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媺娖每次回到明朝,都是在原地,或者說在大明時空地球的相對同一地點。Google搜索
所以,如果御船保持在長江中航行的狀態時她來到後世,再回去的話便不在御船上了,多半會掉進江里。
為此,朱媺娖只能在水師船隻停泊時才會去後世的竹林老宅。
好在水師為了安全, 一般不會在夜裡行船,既每天夜裡都需要找地方拋錨停泊。
畢竟長江上游水流多險,如果是夜裡行船,很容易出事故。
這種事故在現代都偶有發生,更別說在古代了。
何況朱媺娖率領的水師足有上千船隻,如果夜行船, 八成會每天晚上都有船隻出事。
因此, 除非是進行軍事冒險, 或者因其他事需要趕時間,否則古代長江上一般都不會選擇夜行船。
天黑前,水師船隻果然在雲陽縣碼頭停了下來。
朱媺娖回到竹林老宅,另一邊朱媺姕也回來了,並給帶來了十好幾份需要朱媺娖處理的奏章。
這些奏章的大概內容朱媺娖在船上就知道了,其中並沒有急務,於是她就將朱媺姕拉到一邊問:「媺姕,今天的功課呢?」
朱媺姕道:「那邊還有些奏章,我這就過去和功課一起帶過來。」
說完,朱媺姕主動去東屋選了一個「種子包裹」,然後跑到西屋通過櫃門前往大明。
不一會兒,她果然又帶著十來份奏章和自己的功課本回來了。
朱媺娖於是幫朱媺姕檢查功課。
瞧見這溫馨的一幕,郝光明不禁笑了笑,去廚房炒菜。
晚飯過後,郝光明和朱媺姕一起學習組裝簡易的無線電台。
有錢能使鬼推磨, 此前郝光明先獲取了購買各種零件的渠道, 發現完全可以和其他零件一起購買,如此就可以減少懷疑。
而且是通過電話渠道訂購,而非在網絡上訂購,於是就免去了親自去往各地採購的麻煩。
前些天這批零件到了後,他因為空閒比較多,本身又受過足夠的教育,很快就學會了組裝簡易電台。
但朱媺娖因為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大明,還需要處理各種軍政事務,學習的時間比較少,到今晚才算是獨立組裝出一台簡易電台來。
見此,郝光明贊道:「你學得挺快嘛。」
朱媺娖白了郝光明一眼,道:「別說反話好嗎,明明就不難,可我卻是用了好幾天才學會。」
「我沒說反話,你學得確實挺快。」肯定的回答了句,郝光明便立即轉換話題,道:「既然你已經學會組裝電台了,後面就該學習如何使用電台收發電訊了。
這個對於你來說,應該更容易一些。
等你學會,就可以帶一批零件過去組裝簡易電台, 為大明培養電報員了。」
果然, 聽了這話朱媺娖立即轉移了注意力,道:「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學吧?」
郝光明卻是看了看手機時間,道:「今天已經很晚了,你明天還要早起呢,還是早些休息,明天再學吧。」
朱媺娖發現快十點了,便點頭同意了。
但郝光明說一套做一套。
等朱媺娖洗完澡,便被他以交流天下大勢為由拉到了自己床上···
「你說李自成如今在哪裡,又在做什麼?」朱媺娖倚著郝光明的肩膀,聽著讓人放鬆的音樂問道。
郝光明劃拉著手機,道:「按照後世歷史,李自成這時候已經轉進入豫西了,這裡算是當年他東出商洛山後打下的老根據地之一。
但當他從陝南退入豫西,再準備前往湖廣時可沒做什麼好事。
《鄧州志》載:順治二年二月,李自成屠鄧州。清兵入潼關,自成敗奔鄧州,瀰漫千里,老弱盡殺之,壯者驅而南下,留精兵三千平城、塞井灶。自武關至襄、漢間,千里無煙。
我想,縱然這《鄧州志》是後來清庭委任的鄧州官員編寫,有所誇大,但多半也是有這件事的。
因為這種事,左良玉曾經在被闖軍打得大敗時做過,目的便是為了堅壁清野,使敵人得不到補給,延緩敵人追擊速度。
同時,這也是流寇迅速壯大的一派作風。李自成若想奪取江南作為根基,確實很可能這麼做。」
朱媺娖聽了眉頭緊蹙,道:「李自成···真不是能成事之人。」
郝光明感嘆道:「早年,二十三歲剛起義反抗你們大明朝各種壓迫的李自成或許是一個有志向、有堅持的起義者。
但到後面,他的眼裡大約只剩下皇帝寶座了。
毫無疑問,如今在他眼裡,他已不再是老百姓,而是掌權者。
為了奪取天下,百姓活多少,死多少,於他而言都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朱媺娖聞言不禁攥緊了手,道:「即便李自成沒有如你們這邊歷史上一般死在通城九宮山,我也不會饒了他。」
郝光明道:「你確實沒有理由饒恕他,也不能饒恕他。」
···
湖廣,長沙。
堵胤錫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百戶、名叫李思明的漢子,眉頭緊皺。
「堵學政,三月初監國必定會率水師經過岳州府。監國一再囑託卑職,務必請您到到巴陵覲見。
堵學政若不信的話,這裡有監國的手諭,其上有先帝玉璽印記,一看便知真假。」
說完,李思明從包袱中拿出了一個盒子,準備交給堵胤錫,卻被堵胤錫隨從攔住。
無奈之下,李思明只能打開盒子,展示給堵胤錫裡面並非行刺之兇器,道:「此乃監國手諭,堵學政最好親自接。」
堵胤錫卻並沒有動作,而是皺著眉頭道:「公主此前不知南京新立朝廷,在成都監國尚有情可原。
可如今既然知曉此事,卻率軍前往南直隸,意欲何為?
難道不知,天無二日,國無二主?不知這大明江山已經不起一場內亂嗎?」
李思明也皺起眉頭,道:「堵學政,這些事本非我一錦衣衛百戶能說道的,但公主監國乃是先帝遺命,且有詔書為證,南京那邊的是偽帝!」
「先帝糊塗呀。」
堵胤錫皺著眉頭嘆息了聲,卻是上前雙手接過了手諭,同時示意隨從,看好李思明莫讓其跑了。
他為官多年,自然知道這成都監國的手諭是不能隨便接的。
但他看李思明所言不像虛構,且最近確實從西邊傳過來不少有關成都監國的消息,真假難辨。
不過,最近受成都監國任命的貴州巡撫詹天顏進入貴州,三敗張獻忠殘部、穩固了貴州的消息已確定無疑。
出於種種方面的原因考慮,他還是決定看看這份手諭——至少分辨下真假。
但這事他不想傳出去——不論手諭真假,他接下來對南京朝廷那邊而言便是犯了大罪。
公主監國這種事,他既覺得不可思議,也覺得不靠譜。
日後他肯定還得聽從南京朝廷的召令做事。
如此一來,自然不想讓南京朝廷因此事誤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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