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殿下。」
蔣瓛想了一會，試探地問道：「上一次侯公公讓人送來的情報，殿下是怎麼得來的？」
「怎麼，你還想試探我？」
朱炫聽了，饒有興趣地反問。
西廠的事情，肯定會給錦衣衛帶來壓力，他們現在很緊張，也很慌張，因為有了這個無法確定的因素在，像是一把，懸在他們錦衣衛頭上的刀。
這把刀隨時有可能落下，把他們的腦袋給砍了。
他們還不知道，刀何時落下，一直懸在頭上，一直是生命的威脅，就算刀還沒砍死他們，但也有可能被嚇死了。
看到了蔣瓛的反應，朱炫淡淡地笑了。
錦衣衛在大明橫行了那麼多年，感到了威脅，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也是他想要的。
「不敢！」
蔣瓛趕緊搖了搖頭，肯定不敢承認。
儘管是在試探，但這是試探朱炫，分分鐘能讓他的腦袋搬家。
上位者，是他們可以試探的嗎？
「你嘴裡說不敢，但實際上敢做了。」
朱炫又說道。
但是，他也不說西廠的事情，不打算在現在公開，讓蔣瓛他們自己猜測，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越是猜測，他們越緊張，幹活的時候越認真。
蔣瓛又是汗流浹背，不知道如何回應。
朱炫有道：「好了，你退下吧！」
這樣嚇唬蔣瓛，好像也沒多少意思。
聞言，蔣瓛吐了口氣。
匯報了一遍具體情況，蔣瓛得到朱炫的點頭，終於可以退出文華閣，回了鎮撫司的衙門。
「大人，如何了？」
紀綱馬上過來問道。
想知道殿下如何看待他們，也想知道殿下身邊，第二個特殊的情報組織叫做什麼。
「暫時沒事了。」
蔣瓛慢慢地說道：「但是，殿下沒有公開那個組織，也是不想讓我們知道，殿下有他的考慮，我們還是不要試探了。」
剛才試探了一下，快把他半條命搭進去，又道：「從現在開始，繼續去查，查出來有問題的，我會再安排捉人，但那些還沒查出來的，或者查過沒問題的，繼續盯著繼續查。」
他的眼神一冷，續道：「我們差點要被地方的人害死了，是他們不仁在先，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但必須要拿證據，殿下要的是證據。」
在殿下管理之下的錦衣衛，和以前不一樣。
以前他們可以製造證據，但殿下必須要看證據幹活，否則會不認調查的結果。
「是！」
紀綱點頭道。
他們的調查，繼續進行。
殿下還在等，進一步的結果。
朱炫看著蔣瓛離開了，再看了看查出來的內容，將其交給侯顯，道：「想辦法，安排人驗證一下，蔣瓛他們查出來的是否真實，我想知道現在錦衣衛的能力，是不是還和以前那樣好。」
「是！」
侯顯不問那麼多。
接過了調查的結果，交給王彥，驗證的工作便是如此簡單地進行了。
「錦衣衛不安寧，很多情報就有可能失真。」
朱炫說道。
一定不能讓情報失真，只能是嚴管錦衣衛，完完全全地查。
——
河套地區。
藍玉來之前，就給了平安一份電報，再帶領朱高煦等一系列的新兵，還有軍校學生到了河套，陰山以南的軍營當中。
「藍大將軍！」
平安在藍玉面前，行了一禮。
藍玉回禮道：「平將軍客氣了，河套的這裡，被你整理得井然有序，還有歸化一地，我們路過的時候，順便進去看看，漠南地區，歸順我們大明的牧民不少啊！」
歸化地區，很早以前，就在朱炫的同化計劃之中，再發展了那麼長時間，給人的感覺肯定完全不一樣，歸化裡面的繁華，不比那些貿易區差多少。
之前朱炫北巡，歸化趁此機會，接受了不少南下投靠大明的牧民，現在同化的工作，進行得甚是火熱。
那些歸順的牧民，還有不少人被安排到大明基建當中，男人去搞基建，女人和孩子、老人等，在歸化附近，被大明管著，同化的程度還是特別高。
大明北方的人口，提升了一個檔次。
由於大明給的工資特別高，那些歸順的牧民，還願意報名幫大明搞建設。
這些都是平安的功勞。
朱炫是促進了歸化的發展，但真正穩住發展的人可是平安，功勞之高，他們無法形容。
「都是為殿下辦事，我們也是按照殿下的命令去做。」
平安謙虛地笑了笑，又道：「藍大將軍請進軍營。」
歸化的軍營，看上去也是龐大的，和密雲軍營差不多，主要武器還是火器，軍中的火器數量不少，給人一種雄壯威武的感覺，壓得住北邊的瓦剌。
就算是附近幾個藩王的兵力，還有軍中的士氣、氣勢，遠不如平安的盛。
藩王的作用，在平安面前，被減弱了許多。
朱炫也是知道，附近幾個藩王不懷好意，唯有用平安來壓下他們，再給平安足夠的信任。
到了軍營內，朱高煦他們忍不住東張西望，只要是軍營，其實朱高煦都很喜歡，渴望可以帶領一個軍營的士兵，興奮地上戰場殺敵，為大明打出去。
「藍大將軍把偽明虐了一邊，偽明不得不把曾經的皇長孫送回去求和，我就得到殿下的電報，說先不用管偽明，讓我配合藍大將軍，騷擾一下瓦剌。」
平安首先說道：「藍大將軍怎麼打？」
藍玉說道：「殿下的計劃，是以練兵為主，不會大規模地進攻瓦剌，出戰的人，正是我身邊帶領的新兵，還有軍校的學生，不過對於軍校學生，我會把他們分散開，分別領兵，當一個小軍官。」
那些軍校的士兵，經歷過真正的戰爭，殺過人，見過血了。
他們的成長，就是為了當軍官，至少也是軍官，如果有用，那就當未來的將軍，為此藍玉的安排，就是讓他們成長。
「我出戰的，都是新兵，以新兵為主。」
「請問平將軍的軍營里，有沒有足夠的新兵，可以讓我帶一帶？」
藍玉又問道。
大明的軍隊，需要注入新鮮血液。
未來才不會腐敗，也不會荒廢了。
「當然有。」
平安點頭道：「軍營裡面少不了新兵，一些老的軍戶退下去，接替他們的人進來了，但人數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