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隆慶朱載坖:楊玉環身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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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師一言張居正。

  霎時,主堂內所有人的目光,頃刻間儘是集聚在這位張帥哥之身。

  尤其是隆慶帝朱載坖。

  這位射擊小達人經過剛才半節課的洗禮之後,現在已經後知後覺搞懂了這一切大概是怎麼回事,看來適應能力還算不錯。

  『這些選來的臣子,大多都是歷朝首輔。』

  『為什麼我這一朝是張居正而不是高先生?』

  在朱載坖的心中,自己最為信賴的高先生才應該是自己這隆慶朝的第一首席。

  老朱、阿標以及老朱棣這些輩分高的第一期天子學員,因為已經了解了考成法和一條鞭法的原因,他們對於張居正也都是報以了很高的期待。

  於眾人矚目之下,張居正深吸一口氣,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張居正先是朝講台上的仙師鞠了個躬,然後對眾天子儲君行了個臣禮,這才沉了沉氣,開口道。

  「私以為,稅收乃是國之財政,財政亦是國之基本盤。」

  「一國之稅若廢,國則廢。」

  「稅豐,則國盛。」

  這個回答,與張居正的既定人設就很是相符。

  畢竟張居正在成為內閣首輔,搞定內外兩廷,徹底掌權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早就醞釀已久的一條鞭法貫徹了下去。

  而一條鞭法的核心用處,就是收稅。

  隆慶開海+一條鞭法,讓原本已經見底的國庫,在萬曆年間得到了飛速充盈,這才給萬曆三大征打下了堅實的經濟基礎。

  只不過萬曆擺爛歸擺爛,斂財花錢倒是一把好手,國庫的銀子都被他颳走了,駕崩時,太倉庫已經無銀支撐戰事,可內廷庫中卻還有七百多萬兩白銀。

  眾天子儲君聽完張居正的這個答案,也都是露出讚賞。

  畢竟『財政』這個點,在第一堂課就已經講過了,財政事關國之存亡。

  「不錯。」

  講台上,季伯鷹朝張居正點了點頭,目光又是看向另一側坐著的天順時空的于謙。

  「于少保,你覺得呢?」

  于謙稍作沉默之後,便是起身行禮。

  「回仙師,于謙以為,兵乃國之本。」

  而這,也是符合于謙的設定。

  畢竟于謙親手導了北平保衛戰,深刻認識到,如果沒有一支強大的軍隊守衛國家,一個國家連自己的國境線都保不住,又何談未來。

  「楊士奇,你怎麼看?」

  季伯鷹目光再移,這提問套路,顯然是充滿了隨機性。

  坐著的哈士奇愣了片刻,隨後站起身來,與張居正一般,對各方行了個禮之後才在宣德帝的期待注視下開口。

  這個哈士奇,隸屬於宣德時空。

  「我認為,一個國家的基本盤,在於朝堂清正,在於吏治清明,在於文死諫、武死戰。」

  楊士奇這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腰板都不禁挺直了幾分。

  然而,季伯鷹眉頭卻是忍不住皺了起來,如楊士奇這些個看不起武將的文臣,還需要找個時間集中培訓一下。

  「和尚,你來說。」

  姚廣孝一愣,心頭嘀咕。

  『我有名字的啊…』

  『造反才是帝國基本盤!』

  當然,心裡是這樣想,表面上話肯定不能這樣說,深吸一口氣,黑衣和尚摸了把自個的大光頭,這才站了起來行禮。

  「仙師,老衲的看法和幾位不同。」

  「老衲以為,皇權才應該是國家的基本盤,明君在朝,國家方能強盛,庸主在位,天下社稷傾覆。」

  老和尚這話一出口坐在位置上的朱老四以及老朱棣,聽的心頭那叫一個爽,不禁感嘆:還是大師深得吾心啊!

  這明君自然就是朱棣,庸主就是朱允炆了。

  然而這臉上的笑容還沒在老朱棣和朱老四臉上持續幾秒,突感後背發涼,只見阿標冰冷的眼神已至,二人忙慌低下頭,莫敢直視。

  「陽明先生,伱如何看這個問題?」

  季伯鷹最後看向了王陽明,他有點好奇,這位心學聖人將會從哪個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

  聞言,王陽明微微起身,凝思片刻。

  「我覺得。」

  「他們說的都對。」

  言罷,王陽明坐回了座椅。

  眾人一愣,就連講台上的季伯鷹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聖人就是聖人,臉都比正常人厚,抄答案真就是臉不紅心不跳。

  這讓季伯鷹不禁想起歷史上對王陽明的另一個評價:腹黑。

  提問環節,就此結束。

  接著季伯鷹掃了一眼在場眾天子儲君重臣。

  隨後折過身,抬手拿起這筆架上已然蘸好墨的斗筆,大手一揮,在這身後的面板宣紙上寫下了一個大字:人。

  「你們剛才說了很多。」

  「總結起來,究其本質,就是這一個字。」

  「而這個人,可以拆解為兩種。」

  「一為君,二為民。」

  話語至此,季伯鷹看了眼楊士奇。

  「你方才所說的文死諫、武死戰,本質核心與和尚口中所說的皇權論並無區別。」

  「國有聖君,朝中自有正臣,反之亦然。」

  稍踱步,季伯鷹雙手負於腰後。

  「接下來,你們將進入兩段幻境,在這每一段幻境結束的時候,你們要告訴我,從君和民的角度去思考帝國的基本盤,將得出什麼問題,又如何去修正。」

  季伯鷹剛說完,講台側位坐著的老朱站起身來,手中拎著狼牙棒。

  「一個個聽好了,都給咱動腦子認真想,誰若是被咱發現上課走神,就不要怪咱這個太祖棒下無情了。」

  阿標此時也是站起身來,暫時壓下心中的雜亂心緒,聚精會神等待著即將進入的幻境。

  「嗯,都注意認真分析。」

  季伯鷹掃了眼眾人。

  話音落,周遭景致瞬間變化。

  「這裡是…」

  眾人望去這是一座氣勢恢弘的祭壇,廣五丈,高九尺,四面出陛,號為『登封壇』。

  而腳下所踩,則是巍峨雄山。

  極目望去,萬層階梯,在這祭壇之下,滿是跪著山呼萬歲的文臣武將,旌旗招展,浩蕩如煙,好一副氣派之勢。

  「泰山。」

  季伯鷹淡淡一語。

  眾天子儲君們心中都是蹦出一個詞:泰山封禪。

  這是一項只有天子才能進行的特殊活動。

  從歷史長河俯瞰,古往今來,在泰山進行過封禪的帝王,只有七位。

  分別是秦始皇、漢武帝,光武帝,唐高宗,武曌,唐玄宗,以及宋真宗。

  當然,其中武曌的武周身份是不被認可的,唐高宗和宋真宗,這兩貨就純屬是硬蹭的,都快被後世人噴麻了。

  泰山封禪,正兒八經不被噴的只有秦皇漢武,以及光武帝和唐玄宗。

  其實在大明開國之初,不少人都上書極力希望老朱前往泰山封禪。

  畢竟老朱從一個碗打下了天下,恢復了被異族占據百年的漢家江山,單單僅憑這一點,朱元璋三個字就足以功蓋千古,封禪泰山更是名副其實。

  不過對於這封禪的進言,老朱全數拒絕了。

  原因也簡單,一是泰山封禪需要耗費極大的人力物力,耗費的都是民脂民膏。

  這對於剛剛經歷戰亂,天下初平的大明來說,顯然負荷極大,老朱不願百姓為此受累。

  二則是,壓根不屑。

  自從宋真宗強蹭泰山封禪之後,直接拉低了封禪泰山的權威性。

  大明天子中同樣拒絕了封禪的,還有老朱棣。

  永樂十四年,禮部便是多次上書請求皇帝前往泰山封禪,結果把老朱棣給惹怒了,最終迎來的是老朱棣的一頓臭罵。

  在呈上來的奏章中批下了上百字,翻譯過來的大意內容就是:你們事都做完?工作飽和度不夠?是不是需要朕來檢查一下?!

  自此之後,永樂一朝,再無人敢提封禪之事。

  「這應該是,開元十三年。」

  作為老朱家最有文化的阿標,曾熟讀過開元實錄。

  阿標凝望著講台位置,這講台就處於全息投影中的登封壇,在仙師身側,此刻有著一位身著帝冕的雄武男子,正一臉莊重的進行著登封之禮。

  這人便是李隆基,又稱唐玄宗,唐明皇。

  正德帝朱厚照起身走到這登封壇旁邊,與正在祭天的李隆基近距離比對了一下,接著咧嘴一笑。

  「嘿,這小子的容貌和我有的一拼。」

  其他人也都是湊了上來,想近距離看看唐明皇究竟長個什麼模樣。

  然而,還不等這幫人走上祭壇位置。

  周遭畫面,極速變化。

  這種感覺就猶如是高燃場面快剪,將極致盛唐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演繹,眾人皆是怔在原地,環視周圍,看的眼神驚嘆。

  那是一幕海晏河清,那是極盛的開元盛世。

  在他們的耳畔,同時有著一道道聲音響起,或豪邁、或瀟灑、或氣吞山河。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

  伴隨著這一道道詩歌之音迴響,周遭的景致也在迅速變化,從最開始的盛極之世,驟然變成了烽火連天,山河崩裂,殺聲震徹雲霄。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畫面緩慢停留在了一座破茅草屋之前,一個身著灰布麻衣的男人,仰天長吟此句。

  最後,驟然一變,畫面出現在了一座立有佛像的屋子。

  「這裡是…」

  「她是?」

  老朱阿標、老朱棣以及所有人,都還未曾從剛才那迅速轉變的畫面沉浸中抽出身來。

  季伯鷹微微望去,在他咫尺之前,是一張女子絕望悽美的臉。

  「馬嵬驛,楊玉環。」

  阿標深吸一口氣,擔任著全場解說。

  「這就是楊玉環嗎?」

  老朱眉頭皺起,站在季伯鷹身側,目光也是落在那張淚痕殘餘的悽美臉蛋上。

  三十多個大男人的目光,此刻都是落在了這女子半遮之身。

  縱是這些天子儲君已經見過了無數美姬佳人,這一刻都是心神不由震盪。

  一首詩,自覺浮現於每一個人的心間。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青蓮居士李太白,誠不欺我。

  美。

  對於楊玉環,只有這麼一個簡單的字能夠形容。

  天下傳頌的四美之中,西施其人未知真假,貂蟬純杜撰,唯有昭君與玉環有確切其人。

  在後世,『唐以胖為美』的說法盛行。

  可其實,豐腴與胖,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但凡是個有經驗的老司機,都明白豐腴之美的滋味。

  比如水冰冰,那就是對楊玉環的完美詮釋。

  「哎,哎哎哎……」

  這時,一直對上課提不起興趣的射擊小達人,隆慶帝朱載坖突然變得無比激動。

  因為在這馬嵬驛的佛堂中,不僅只有楊玉環,還有兩個人,七十二歲的唐明皇,以及隨侍高力士。

  此時,七十二歲的唐明皇正在『褪其衣』,其他天子儲君重臣,也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無一人出聲就連出家人姚廣孝都是不眨眼了。

  三十多個大男人,聚眾xxx。

  『???』

  季伯鷹一眼望去,也是短暫懵逼了。

  『WOC!這玩意竟然真的能看片!』

  心頭頓時有點激動了,他突然發現那個第一視角有了大用。

  乾咳兩聲。

  「嗯,這一段不好看。」

  心念轉動,直接划過了這段大家都不喜歡看的內容,跳到了一切結束之後的畫面。

  得以清晰聽見,眾天子的扼腕嘆息之音。

  ……………(始)…………

  天寶十五年,馬嵬驛。

  兵變後的禁軍已經將這驛站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宰相楊國忠已經被梟首示眾。

  而這些禁軍兵變目的也簡單,要求明皇下旨,賜死楊玉環,情緒積攢到極點的禁軍們,將一切罪惡源泉都蓋在了楊玉環之身,紅顏禍水。

  佛堂。

  了事帕過。

  李隆基看著面前的悽美女子,老淚止不住湧出。

  「玉環,是朕。」

  「朕對不起你。」

  披散著發,楊玉環笑著。

  那如嫩藕一般的青蔥玉手抬起,一旁跪守的高力士顫巍巍的遞過一縷三尺白綾。

  「今日若以玉環之身,能保陛下周全。」

  「玉環,足矣。」

  說著,抓住李隆基的手,用李隆基的手將這白綾繞過自己脖頸,緩緩閉目。

  「三郎,若有來生。」

  「願你我,不再相見。」

  淚,自硃砂眼角而落。

  李隆基抓著白綾兩首,手止不住在顫抖。

  仰頭屏息,臉上露出決絕之意,猛的勒緊…

  ………………(止)…………

  畫面,定格於此。

  如夢幻泡影碎滅,周遭景象重新回到了主堂。

  季伯鷹掃過這幫天子儲君,在老朱和三個朱棣,以及成化帝朱見深、弘治帝朱祐樘這幾個人身上,明顯能夠感知到一股悲傷之意。

  這幾個大明天子都有著一個共通點,那就是專情。

  目睹唐明皇親手了結摯愛的一幕,難免會產生一些聯想。

  「第一段幻境結束。」

  「誰來告訴我,從這段幻境中看到了什麼。」

  話音落。

  隆慶帝朱載坖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咽了咽口水,脫口而出。

  「楊玉環身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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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