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討論的氣氛不像是要來一場硬仗,而是商量著怎麼去玩的節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夏原吉摸了摸下頜的鬍鬚,笑道,「皇上,這仗打起來容易,可皇上得給臣等定個章程。若是滅族,臣以為怕是不妥,有傷天和。」
朱棣本想說,想當年南京大屠殺,可這會兒南京大屠殺還沒有發生呢,他見臣子們都看向他,想了想到,「倭國的天皇,朝廷,武士,什麼將軍之類的,全部都殺掉,老百姓留著,把所有的十歲以上的男子,十三歲以上未成婚的女子全部都帶到我大明來做工,年過六十的老者及婦人小孩可以留在島上。」
「留在島上做什麼?」朱高煦不解地問道。
「日本島上或有礦,還有樹木,這些都是我大明需要的資源,難道還要大明的百姓前去開採不成?那些婦人們想要吃飯,養活自己的孩子,少不得要她們多辛苦了!」
按照朱棣的想法,日本島上的這些人都應當屠盡,但明面兒上這些話不能說,特別是不能當著文臣的面說。
待夏原吉等人離開了,朱棣留了朱高煦和譚淵說話,「世阿彌刺殺朕,必然是他們國家的所謂天皇和將軍下的命令,朝中的這幫子迂腐文人一天到晚要以德服人。與野蠻人講什麼德?先用我大明的炮火將倭國狠狠地轟炸一番,上島之後,不必留情!」
「是!」譚淵和朱高煦乃軍中之人,自然知道,「不必留情」是幾個意思了。
戰場之上,哪裡來的那麼多仁慈與善良?越是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者,越是不能放鬆警惕,往往,那些人才會給人毀滅性的打擊。
三人一起商量了一番對策,朱棣便道,「這一次攻打日本,譚淵為主將,封征夷大將軍,陳亨、馬雲和朱高煦為副將,朱高煦負責東南面的轟炸和圍剿。
譚淵心頭難掩激動,陳亨和馬雲也興奮不已,三人與朱高煦一起領旨謝恩。
接下來,譚淵幾人便圍著地圖開始商量如何攻打日本,黃儼進來了,手裡捧著一封信,「皇上,四皇子殿下讓人送了很多禮物進京,還帶了信來!」
朱棣一下子跳起來了,「快把信給朕拿來!」
朱高燨在信中著重說了暹羅的事,「以兒子來看,此時的暹羅有些像我中國的周朝時期,屬於分封制時代,暹羅王與下面的朝臣諸侯們的關係很值得推敲,可以用來做文章。且,其北面與大明接壤的蘭納國,若是可以利用,將來也可以由蘭納國統治暹羅,只要蘭納親近大明,兒子以為這些都沒有什麼問題。」
朱棣看得非常仔細,兒子的話沒錯,大明要的只是利益,至於那些國家亂成什麼樣子,大明不用關心,也不用管。
「暹羅的僧王是個需要做工作的人,兒子與此人不曾打過交道,兒子不懂佛法,也無從談起,兒子已經邀請僧王到大明來,父皇可派高僧與其交流,若是能為我所用最好,若是不能,可以用大明的佛法來引導暹羅的佛法,兒子以為,這樣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信的最後,朱高燨說了暹羅公主的事,「既然她說了這樣的話,兒子擔心若將她留在暹羅,將來或會為我大明蒙羞,是以,一併送到大明,先交給母后調教,若能遵從我大明的規矩,可得善終。」
朱棣看得火冒三丈,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竟然敢無中生有地污衊他的兒子。
譚淵幾個人聽說四皇子的信來了,還很期待,不知道信中都有什麼,若是皇上一高興,將信的內容告知一二,他們也可以拿著這些出去吹牛了。
軍中武將嘛,女人、喝酒和吹牛,是他們最大的樂趣。
四人都靜靜地等待著,看皇上笑逐顏開,他們還竊喜,誰知,看到最後,皇上竟然比方才說要征伐倭國,都還憤怒了。
發生了什麼事?
譚淵等人不敢問,便看向朱高煦。
「爹,怎麼回事?四弟怎麼了?」
「暹羅國真是欺人太甚!」朱棣不好說暹羅公主欺人太甚,便說暹羅國,他將信遞給朱高煦,「你四弟的來信,你們看看,看完了,議一議!」
不肯繳納三十萬兩白銀?
朱高煦等人湊到一塊兒,將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心裡並不覺得暹羅公主是欺負了四皇子殿下,但還是要表現出義憤填膺的樣子,朱高煦握了握拳頭,「爹,等征伐完了倭國,兒子帶兵去暹羅,好好教訓一下他們國主!」
「皇上,這暹羅國主簡直是不識抬舉!」譚淵也氣憤不已。
「你弟弟說滿剌加乃是暹羅的附屬國,要把海軍基地建在滿剌加,用滿剌加來牽制暹羅,將來的暹羅,片板不得下海。先用你弟弟的這個法子讓暹羅吸取教訓,我們先一門心思把日本的問題解決了。朕不想明天還有人來刺殺朕!」
「是!」
譚淵領了三個副將出宮,前腳才走,後腳,徐氏就來了,夫妻二人一起將小兒子的來信又讀了一遍。
徐氏自然氣憤得不得了,先是讓人把那暹羅公主接進宮來看看,和大明人看不出有什麼二樣,說一口漢話雖帶了些口音,可也還能交流。
只有了前面自薦枕席,又讓兒子受了委屈,徐氏對這女子還是格外不喜。
「在東五所找一處院子,先安置下來,等四殿下回來了再說。」徐氏見了瑪哈莉一面,不願與這種女子多談,吩咐湯嬤嬤安置瑪哈莉,「多派幾個教養嬤嬤去教教她。」
「是!」
湯嬤嬤領了瑪哈莉下去了。
徐氏揉了揉頭,心說,這真是十里不同風,誰能想到,看上去如此秀麗的姑娘,一國公主,一點兒都不矜持,竟然使出這種不要臉的手段呢?
這可真是讓人長見識。
徐氏吩咐道,「去請沐姑娘來宮裡!」
沐汝嫚接到了從雲南來的家書,和暹羅的使臣差不多進了應天府。
信是她的母親寫來的,說了暹羅公主在雲南逗留的情況,並告訴她,隨行的一路還有四殿下的人,西平侯問過了殿下和暹羅公主的事,將情況了解清楚後,西平侯夫人詳細告知了沐汝嫚。
雖然信中什麼都沒有說,但沐汝嫚還是明白了母親的意思,讓她不要為此時和殿下生氣。
沐汝嫚撇了撇嘴,心裡說了一句,「我才不會計較呢,哼,異國的公主就都是好的嗎?雖然他那個人總是在談科技,談革新,可他自己呢,卻是個格外保守的,到現在為止,也就摸了摸我的頭。」
她剛剛把信看完,宮裡的旨意便下來了。
沐汝嫚忙將自己打理了一番,跟著宣旨的小太監進了宮。
皇后娘娘對她非常熱情,看到她便忙道,「快過來,好孩子,來我這裡坐!」
徐氏直接將兒媳婦拉到了鳳座上,沐汝嫚嚇得兩腿一軟,熘到了腳踏上,她哪裡敢坐鳳座?
「叫你進來,是老四來了信,信中問起了你。這也是我的錯,我一忙起來,就什麼都顧不上。你也是,好多天都不來宮裡。」
「皇后娘娘,是臣女的錯。」沐汝嫚先自責一番,話題一轉,就說起了大明帝國學院的事情,「要準備教材,要招生,要組織考試,組織考試的話,還要出試卷,很多人都還想走後門……」
沐汝嫚邊說,邊豎起手指頭,一項一項列舉,聲音清脆,如珠玉在盤子裡滾動,她「哎呀」一聲,像是被自己的話弄湖塗了,「總之好多事啊,千頭萬緒,以前殿下在的時候,臣女每次看到他就坐著,或是歪著,要麼看書,要麼寫字,可是,事情卻井井有條。」
徐氏被她逗得笑起來了,見她嬌艷明媚如二月海棠般的臉上,兩道充滿了英氣的眉毛弓起來,顯得很可愛,不由得道,「你等他回來了,問問他,這裡頭有什麼訣竅。老四也真是的,走之前也不說把這訣竅告訴你。」
湯嬤嬤等人明知道皇后娘娘在哄沐姑娘開心,也都跟著笑起來,大殿裡,一時間歡聲笑語,氣氛極好。
次日,宮裡下了聖旨,命欽天監看四皇子殿下的婚期,再就是冊封沐汝嫚為燕王妃。
朱棣的當機立斷,及時將四皇子殿下與暹羅國聯姻的謠言扼殺在了搖籃中。
李禔聽說暹羅公主前來,心裡還有一絲竊喜,若是四皇子殿下娶暹羅公主為妻,那他也可以向宮裡提出聯姻的請求,誰知,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個美夢,就醒了。
李禔再次請陳昇吃飯,陳昇哪裡敢出來?李禔還沒有來得及動作,很快,就傳出了大明要攻打日本的消息。
時間定在中秋過後。
此時的朱高燨正坐在車上漫山遍野地跑著,他很後悔前世沒有好好學地理,雖說他的火眼金睛能夠探測到礦物質,可是,裝甲車到不了的地方,要用雙腿走。
暹羅的礦物中,錫礦最多,多分部在南部,朱高燨找到了最大的一座錫礦後,又花了三天時間找到了一座鋅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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