵養民之政，而且以劉據的嫡長子威望和長君在朝的優勢，皇權也不會在外戚逼迫下變得勢微，給後世權臣留下效仿餘地。
當然。
因為有王莽這位存疑的穿越者存在，也很難說得准。
畢竟素來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思索至王莽這位人才，季伯鷹心中倒是升起了幾分興趣，想定在涉及西漢之時，定要抽時間去見一見這位憑一己之力篡漢的「穿越嫌疑人」。
不過在這之前。
季伯鷹深吸一口氣，先行將心中諸多關於西漢的思索給收了起來。
他要先把手頭這節課的內容結束，這幫大明天子儲君在觀摩了嘉靖大明的曠世海戰之後，需要進行歸納總結及學習，而不是單純看完了就看完了。
看完就忘，那還學個屁。
讀書的時候，語文老師給你放個小電影，你不得寫三千字讀後感？！
眼眸，掃過在場這幫大明天子儲君。
於仙師掃視之下，每一個姓朱的，這會心頭都是在打鼓，紛紛是低下了腦袋，祈禱著希望仙師千萬不要點到自己。
正當忐忑之際，仙師之音再起。
「阿標，你按照這個名單順序來念。」
季伯鷹淡淡一語出口，教案上擺放的這份由成化帝朱見深親自起草的花名冊，頃刻間飄飛而起，精準落在了阿標手中。
「是。」
阿標接住花名冊，隨即站起身，掃向下方的燕藩兒郎，微微乾咳了一聲。
表情嚴肅，隨即道。
「丙一。」
聲音，霎時在這課堂迴蕩，似乎沒人反應過來。
「丙一。」
阿標重複念了一遍，略微加重了聲調。
這一刻，處於驚愕中的永樂大胖終於反應了過來，悄摸戳了戳自個親爹老朱棣。
老朱棣看了眼戳自己的永樂大胖，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先是短暫的疑惑，隨即反應過來了「丙一」是代表著什麼意思。
瞳孔一縮，驚愕之餘，目光霎時看向了成化帝朱見深。
朱見深脖子猛的一縮：『祖宗，我，我說我寫錯了，您信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