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暴怒的李二!閹人皆可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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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人說的是極,世間無鬼神,我朝聖人就是百姓心中的在世佛陀。」

  俱文珍跪著嘿嘿笑,不放過任何一個拍老闆馬屁的機會。

  畢竟眼前這位可是他們宦官集團的福星啊,能允許宦官成制度的執掌兵權,這樣的皇帝,上千年也難遇上一個。

  「你是內官之首,當下又位處樞密機要,當以身作則,朕近日來可是聽聞不少楊、孫二人的惡聞,你要多提點他們,切勿寒了朕心。」

  (孫榮義,現任右神策軍護軍中尉;楊志廉,現任左神策軍護軍中尉)

  言罷。

  跪著的俱文珍連連叩首,一臉正色。

  「聖人在上,這必然是朝中奸邪小人所傳之謠言,見楊孫二人得聖上恩寵,故而惡意中傷之,請聖上給奴婢三天時間,奴婢一定將此事查清!」

  「我朝宦臣,皆為聖人馬首是瞻,為大唐李氏肝腦塗地!」

  李适笑了笑,並未言語,只是揮毫而下。

  「這幅字,朕送你了。」

  宣紙之上,留下四個字:適可而止。

  於此時。

  在這紫宸殿之中,有著十數道為他人所不見的身影,正看著李适和俱文珍的這一幕。

  仙師季伯鷹、明太祖朱元璋、漢高祖劉邦、趙太祖趙匡胤,唐太宗李世民及其麾下唐家堡一眾,這幫姓李的皆是人手一枚小金瓜錘錘。

  「兄長,這麼一看,咱倒是覺得,這唐德宗李适也並非昏聵無知之主,看得清,只是不想管。」

  老朱看著桌案上李适寫下的這四字,笑語稱道。

  趙大沒有評價,劉季則是打量著周遭從未見過的生疏環境,心想這宮殿裝修的真叫一個漂亮,比他的未央宮好看多了,回去後一定要讓蕭何照這個標準翻新下!

  聞老朱言,季伯鷹同是瞥了眼這桌上四個字,筆走銀鉤、龍飛鳳舞,比自個寫的著實好看多了,一看就是練家子。

  唐朝這幫皇帝似是祖傳的一樣,不論政績如何,都能寫的一手好字。

  至於唐德宗李适究竟是不是昏聵之主,得分時間段評價。

  可以給他一個外號:超低配明皇。

  李适在繼位之初,以強明自任,收罷兵權、信用百官,清明節儉、疏斥宦官,用楊炎廢租庸調製,改行「兩稅法」、並試圖裁抑藩鎮割據勢力,加強中央集權,又以賢臣李泌為相,北和回紇、南連南詔、西結大食,政局一度穩定,給人的感覺頗有一番中興大唐的勢頭。

  不過李适急於削藩,並且削的很不合時機,在削藩失敗,尤其是奉天之難結束之後,這位被朝野稱頌的明君李适就開始了他餘生的擺爛生涯。

  李适重歸長安之後,整個人變得猜忌,尤其是猜忌朝臣武將,對藩鎮的態度也是變得平和,決口不再提削藩二字,宦官掌兵、寵幸奸相,兩稅法逐漸演變成了苛征雜稅,並且大開『宮市』,給宦官大開大行索賄之門,這宮市就像是老萬曆的稅監一樣,弄來的民脂民膏大部分都進了太監的口袋,到天子私庫的錢,十不存一。

  之所以說李适是明皇,是因為他登基之處和李隆基一樣,勵精圖治,想要打造一番盛世,後期也和李隆基一樣,腦子缺根筋。

  典型的前期英明,後期昏聵。

  但李隆基好歹是開創了一代盛世,所以給李适就算是像李隆基,那也只能是超低配。

  這些關於李适的內容,季伯鷹也一同全數打包給了李二及唐家堡之眾。

  不過。

  其實從李适給俱文珍的這幅字就能看出,李适必然是知道這幫太監的胡作非為,但是並不打算管,屬於典型的心裡明白裝糊塗的操作,這和老萬曆缺官不補是一個概念,屬於是徹底擺爛的表現。👽♛ ➅❾Ŝ𝐡ù𝐗.ᑕ๏m 🐸♡

  「奴婢謝聖人賜字!」

  俱文珍笑嘻嘻的雙手捧起,接過這副字,像這樣的天子賜字,他家裡還有一百多幅,大多都是警戒之語。

  從最開始的惶恐不安到現在的欣然接受、置若罔聞,他已經摸清楚了李适的性子,喜歡玩嘴頭功夫,索性俱文珍把這些字全都在家裱了起來,並令人放風,故意傳到了皇帝李适耳中。

  「這四個字,朕可是仿的逸少之風。」

  李适著重說道。

  「罷了罷了,朕與伱這閹人談什麼逸少。」

  李适呵呵一笑,隨即放下手中狼毫。

  「奴婢愚鈍。」

  而就在此時。

  『解。』

  隨著仙師心中一語,霎時眾人身上的隱身禁制解開,十數道身影驟然出現,並且是環繞著這方御案。

  霎時,李适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以他的出生年歲,自然是認不得李二小野雞武曌以及李隆基這幾個祖宗輩的人物,但是他認得出來李亨和李豫,這可是他的父親和祖父,腦瓜子瞬間嗡嗡作響。

  『親娘叻!』

  『這世上咋個真有鬼啊!』

  正當李适心頭驚愣之際,李二手中小金瓜,根本不容俱文珍反應過來,已然是朝著跪地的俱文珍腦門砸了下去。

  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李治小野雞、武曌、李隆基、李亨、李豫,見老祖宗都動手了,豈有不出手之禮,一個個紛紛是操起手中小金瓜就是對著俱文珍一頓狂砸。

  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的俱文珍,在這一連串小金瓜的瘋狂問候下,從頭到腳就沒有一處完整的骨頭,全身粉碎性骨折。

  「聖,聖……」

  趴在血泊中的俱文珍,眼神中透著悽慘的迷茫,他都沒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艱難的仰頭看向同樣是一臉驚愕的李适。

  砰。

  李二抬腳,對準一跺,將這俱文珍的腦瓜子直接踩裂,眼眶驟然爆裂,一對眼珠子就像是彈簧一般,直接飆飛了出來,不偏不倚落在李适腳底。

  唐家堡這幾個,一個個都是濺滿身血。

  這場面,著實夠血腥。

  「父,父皇,這,這,這……」

  李适望著被錘死的俱文珍,又看向面前的李豫,整個人已然是口不能言,結結巴巴。

  『啪』。

  李豫的一巴掌,已然是朝李适扇了下去。

  「你個逆子,你可知你都做了些什麼混帳事?!」

  被自個老爹一耳光打懵了的李适,捂著臉愣在原地半晌,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他都想問,你們為什麼一上來就殺了我的乖乖家奴!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啊!

  「還有一站,不要浪費時間。」

  季伯鷹看了眼李二,淡淡開口。

  一語出。

  這讓原本打算親身教育一下李适的李二,選擇了暫時忍下,等回到醉仙樓,再好好讓這不肖子孫知道什麼叫做李氏家法。

  「是。」

  李二將手中小金瓜收起別在腰間。

  「兄長,從小唐的問題來看,下一個是不是就應該是唐順宗李誦了。」

  「唉,說來這李誦也真是可憐。」

  這一趟大唐之行,老朱這個大明太祖雖然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但是當提起這大唐第十一位皇帝李誦的時候,眼中也是不禁流露出幾分同情之意。

  「嗯。」

  季伯鷹微微頷首。

  李二在醉仙樓中所提的問題。

  從唐德宗李适這裡,李二能夠得知唐朝宦官為何能夠得到廢立天子的權限,原因在於李适賦予了宦官成體系的執掌禁軍兵權。👻♕ ➅❾𝓼ħⓤ𝕏.ᑕⓄm 👺♥

  這大唐的權宦掌權和大明的權宦亂政截然不同,大明的權宦再牛逼,文人再怎麼噴,那也只是皇帝養在身邊的狗腿子,實實在在的家奴,他們的權力完全來自於皇帝。

  而大唐的權宦,權力並非來自於皇帝,而是來自於制度架構,來自於兵權。

  正如偉大的潤曾言:那那啥里出政權。

  說白了。

  大明的權宦,就是皇帝養的狗,絕對的忠犬,有時候出了事的時候還可以殺狗平憤。

  而大唐的權宦,則是皇帝身邊的持槍且唯一持槍的惡僕,只要這惡僕哪天不高興,隨時都可以在主人頭頂上撒尿,甚至一槍把主人給幹掉,還不用負任何法律責任。

  德宗李适,就是給惡僕發槍的那一位,並且還貼心的為惡僕準備了受大唐法律認可和保護的無限期持槍證。

  「李誦?」

  李二聞言,眉頭皺起,身為太宗的他對這些後世子孫的名字,一個比一個陌生。

  「嗯,唐順宗李誦,唐朝唯一一位被宦官逼迫禪位的皇帝。」

  稍顯沉默片刻,季伯鷹又補充加了一句。

  「也可以說是第一位被宦官所弒的天子。」

  畢竟李二問的問題之中,就包含了第一個被宦官弒殺的大唐天子。

  唐順宗李誦,在禪位成為太上皇后的第五個月,突然毫無徵兆的暴斃,憲宗對外是宣稱病故,但實際上,綜合多方史料來看,大概率是被宦官給弄死的,畢竟這幫宦官對順宗李誦恨大發了。

  當聽到『宦官所弒』四個字的剎那,李二眼眸戾色乍現,腰間別著小金瓜都已經忍不住要開啟自動模式砸人了。

  李二臉上的表情落在老朱眼裡,讓他感到無比熟悉。

  他猶記得自己當初第一次聽到老朱家後世子孫乾的那些荒唐事,也是和李二現在差不多表情,恨不得把這些不肖子孫一個個給回爐。

  老規矩。

  季伯鷹要先將唐順宗李誦的生平事跡,大致給捋一遍,然後打包發給這幫唐家堡眾,不然他們根本不知道事情本末。

  解答疑惑,主打一條龍服務。

  縱觀唐順宗李誦,他的一生伴隨著八個字:寵辱不驚,隨遇而安。

  他十八歲被冊立為皇太子,年輕時也曾仗劍縱馬,親率大軍抵禦叛軍,為父親李适斷後,奉天之戰更是披甲上陣,身先士卒,與叛軍血戰四十餘天。

  當然,後期被他爹李适搞抑鬱了又是另一回事。

  李誦登基之初,啟用王叔文、柳宗元等人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勢要削平藩鎮、廢黜權宦,收歸禁軍兵權,重塑大唐天下一統,只可惜他用的這批人都是懷著空想理想主義的文人,步子邁得太大,幹活不切實際。

  作為大唐做太子時間最久的皇帝,李誦提心弔膽的做了26年太子,把人都給干抑鬱了,最後結果只是做了186天皇帝,甚至連個年夜飯都沒吃上,不僅是唐朝皇帝中,恐怕也是歷代帝王里由皇帝進入太上皇角色速度最快的。

  而且在做太子期間,因為被父皇李适猜忌,本就怕說錯話而獲罪的李誦,在登基的前一年還中風了,徹底失去了語言能力,成為了啞巴,故而也有著『啞巴天子』的外號。

  同時,他也是駕崩後初次諡號字數的唐朝皇帝,至德大聖大安孝皇帝,這也算是他兒子李純對老父親的一份愧疚吧。

  而之所說他隨遇而安,是因為他真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首先,他平靜接受了自己爺爺,也就是代宗李豫的才人為妃子,完美實現了祖孫同樂;接著,他把自己的親兒子送給了父親李适做兒子,成功和自己的親兒子從父子變成了兄弟。

  無論是身為皇太子時的深藏不露,還是登基後的革除時弊,無論是面對父皇李适對舒王李誼的偏心,還是兒子李純對自己的進逼,無論是宦官強求他選立儲君,還是逼他退位,無論是位居九五,還是成為太上皇,他都是隨遇而安,史書上幾乎看不到他在這些事上曾有過怎樣的抵抗。

  可就是這麼一個皇帝,最後的結局,卻是折於宦官之手。

  當然。

  後世諸多猜測,李誦之死應該也有他兒子憲宗李純的手筆,至少是默認,因為李純登基後並沒有對俱文珍、劉光琦等人秋後算帳,反而是加官進爵,讓這幾人都是得以安然終老。

  「狗東西!」

  李二在大致了解了唐順宗李誦的事跡之後,腳下更是用力,直接把已經死透了的俱文珍腦袋給踩爆。

  「都是你這逆子造的孽,幾損我一員好聖孫!」

  李豫亦是頃刻暴怒,朝著李适又是接連幾巴掌扇了出去,直接把李适一張臉給打腫了

  還不等李适從懵逼中回過神來。

  武曌提著小金瓜,朝著李适就要砸下,被旁邊的李治小野雞連忙攔住。

  因為。

  武曌沖的是李适的腦殼,這一金瓜要是砸下去,得當場開花,不死也得當場變成腦殘。

  「媚娘,這好歹也是你我後世血脈兒孫,不應這般血腥,應以教育為主,教育為主。」

  聞言,武曌厲聲一喝。

  「已過不惑之年,還教育個甚東西?!」

  小野雞連聲安撫,武曌這才最終作罷,但是眼神中流露的駭人殺意,依舊是讓李适感覺渾身發顫,頭皮發麻。

  這就是傳說中的則天女帝嘛?簡直太可怕了!

  「繼續,別浪費時間。」

  季伯鷹不想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一語落。

  唰。

  殿中人影,盡數消失。

  這紫宸殿之中,只餘下了一具被砸的全身稀碎的殘軀,空氣中飄蕩著刺鼻的血腥氣。

  ………………………

  大唐永貞時空。

  永貞元年八月,大明宮,蓬萊殿。

  蓬萊殿位於紫宸殿之後,屬寢宮別殿,北面臨靠太液池,且地基比池畔高數丈,可縱觀山水之美景。

  此刻。

  在這殿窗之畔,鬢角斑白的天子李誦望著外面山水,伏案手執墨毫,恣意揮灑著。

  於他身後。

  樞密使宦官俱文珍、樞密使宦官劉光琦、左右神策軍護軍中尉、劍南西川節度使韋皋、荊南節度使裴鈞等,以及各道節度使遣入京師的使者,皆是靜靜站著,注視著正在御案旁寫字的李誦。

  「聖人在上,得大唐先祖庇佑,我朝太子有昔年太宗之遺風,定能重現貞觀之盛世。」

  「故而,臣等斗膽上奏,聖人龍體不佳,恐難以繼續擔負起復興大唐之偉業,當效仿先賢堯舜,禪位於監國太子李純,進位太上皇,頤養天年。」

  「如此天下可定,百姓可安,社稷之福也。」

  說話的是劉光琦,這人是德宗朝的第二大宦官,與俱文珍同為樞密使,同參政務機要。

  「請聖人效仿先賢堯舜,禪位太子殿下!」

  其餘眾人,齊聲開口,一看就是提前排練過的。

  聽著身邊這幫隊友的話,已經在另一個時空被砸碎的閹人俱文珍面帶微笑,嘴角更是有著得意。

  眼前這個皇帝,是他一手擁戴上位的,起初他還沒覺得有什麼。

  哪怕是李誦要搞改革,他也壓根沒當回事。

  畢竟一個連話都不能說的啞巴皇帝,吵架都得靠手書,還能搞出什麼么蛾子來。

  可是過了沒兩月,俱文珍就發現事情不對頭了,王叔文這幫搞改革的哪裡是在革新,這他娘的完全就是在革命啊!

  永貞革新有三大使命:第一,幹掉宦官勢力;第二,幹掉藩鎮勢力;第三,幹掉豪門勢力。

  步子邁太大了,太瘋狂了。

  當李誦任命武將去接管神策軍兵權的時候,俱文珍這一幫閹人徹底坐不住了,果斷拒絕交權,並將李誦任命的武將找個理由給嘎了。

  竟然還想剝俺們這些高貴的宦官手裡的兵權,竟然想要廢除宦官統率禁軍的祖制,真是豬可忍而閹狗不可忍也!

  這幫閹人湊在一起合計了幾分鐘,得出了共識。

  干!必須干他!

  作為一個有為的實幹家,行動派宦官頭子俱文珍說干就干。

  唐朝的聖旨頒發,理論流程上是由皇帝表達發聖旨的意願,由中書省草擬,門下省審核,然後再下發給尚書省交付六部執行。

  但這只是常用聖旨,還有一種,那就是皇帝親自簽發,繞過三省,由內廷宦官直接拿著傳達到接聖旨的本人。

  這個權力,現在就在宦官頭子俱文珍手中。

  俱文珍先是矯詔廢了王叔文等改革派的大學士之職,讓這幫人再沒有能夠入宮見到李誦的資格,要入宮見皇帝就得宦官點頭,這顯然不可能。

  接著,這幫閹人繞過唐順宗李誦,擅自做了一件破天荒的事,那就是天子在位的情況下,矯詔冊立廣陵王李純為皇太子。

  這種破天荒的事要是擱大明朝,朱元璋能當場氣的炸裂,不親手把宦官從上至下屠絕種,誓不罷休。

  等著沒過幾天,各地約好的節度使或者節度使的使者紛紛進京之後,俱文珍等人就手持禪位詔書,一同入了大明宮,逼迫李誦禪讓退位。

  也就是當下正在上演的這一幕。

  「聖人,事已至此,何必拖延,朝臣們都在前殿等著聖人呢。」

  劉光琦繼續說道,這會言語之間已然是有著逼迫之意。

  而窗畔臨案的唐順宗李誦,對於這幫閹宦之語,依舊是絲毫不理會,臉色平靜,繼續伏案寫著他的字,只是這揮毫之筆的速度越來越快,可見李誦心中之怒,都發泄於筆尖。

  「聖人,不要逼臣等人動手,屆時有損聖人天家威嚴,場面可就不大好看了。」

  說這話的人是裴均,這貨現任荊南節度使,別看從官職上是一方藩鎮大佬,實際上就是個宦官的狗腿子,他之所以能夠坐上一方節度使的顯赫位置,並不是因為軍功,而全因他是宦官竇文場的養子。

  竇文場,唐德宗李适心腹宦官,第一任左神策軍護軍中尉。

  自從宦官掌禁軍之兵、握朝政之權以後,大唐各地節度使紛紛是巴結這幫權宦,有些藩鎮節度使直接就是這些權宦的嫡系,比如這位裴均。

  內廷權宦和地方藩鎮相互勾連,已然成風,在沒有破壁之前,不論是天子還是朝臣,在這幫人面前,都毫無話語權。

  這時,一直未曾開口的俱文珍說話了。

  「呵呵。」

  「聖人,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奴婢勸您還是識相一些,長安二十萬禁軍和地方數十萬藩鎮兵馬,當下可都在等著您的答案。」

  「哦,是奴婢的錯,奴婢忘記您口不能言了,那就請聖人執筆寫下禪位太子四字,如何?」

  話音落。

  這幫宦官都是嘲諷般笑了起來。一個啞巴皇帝還想收他們這些宦官和藩鎮的兵權,簡直是可笑。

  接著,俱文珍昂首挺胸,拿著早已擬好的禪位詔書走到李誦身邊,下意識朝著御案上的宣紙望去,心頭驟然一凜。

  只見這偌大宣紙之上,寫滿了一列又一列相同的五個字,皆是狂草。

  「閹人皆可殺。」

  霎時間,俱文珍眼中有著殺意具現。

  反正在他看來,廢皇帝和殺皇帝實際上並沒有多大區別。

  亦是在這一刻。

  太液池旁,電閃雷鳴,狂風驟起,呼呼而入這蓬萊殿。

  在這幫宦官的後方位置,有著十多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個個手提小金瓜,一雙雙陰沉散發著凶光的血紅眸子,注視著在場的每一個閹人。

  尤其是李二,已經抑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