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鉉發了一份電報回來。
朱炫拿到這份電報的時候,驚喜道:「藍玉終於動手,打出去了,速度還挺快的。」
這件事開始進行,軍校開始練兵,藩王打出去的計劃也在試行,只要朱高煦他們真的殺出去了,未來就能把這個模式推廣給其他藩王。
讓那些還安分守己的藩王,對外擴張自己的地盤,為大明開拓疆域。
看到這兩件事,都在順利進行,朱炫暫時放下部分顧慮,確定計劃還是可行,並且可以操作的。
「告訴鐵鉉,再有結果,第一時間發電報回來。」
朱炫淡淡地說道。
領了命令的太監,趕緊跑去電報站,再給鐵鉉發電報了。
就在朱炫要看奏章的時候,侯顯進來道:「殿下,王彥回來了,要不要見一見他?」
「帶他進來。」
朱炫也想問一問,當時他們怎麼做,以及具體情況如何。
一會過後,王彥跪在朱炫面前行禮,再把當時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全部告訴了朱炫,說得十分認真,生怕說漏了什麼,他在回來的路上,還把具體的寫下來。
「你們做得不錯。」
朱炫聽完了所有,微微點頭道:「這件事特別嚴重,但你們處理得很到位,你叫做王彥,侯顯給我重賞。」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王彥聽了,激動得再跪下磕頭。
能夠得到殿下的賞賜,這是最高的榮譽。
朱炫說道:「好了,你也下去吧!」
「是!」
王彥最後再磕頭,又行了一禮,這才退出大殿。
走到外面的時候,他興奮得走路都是帶風,終於在殿下面前熬出頭了,未來的前途,不可估量!
「你們西廠查錦衣衛,現在查得如何了?」
朱炫問道。
侯顯搖了搖頭道:「回殿下,暫時還沒有結果,我們對錦衣衛的了解不算深,需要點時間。」
「那行,給你們時間。」
朱炫爽快道:「不要讓我失望了才好。」
「一定不會!」
侯顯很肯定道。
他親自主導這一次調查行動,絕對不能出錯,也不允許查不出什麼,不允許失誤。
這件事簡單地過了一下,朱炫就不管侯顯了。
不過,又過了一會。
「殿下,少詹事楊大人,詹事解大人在外面求見。」
侯顯又進來通傳。
楊大人就是楊溥,解大人就是解縉。
他們都是朱炫在東宮的屬官,不過監國之後,朱炫和他們的往來就少了很多,現在都不用再去東宮的詹事府處理政務,在內閣還有一大群國子監、翰林院的士子,以及內閣的幾個閣老。
「傳!」
朱炫聽到他們來找,應該有什麼事情。
畢竟朱炫也挺久沒有私下見他們,有什麼任務,都是直接讓太監去通傳,等到他們完成了,再有太監把這些任務收回來,大概就是這樣了。
「拜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楊溥和解縉二人進來行禮。
「免禮,何事?」
朱炫問道。
不過看到解縉的時候,就想到了解縉未來要做的事情,此時多了一個特殊的想法,等會再對解縉提一提。
「臣有一事請求。」
解縉首先說道:「是關於高麗的事情。」
「說來聽聽。」
朱炫很好奇,高麗能有什麼事情?
如果真的有事,朱允熥早就發電報回來,告訴他相關的事情,但是朱允熥並沒有。
「高麗,已經是大明的領土了。」
楊溥附和道:「但是,一直用著高麗這個名字,臣等覺得不太合適。」
朱炫問道:「你們的意思,是要改名?」
解縉點頭道:「沒錯,把名字改了,更能證明我們大明,對高麗的深入控制,也能讓當地的人,儘快忘掉自己身份,被我們同化,請殿下明鑑。」
朱炫沉吟著,贊同地點了點頭。
不得不承認,他們的想法是好的。
高麗這個名字,確實應該改了,現在的高麗已經被大明控制,繼續保留高麗的稱呼,顯得好像是他們大明,控制不了高麗,連個名字都不敢改。
「臣等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解縉又說道:「臣等幾人商量過了,認為可以以金剛山、上甘嶺等山脈連線為分界,把高麗分作兩個部分,至於命名,用的以前的命名方法,北部為玄菟府,南部為樂浪府。」
玄菟和樂浪,都是以前在遼東、高麗部分地區的名字。
不過現在分作南部兩部,又和以前的不一樣,只是用了差不多的名字。
「玄菟和樂浪,歸遼東都司管,其他城池的名字,可以保留不變。」
楊溥補充說道。
說完了,他們再期待地往朱炫看去,不知道朱炫會有什麼想法,因此還有點緊張。
朱炫微微點頭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高麗的名字,是應該改一改了,這是我們大明的領土,不適合再用高麗的名字,不過具體怎麼改,我再考慮考慮,晚點給你們答覆。」
「是!」
他們二人齊聲說道。
不過,聽了朱炫說話的語氣,答應的可能性比較大。
「解縉,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說。」
朱炫說道。
「臣聽著。」
解縉躬身說道。
朱炫想了一會道:「臣想修一部書,彰顯國威,造福萬代,這本書叫做洪武大典,凡書契以來經史子集百家之書,至於天文、地誌、陰陽、醫卜、僧道、技藝之言,備輯為一書,你覺得如何呢?」
說完了,他往解縉看去。
這個時候沒有了永樂大典,但朱炫可以修一部,差不多的書。
永樂是肯定沒有了,但洪武還在,此書叫做洪武大典,這部書的作用還是很大,解縉本應該是為朱棣修這部書,現在朱炫讓其為自己修。
「殿下,此書甚好。」
解縉激動地說道:「此書一出,造福後世,臣願意為殿下,全力修成此書。」
聽到朱炫問自己這個問題,他就明白,朱炫想找自己修書,而他也樂意這樣做,一旦做成了,這本書必定流傳甚遠,對未來的影響很大,具有極高的歷史價值和意義。
解縉也需要這個機會,讓自己的名字,永遠流傳下去。
「你確定,真的能為我修書?」
朱炫又問。
「臣一定能為殿下修書。」
解縉很肯定地說道。
作為大才子,修書的自信,他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