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鵬見此臉上頗為得意,相反的,田慶臉色就難看了。🍬☠ ➅9𝔰Ⓗ𝔲X.𝕔Ỗ爪 🐟♠
「都愣著幹什麼?李大人有令,你們竟敢不從,是不是想學那吳興啊?」
田慶怒斥道。
眾衙役聽到此話頓時心中一驚,吳興一個知縣老爺都直接被抓了,他們這些小衙役要是敢不聽命,以那位駙馬爺的做派,說不定他們連牢飯都沒得吃,直接就會小命不保。
思及此處,眾衙役不敢再猶豫,立刻動身撲了上去。
「你們幹什麼?你們竟敢抓我,不怕張大人怪罪嗎?」
岳大鵬臉色大變,高聲叫道,以前只要拿出張大人的名頭,就沒人敢動他,然而今天情況卻不一樣。
衙役們雖然心中也有顧忌,但手下卻是動作不停,兩個人上去就把他按住。
岳大鵬身後的跟班見此,也是驚慌的躲避。
揚州不同於雲南那種邊陲之地,那裡民風彪悍,反抗朝廷是常有的事,但是揚州這靠近京師,他們這些小民還不敢直接跟官府對抗。
田慶聽到岳大鵬高喊張慶的名頭,心裡更是惱怒,惡狠狠的道:「把他給我押進大牢,好好『伺候』!」
「是!」押著岳大鵬的衙役恭聲領命。
岳大鵬奮力掙扎,急得不停大喊:「放開我,你們敢抓我,張大人不會輕饒你們的!」
衙役聽著他不停狐假虎威的叫喊,心裡也不禁有些惱怒,下手的力氣頓時大了許多,疼的他慘叫一聲。
正在這時,岳家的老家主岳文雄也帶著兩個家僕趕了過來,見到此景頓時大驚,連忙上前攔住:
「知府大人,何故如此啊?」
岳文雄拱手,態度頗為有禮,他畢竟是一家之主,年紀大了閱歷豐富,早已褪去年輕時青澀莽撞,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
田慶側目看了蔣荃一眼,蔣荃會意,輕輕點頭。
田慶頓時臉色一沉,大喝道:「大膽,你竟敢妨礙朝廷公務,來人,把他也給我抓起來!」
岳文雄聞言,立即就傻眼了。
「不不不,我沒有,大人您要征地儘管征好了,小人絕不阻攔,還請放過小兒一馬吧!」
岳文雄連連惶恐的連連擺手,田被征了不要緊,人可不能有事!
田慶聞言頓時一怔,他沒想到這岳文雄還挺大方的。
沉吟了片刻,他想起出發前李大人交待的話,突然眼前一亮:「李大人說了,誰敢說個不字就直接抓起來,你剛才竟然說了仨,真是膽大包天!來人,給我抓起來!」
「什麼?」岳文雄一臉懵逼,一時想不明白為什麼,而李偉又不在,無法大發慈悲的跟他解釋清楚。
衙役們聽到這是李大人的直接命令,那更是不敢猶豫,立即上前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岳文雄一起押了起來。
田慶將岳家這對父子都給抓起來後,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以前他做事算算阻礙,什麼都辦不成,現在有了李大人撐腰,一切都不一樣了!
岳家父子被抓後,顧家也得到了消息,頓時嚇得不敢露頭,有楊老三的現身說法,加上衙役的強行驅趕,顧家的佃農也乖乖離去。
隨後田慶又去岳家索要地契,岳家沒了家主和大少爺,絲毫不敢反抗,而顧家更是識趣,早早的派人將地契送了過來。
田慶和蔣荃回到府衙後,將事情跟李偉稟報清楚,把兩家的地契都交到了他手上。
李偉看了看這些地契,不禁冷笑一聲,這些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本來三貫一畝地賣了多好,非要給他使絆子,現在好了,地沒了,一文錢也沒撈著。
……
張成府上,揚州本地的各豪族紛紛派人求見張成,除了本次的受害者岳家和顧家,還有董家、范家、孟家等等。
李偉這一系列的動作搞得他們人心惶惶,生怕自己的田產也被征了,甚至人也被抓進大牢,他們過來是向張成探聽消息並尋求庇護的。
「張大人,你可一定要救救家父和我兄長啊!」岳家老二岳少英焦急的說道。
在諸多家族裡,他家受到的打擊最重,丟了地不說,家主和大少爺還被抓,這讓他們家族上下都是心憂不已。
其他幾個家族的人雖然沒說話,但是目光都注視在張成身上。
張成環視眾人,心裡也是左右為難,他能在當地有這麼大的威勢,離不開這些地方豪強的支持,這次若是置之不理,這些豪強恐怕會跟他離心。
但是他現在已經顧不上這些人了,吳興可還在牢里關著呢,他怕吳興把他的罪證都給交待了,到時候不管是李偉還是田慶拿到這些罪證,都可以上書彈劾,以當今陛下的嚴酷手段,他恐怕不會有好下場。
「這事我知道,我已經上書彈劾那個李偉了,陛下定不會放任他如此胡作非為,大家放心!」
張成出聲安撫道。
「可是我聽說這位李大人是駙馬爺呀,陛下真會責怪他嗎?」顧家家主有些懷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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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是駙馬,陛下肯定會偏袒的……」
其他幾位家主也跟著附和。
張成皺眉,抬手壓了壓:「大家無需擔憂,當今陛下英明神武,肯定會為諸位主持公道的!」
眾人聽聞後,依舊是愁眉不展。
他們捫心自問,若是自己家的人犯了事,他們肯定會極力袒護的,以己推人,料想當今陛下也會如此吧。
說來可笑,他們一群貪官加豪強,卻指望著皇帝能大公無私幫他們主持公道,也著實奇葩了。
然而這卻是無奈的現實,就像百姓面對他們只能指望他們能善良一些,他們面對皇權也只能乞求皇帝的仁慈。
張成敷衍的將他們打發掉之後,就開始悄悄策划起了自己的事情。
吳興被關在牢里,隨時都有可能把他給賣了,滅口的事越早越好。
謀殺朝廷命官,必須得慎之又慎,張成再次請來張靜居,和他一起細細謀畫。
這主意本就是張靜居出的,他肯定不會讓這個大儒置身事外。
其實這事辦起來並不難,他在揚州經營多年,想在牢里弄死個人太容易了,只是由於吳興的身份不同,他這次必須得做的謹慎一些。
在商定好了計劃之後,當天他就命人悄悄行動了起來!
大牢里。
吳興臉色蒼白,沉默不語。在他的面前,負責審問的田慶一臉無奈。
吳興被押進大牢後,倒是沒受到什麼虐待,正所謂刑不上大夫,雖然他只是個小小的知縣,但是按照朝廷律令,也是不能上刑的。
不但不能上刑,即便審訊完了證據確鑿,也得上書朝廷,等著陛下下旨才能論罪。因此,他面對田慶的逼問就一直是拒不交待,心中還期盼著張成能想到辦法把他給救出去。
吱呀一聲,大牢的門打開,李偉帶著吳勇等人走了進來。
田慶連忙躬身行禮:「李大人!」
李偉點了點頭,又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吳興,皺眉問道:「他還是什麼都不說?」
「是啊大人!」田慶點了點頭,為自己沒能辦好大人交待的事而感到有些慚愧。
李偉心中也不禁有些煩躁起來,他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個吳興和張成跟那些豪強絕對有勾結,貪贓枉法欺壓百姓的事情肯定沒少干。
但是他雖然抓了吳興,卻審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樣下去他也拿張成沒有辦法。
「有沒有別的辦法?」李偉輕聲問道。
田慶聞言輕輕搖頭,不能用刑的話,他也沒什麼好辦法。
李偉蹙眉不語,封建時代官員處處都有特權,有時候他甚至有些羨慕還未誕生的錦衣衛,也只有那些人才可以毫無顧忌的對付這些貪官污吏。
思來想去,他也沒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實在不行就再多抓幾個,總會有人說,還有岳家的那對父子,說不定也能知道點什麼。
「審不出來就先關著吧,早晚會有交待的時候。」
李偉淡淡的說道。
他還有要忙著建城,這個事倒也不急,只要張成他們不再找麻煩,先擱置起來也沒事。
田慶答應之後,李偉便離開了大牢,田慶也沒有再繼續留下,反正也審不出來。
牢門關上,只留兩個獄卒看守,吳興望著外面的獄卒,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這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然而張成那邊卻毫無動靜,他就這麼一直被關著,田慶隔三差五的來審問一下,再這麼下去,他真有些撐不住了。
雖然沒有刑罰沒有虐待,但一直被關在這陰暗的監牢里,壓力也是非常大的。
天色漸晚,牢獄裡也異常的安靜,兩個獄卒對視一眼,然後分別巡視了一下整個監牢,在確認所有犯人都被他們湯水裡加的料迷暈了之後,才來了到吳興的監牢門口匯合。
「都睡了,跟死豬一樣,你那邊呢?」一個獄卒率先開口向同伴問道。
另一個獄卒也點了點頭:「可以動手了!」
「好!」
說完,其中一個獄卒就取出鑰匙,打開了吳興的牢門。
吳興的牢房還算乾淨,他此時也喝過了被獄卒加料的湯水,一樣睡得很死。
其中一個獄卒踢了踢他,見他沒什麼反應,這才放下心來,伸手去解他的腰帶……(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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