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炫和徐妙錦溫存完畢,再去見老朱,破天荒地和老朱喝了兩杯。
很快,天色已晚。
按照她們的安排,朱炫陪岑花。
「殿下!」
看到他來了,岑花很是開心,讓人把準備好的酒菜送上來,陪著朱炫喝酒。
今天宮裡的人,都很開心,喜慶的日子,就該喝點酒助興。
只不過,侯顯在這個時候走進來。
「殿下,趙雲勝來了。」
他說道。
一般情況下,趙雲勝比較少主動聯繫朱炫,他和蔣瓛一起,都是跟在老朱身邊,有什麼情報,只會讓嚴冠送過來。
朱炫說道:「花兒,你稍等片刻,讓他進來。」
在寢宮裡面見趙雲勝,肯定不合適,朱炫到了外面,趙雲勝很快進來了。
「殿下!」
趙雲勝跪下一拜,從懷裡拿出兩張紙條,道:「我剛得到一份情報,就直接送過來了,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應該知道的,殿下基本都知道了。」
朱炫打開看了一會,正是今天朱棣兄弟三人見面的時候,說話聊天的內容。
其實也沒啥內容,朱棣什麼都不肯說,朱橚二人也試探不出什麼來,內容很簡單,朱炫看完了,放在侯顯捧著的燭台上燒了。
寢宮裡面是有燈泡,但是外面沒有。
蠟燭油燈等,在宮裡還是常備的。
「有沒有新的情報?」
朱炫問道。
趙雲勝搖頭道:「臣無能,查不出什麼,藩王回京,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但對於藩王聯盟,或許有一點新的線索,又無法確定,暫時不知道真假,臣不敢寫在情報上。」
朱炫好奇地問:「什麼線索?」
趙雲勝畢恭畢敬地說道:「錦衣衛從齊王長子朱賢烶身邊,聽到了一句話,就說一年之前,有一個和尚找過齊王殿下,朱賢烶還說,他們齊王一脈,也能成大事。」
聞言,朱炫皺了下眉頭。
齊王朱榑,封地在青州。
距離周王不遠,距離燕地也不算遠,確實有這個可能。
「這句話,他是在什麼狀態下說出來的?」
朱炫又問。
趙雲勝說道:「醉酒狀態下,抱著一個小妾說的,好像是對那個小妾吹牛,但說的話不多,無法判定真假,臣已經安排人去查了。」
這種酒後吹牛說出來的話,有時候確實很難確定真實性。
但是一個和尚,去趙國齊王朱榑,朱炫很敏感地想到了姚廣孝那個妖僧。
因為姚廣孝的存在,和尚在朱炫的認知裡面,都快成為了貶義詞。
「藩王的兒子,有多少人在京的?」
朱炫問道。
趙雲勝說道:「目前留在京師的藩王兒子,只剩下一些年幼的,年長那些,年紀漸大,早幾年被陛下安排回去,再把年幼的換來。」
朱炫明白,朱元璋心軟了。
不想用自己其他的孫兒,留在應天當人質,年長的放回去,把年幼再送過來,算是走一走流程。
「也就燕藩的不一樣。」
趙雲勝繼續說道:「四皇子殿下還在應天,回來的是現任燕王殿下。」
燕藩的情況如何,他們是知道的。
朱炫問道:「我五叔和六叔,有沒有帶他們兒子來京?」
帶是應該帶了,但朱炫和他們關係不好,也不怎麼熟,認不出來,不知道誰是誰了。
趙雲勝說道:「周王殿下帶了長子朱有燉,次子朱有爋回來,楚王殿下帶了次子朱孟炯,三子朱孟烷回來,楚王長子早逝。」
聽到了這幾個名字,朱炫努力地想了想還記得的事情。
好像朱有爋為了爭權,在建文年間,舉報朱橚要造反,另外作為次子的朱孟炯,爭不過三子朱孟烷,得不到世襲的楚王一職。
有時候皇家裡面的關係,表面風平浪靜,沒有波瀾,實際水很深,那些明爭暗鬥,勾心鬥角,多了去。
哪怕是藩王裡面,這些事情都不少。
繼承人的位置,無論繼承的是什麼,只要有好處,在很多人眼裡,就是個香餑餑。
「侯顯,明天中午之前,傳朱有爋和朱孟炯進宮,我要見一見他們。」
朱炫淡淡地說道。
「奴婢領命!」
侯顯躬身說道。
朱炫又問:「除了這個線索,還有沒有其他事情?」
趙雲勝搖頭,查不到其他。
他們真的不是萬能,但是對於盯著那些臣子和藩王,效果又可以很好。
朱炫揮一揮手,讓趙雲勝下去了。
寢宮外面,很快恢復安靜。
朱炫繼續回去陪岑花。
作為一個妃子,岑花很懂事地,什麼都沒問,只是輕聲道:「殿下,飯菜都涼了。」
朱炫笑道:「涼了還可以吃,沒什麼的。」
岑花說道:「殿下,那我們今晚……」
朱炫在她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道:「當然是繼續,不繼續,我們怎麼有孩子?」
岑花連脖子都是粉紅的,輕聲道:「殿下……壞!」
那麼今晚,他就要,好好使壞!
——
第二天早上。
宮裡的喜慶,還在繼續。
今天早朝很少見的輕鬆。
處理完了其他事情,老朱還專門帶上朱炫,到太廟裡面,給祖宗牌位上香,再讓朱炫回去詹事府忙活。
回到詹事府,剛坐下來沒多久,侯顯進來通傳,說朱高熾求見。
「又來了?」
朱炫說道:「帶堂兄進來。」
一會過後。
朱高熾來到朱炫面前,跪拜道:「臣朱高熾,拜見殿下!」
朱炫說道:「高熾堂兄免禮,有什麼事情嗎?」
朱高熾有點尷尬地說道:「是臣的爹,讓臣送一些禮物進來給殿下,是給小侄兒的禮物。臣也不知道可以送些什麼,就到外面買了一些補品,還有字畫等,這樣就進來了。」
給皇家送禮,也是個麻煩。
作為皇家,什麼沒有?
送的庸俗不行,太普通的又不行,沒有什麼好寓意的,更不行。
朱高熾為此,還糾結了很久。
「哦?」
朱炫聽到朱高熾那麼誠實地坦白,好奇地問:「四叔為什麼,要給我送禮?」
朱高熾只好把他那些猜想,全部說了說。
其實就是朱棣想要兩頭押注,一邊想要做點什麼,另外一邊又希望通過朱高熾,和朱炫處理好關係,萬一出事了,燕藩一脈還有一個保底的存在。
「四叔的想法,真的多啊!」
朱炫聽了,不得不感嘆說道。
可以謹慎到這個程度,可見朱棣也是煞費苦心,下了不少心思,想要兩頭兼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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