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新不怎麼喜歡,剝皮這種懲罰。
但是又不否認,對付像伍永豐這樣的人,剝皮就是最好的懲罰,他們都活該了要被如此,他們在表面上是貪腐,但除了貪腐,肯定還做了不少,其他傷天害理的事情。
通常這些事情,是相互依存。
「我……」
伍永豐聽到還有可能被剝皮,瞬間感到很不好,整個人頭皮發麻,現在很後悔,當初為什麼要這樣折騰。
但是,很多事情,不做也都做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沒有人在意他們的後悔,在意的只是貿易區被嚴查一遍,認為查得很好!
郁新又說道:「你們從做了這件事開始,就應該想到會有如此結局,如果不想你的家人太難堪,還是老老實實地跟我走吧!」
「我……我跟你回去!」
伍永豐已經完全地放棄,各種的掙扎。
只不過,他的部分家人,被轉移到海外,部分還在潮州,海外那些,應該還能安全吧?
「大不列顛雖然遠,但我們大明在海外的威望,收拾一個大不列顛,還是綽綽有餘!」郁新的話,撲滅了伍永豐所有幻想。
郁新說的也沒錯,大明想在海外做點什麼。
只怕還不用海軍出手,那些想要巴結大明的人,就會搶破頭地幫大明做到,其實海外也不一定安全,除非隨便找個小島躲起來。
但是,一個小島,能生活嗎?
顯然不能!
「你在大明的家人,我已經安排人去捉了。」
「走吧!」
郁新看到伍永豐如此絕望的表情,一點也不覺得同情。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只有錯與不錯。
既然做錯了,必須接受懲罰,這是最基本的道理。
「我不該如此!」
伍永豐長嘆了口氣,隨後被郁新帶走。
他們所有人,現在都被帶到衙署內。
由於有海軍軍艦進入珠江,輔助嚴查貿易區,又有確切的證據在,沒有任何人反抗,也是他們沒有反抗的能力。
等到郁新把伍永豐帶回來,紀綱他們也都把其他人,控制在衙署內。
至於他們的家人,還留在番禺的,全部關進大牢,一個不漏,都捉了,不在番禺的,也有人去捉了,發生這樣的事情,必須得連坐。
不僅捉了家人,到時候整個家族,都得被查一遍。
還有和他們關係不淺的親戚朋友。
「紀大人,我這邊好了。」
郁新回來便說道。
紀綱點頭道:「我這邊也好了,整個番禺的錦衣衛,全部被我們控制,現在還差岑璟,這傢伙跑得真快。」
只不過,他們又很淡定,海上的一切,也做足準備。
知道在大不列顛也有他們的莊園時,就讓人在海上做好防備,防止有人發現了什麼,通過海上跑路,他們可以肯定,岑璟過不了馬六甲。
「那就差不多了!」
郁新總算把這件事做完,又道:「麻煩紀大人發電報,上報殿下,還有劉生他們在何處,也要告訴我,貿易區不能沒有人穩住。」
這段時間裡面,他一直看貿易區的文書、帳本等,不是演戲,也不是忽悠伍永豐,而是儘快把貿易區了解一遍,為的正是現在。
把人捉了之後,貿易區不能沒有人暫代管理,郁新只好暫時接下這個重任。
如果把劉生等人找回來,有他們輔助,他暫代一段時間,問題不大,那些不確定因素,還是可以壓下去。
「好!」
紀綱把芝蘭湖和教堂都說了出來。
郁新也不含糊,直接下去幹活。
「殿下對你們,是真的失望!」
「就算娘娘開口,也救不了你們!」
紀綱踢了一腳伍永豐,無奈地說道。
聶德祐他們不是朱炫提拔起來的人,現在被捉了,無話可說,但伍永豐不一樣,聽了紀綱的話,嘆道:「是我對不起殿下,我辜負了殿下的信任!」
「這些話,到時候,你和殿下說吧!」
紀綱讓人把他們帶回去關押,就安排人發電報到金陵,匯報這次行動的結果。
——
「殿下,番禺的電報。」
侯顯匆忙走進文華閣。
「快拿上來!」
朱炫連忙說道。
既然有電報回來,說明貿易區那邊的情況,應該有結果了。
等他打開電報看了一會,無奈地搖頭道:「岑璟還是很精明,這樣也能看出了什麼,出海跑了,至於其他人……傳令下去,把捉了的人,先帶回來,另外,岑家的人全部捉了。」
侯顯正要下去傳令,不過朱炫想到了什麼,打斷道:「等一等,岑瑞一脈的人,暫時留下,算了算時間,岑瑞已經收到我的電報,準備進京了。」
岑瑞那邊的情況如何處理,這個暫時待定。
如果岑瑞也參與進去,和岑璟狼狽為奸,該怎麼處理,還是得怎麼處理。
不會因此,偏袒任何人。
就算岑花開口,朱炫心裡在想,也不會偏袒。
對於已經出海跑路的岑璟,朱炫有信心,一個都跑不掉,能穿過馬六甲,算他輸!
「是!」
侯顯馬上下去了。
「花兒……」
朱炫又想到岑花,無奈地嘆道:「有些事情,該讓她知道了。」
這麼想著,他把剩下的奏章,丟到一邊,直接回去東宮。
「殿下,怎麼又來了?」
岑花看到朱炫再來找自己,感到很奇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正常上班時間回來,又道:「如果讓其他大人知道,他們又要說殿下沉迷女色,不務正業了!」
她還不知道發生什麼,覺得可能是朱炫想自己,說完便是微微一笑。
朱炫搖頭道:「這次我是為了正事回來!」
岑花一聽,也正經起來,小心翼翼地問:「殿下有什麼事情?」
朱炫也不說什麼,把番禺發過來的電報,遞過去給岑花。
「這是……」
岑花好奇地接過,認真地看下去。
還沒把電報看完,她的臉色大變,滿臉的驚恐,再直接跪下,聲音顫抖道:「殿下,臣妾……岑家……該死!」
發生了這個事情,一看就是超級嚴重。
深究下去的話,岑家確實該死。
一時間,岑花手足無措。
不知道怎麼辦。
也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但是會不會被牽連,全族都受到懲罰呢?
岑花臉色蒼白,不敢繼續往下面想,反正就是超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