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刺殺。
倭國和高麗的事情,其實都是小事,做出了一些安排之後,朱炫暫時把這件事放下來,因為朝中需要他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
科舉的事情,可以確定下來。
現在又有幾份,郁新讓人送回來的奏章,下一個貿易區已經在調查中,具體結果暫時還沒有,現在要查其他貿易區,沒這麼容易有結果。
只不過,已經發現了一些線索,他們將會順藤摸瓜,繼續查下去。
「打草驚蛇,有好也有壞。」
朱炫在想。
其實也不能不驚,一旦番禺貿易區開始捉人,這個消息也會很快傳出去,只能隱瞞一時,隱瞞不了長久,是壓不下去的。
朱炫批覆了郁新的奏章,再看其他的奏章內容。
「河南布政司請求,朝廷撥款治水,黃河又有多段河堤有危險,需要儘快治理,否則一場大水,能導致很多百姓,家破人亡。」
朱炫看著奏章,陷入沉思。
黃河是華夏文明發源地之一,這個是毋庸置疑,但黃河的歷史,又是一系列災難史,黃河缺堤、改道等各種問題,自古至今,沒有停止過。
「黃河,確實有點麻煩。」
「沒想到現在的我,也要開始考慮這個難題。」
「治水,還是挺重要的。」
「疏通河道,加固河堤,都是一項不小的工程,不過廣州府的所有水利工程,我都做下來了,黃河的也可以做。」
「讓戶部和工部商量負責,科學閣給出技術支持。」
「該撥款的撥款。」
朱炫批覆了奏章,再送去給戶部和工部,讓他們出一個方案,最終決定的還是他,隨後又讓人發電報回復河南布政司。
以免那位布政司,一直等不到回復。
處理完了這份奏章,朱炫看下一份。
監國的生活,就是這樣乏味,且枯燥!
不過這一份枯燥,別人做夢都夢不到,比如說朱老四,如果讓他知道朱炫這麼凡爾賽,一定欲哭無淚,然後憤怒地叫罵。
處理完了這些奏章,不知不覺已經是夜晚。
「去見秀英。」
朱炫吩咐道。
侯顯一聽,馬上安排人準備。
到了鐵秀英那裡,朱炫有些繃緊的表情,隨之放鬆了不少,也只有回來見自己的媳婦孩子才能如此輕鬆,笑道:「蓉蓉,有沒有想爹爹了?」
鐵秀英開心地笑道:「蓉蓉肯定很想殿下,不過蓉蓉還不會說話,不能說很想。」
朱炫抱住自己的小棉襖,又道:「蓉蓉一定要快點長大,爹帶你去玩。」
看到朱炫那麼喜歡女兒,鐵秀英徹底放心了,又道:「蓉蓉也想出去玩了,和大哥二哥一樣到處跑,再過幾年,我們家裡的兒女更多,一定很熱鬧。」
朱炫笑道:「兒女更多嗎?那我需要很努力才能做到。」
鐵秀英明白這個努力是什麼意思,頓時滿臉粉紅,覺得殿下又要不正經了。
今天晚上,朱炫在鐵秀英這裡,還是正經的,沒有做那些不正經的事情,貼心地陪著自己的小閨女,有一個女兒是真的很美好。
次日一早。
朱炫從早朝下來,正要去看奏章的時候,雷綱進來說,阿德萊德要回去了。
「回去了?」
「他還買了不少火器吧?」
朱炫問道。
雷綱點頭道:「買了很多,幾乎把我們那些淘汰品、殘次品的庫存給清空了,他一直在說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我們可以賣多少,他就能要多少。」
朱炫不得不佩服,阿德萊德那個想法。
一邊說不想火器在西方泛濫,一邊又自己悄咪咪地囤積那麼多火器,好像有一種要雙標的感覺。
「他帶來的錢不夠,就說先送貨回去,再讓人送錢來,臣同意了。」
雷綱又道。
也不怕阿德萊德賴帳,因為賴帳的後果更嚴重,除非阿德萊德不想再和大明合作,甚至活膩了。
「還是西方人捨得。」
朱炫說道:「走,我們出宮,送一送阿德萊德。」
看到今天的奏章還沒送來,暫無特別嚴重的事情,那就出宮走一走,畢竟阿德萊德還是海外的銀子,大量流入大明的一個重要跳板,應該給他送行。
到了宮外,碼頭邊上。
阿德萊德聽說朱炫還要送自己,這就不急著馬上回去,在碼頭等了好一會,終於等到朱炫來了。
「殿下!」
阿德萊德畢恭畢敬地說道。
「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不用多禮。」
朱炫擺了擺手,又道:「那麼快回去了,不準備多玩一段時間嗎?」
阿德萊德解釋道:「不了,我還要回去,準備好貨款送來大明,就怕逗留的時間太長了,殿下還不一定樂意讓我留下,繼續拖欠貨款。」
朱炫笑道:「怎麼會呢?我們的關係,我可以信任你,想留多久,就能留多久,這次是跟隨鄭和的船回去?」
「是啊!」
阿德萊德點頭道。
鄭和解釋道:「奴婢正準備去美洲,看築城得怎麼樣了,順道帶阿德萊德一程。」
朱炫笑道:「這個不錯,我們大明,還負責送貨上門。」
「送貨上門?」
阿德萊德大笑道:「這個說得好,多謝大明的熱情了!」
他們又互相客套了一會,就是正式要離開的時候了。
「殿下,再見!」
貞德也是跟隨一起回去,不過她是回廣州,正好也算順路。
「再見!」
朱炫也擺了擺手,熱情地說道。
貞德說道:「我想,我還會回來的。」
「好啊!」
朱炫點頭道:「如果再來,提前讓人給我發電報,我派人去接應你。」
他們也算是朋友,貞德這個小女生,其實沒什麼,還是可以當朋友的。
「好!」
貞德就是這樣,跟隨上船離開。
朱炫看了看他們,道:「回宮吧!」
宮裡的奏章,差不多可以送來了。
不過在回去的路上,朱炫又在想,阿德萊德買了那麼多武器回去,該不會是想把整個西方打一遍,統一西方?
「他應該不會的。」
朱炫又嘀咕了。
阿德萊德似乎不想西方亂起來,畢竟亂了,就沒辦法繼續賺大錢。
作為一個專業的商人,很標準的資本家,阿德萊德的眼裡,肯定有且只有利益,首先是從利益開始考慮,再然後才是其他。
資本就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