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鉉很快,收到朱炫的電報。
「殿下讓我們繼續練兵,繼續對外打出去,但不需要太頻繁。」
鐵鉉把電報念了念,又道:「除了對偽明動手,還可以對瓦剌動手,慢慢地打,慢慢消磨,不打算在接受求和之後,就停下一切的擴張。」
說完了,他把這份電報,遞過去給藍玉。
「殿下絕對不會,放過草原上的敵人。」
藍玉算是猜透了朱炫的想法,也明白朱炫想做什麼。
草原上的敵人,對大明而言永遠是個威脅,別說朱炫了,就是他藍玉都不想放過。
只要有機會,一定要為大明,打出一個永世太平,至少未來一百多年裡面,都是太平的,沒有任何外敵敢來覬覦。
鐵鉉多少也能猜到,朱炫的一些想法,道:「殿下要做的是把外敵,全部打一遍,以我們的實力,確實可以做到如此,做起來又不是很難。」
鐵鉉贊同道:「我在軍中休息兩天,就帶兵到瓦剌走一走。」
如今朱桂他們,還沒有回來,繼續在京城守孝。
就算他們回來了,藍玉也不當一回事,區區藩王在他看來不怎麼樣,何況還有朱炫的命令。
「去瓦剌走一轉的時候,別忘了聯繫平安。」
鐵鉉提醒道:「平安在河套那麼多年,對瓦剌甚是了解。」
他們在北邊駐紮,除了幫朱炫防住那些藩王,也是為了防住草原上的敵人,現在防得挺好的,藩王不敢亂來,草原上的敵人聞風喪膽,看到明軍的士兵就跑了。
「這個我知道。」
藍玉笑了笑道:「好久沒試過,在草原上爽快地殺敵了,哈哈……」
曾經的感覺,甚是懷念啊!
「大將軍應該在京休息,這種事情,交給我們晚輩去做才行。」
鐵鉉笑著說道。
藍玉擺了擺手道:「不行!老將只會死在戰場上,而不是窩囊地死在自己家裡,我就算要死,也必須死在敵人手中,我不當那種窩囊的人。」
他便是如此固執,說著又道:「來人,傳令,全軍集結,準備到瓦剌走一圈。」
密雲軍中的士兵,得到命令,便迅速走動。
朱高煦他們聽到要去打瓦剌,頓時興奮了,終於不用無仗可打,趕緊跑出去集結。
——
趙雲勝又到了寡婦那裡,他們剛碰面,就習慣地纏綿在一起,兩人的關係,進展得飛快,寡婦已經到了一種,離不開趙雲勝的程度。
「趙大哥。」
寡婦想了想說道:「你覺得,我能不能完全信任你?」
趙雲勝肯定道:「必須能完全信任,為了你,就算讓我去死都沒所謂,怎麼突然這樣問?」
他還有點期待,總覺得寡婦要對自己說點什麼。
有些事情,差不多可以公開。
寡婦想到當時的趙雲勝,可以在那頭大狗的利齒之下救自己,確實可以為了自己去死,這就是信任了。
另外,經過那麼長時間的,對趙雲勝的洗腦工作,寡婦也覺得趙雲勝完全能信任,那麼就把他們白蓮教的事情公開,把一切都說清楚,這才是把趙雲勝拉進去。
如果白蓮教真的支撐不下去,要被大明滅了,她還能及時地帶上趙雲勝跑路,脫離和遠離白蓮教,找一個沒有人能找到他們的地方雙宿雙飛。
「既然趙大哥認為,能夠信任,那麼我完全地相信趙大哥了。」
寡婦又說道。
「那是肯定的。」
趙雲勝笑了笑,隨即又問:「你為何這麼說?今天的話,聽起來奇奇怪怪,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寡婦搖頭道:「也沒什麼,只是有兩個人,想介紹給你認識,你要知道我是白蓮教的人。」
聞言,趙雲勝的心裡,頓時狂熱了。
但是他表面上,還是很淡定,一個不覺得有什麼的樣子。
等待寡婦說下去。
寡婦又道:「我們白蓮教,在京城有一個特殊任務,具體是什麼樣的任務,要做的是什麼,我們不怎麼清楚,還在等命令,因此這個任務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還有其他人的。」
來了,終於要來了。
趙雲勝心裡在想,總算可以混入他們,正式和鍾紹元認識,這是個很好的開始,但又故作擔心地問:「你們這個任務,是不是特別危險?我知道錦衣衛,一直在追殺我們,不行……你要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萬一出事了我還可以保護你,幫你逃出去,為了你我真的連死也不怕!」
把這番話說完了,趙雲勝感到有些噁心。
從來沒說過,這麼讓自己感到噁心的話。
「有趙大哥在,我相信一定不會有危險。」
寡婦心裡一暖,在想自己沒有找錯人。
趙雲勝真的是自己,未來的依靠,有此人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們的任務,進行得很隱蔽,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寡婦又解釋道:「但是,我們人不多,想把趙大哥也帶進來幫我,你看可以嗎?」
她是真的豁出去,反正鍾紹元又不會說什麼,肯定會同意,趙雲勝應該進入他們的核心,而不是繼續當一個下層的信徒,這樣多沒地位。
「當然沒問題!」
趙雲勝想都沒想,肯定地點頭道:「只要可以幫你的忙,讓我做什麼都行,你隨便安排,我全部聽你的。」
「趙大哥,你真好!」
寡婦心裡又是一暖,投入趙雲勝的懷裡。
她有些豐腴的身材,撞擊在趙雲勝的心口之上。
那種感覺,還有些軟軟綿綿,甚是舒服。
趙雲勝笑道:「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情,你儘管開口。」
說著他心裡又在想,要忽悠寡婦,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忽悠到這個時候,總算取得成功。
「我要安排一下,過兩天,再帶他們來見你。」
寡婦低下頭笑道:「趙大哥放心,我不會讓你有危險。」
「好啊!」
趙雲勝很配合,基本上寡婦說什麼,他就是什麼,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件事,便是如此,被他們簡單地確定下來。
只不過,那個不太聰明的孩子,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們,再把他們的話聽進去,就坐在一旁,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