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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2章 海瑞上任，名副其實的修仙大城

  「世蕃，」看著嚴世蕃這一副急惱的模樣，嚴嵩卻是搖了搖頭，道：「既然紹庭想要出去闖一闖，我們理應對他支持。」

  「爹，您怎麼也……」嚴世蕃不明白了，明明剛才老爹神情間的意思也是不贊同的，怎麼轉眼間，突然就變臉了。

  「可是這小子，他去了南京，如何能斗得過那些老狐狸？張居正他們可都在南京！」

  其實嚴世蕃想說的是，嚴紹庭是嚴家未來的希望，誰都可以去，唯獨他不可以去，萬一有個閃失，那對嚴家來說是絕對不可接受的。

  可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嚴紹庭不能堪當大任，鬥不過南京城的各方勢力。而這，或許就是小閣老嚴世蕃獨有的一種父愛吧。

  「放心吧，」這次，說話間，嚴嵩難得的展露自己的霸道，「既然人人都知道紹庭是我嚴家的希望和未來，那他們也應該明白……」

  嚴嵩眼神中，閃爍著兇狠的神色，道：「若是紹庭有個閃失，現如今的大明朝，除了皇族沒有誰可以承受得起我嚴家的怒火。」

  說一句不客氣，又極其囂張的話，嚴家在如今的大明仙朝，早已經是除皇族的第一家族了。

  而嚴嵩自己又是受皇上信任的內閣首輔，如此滔天的權勢，又有誰敢針對嚴家的麒麟子呢？

  或許以前的徐階等清流抱團的是時候敢這麼做，可現在當初所謂的清流四分五裂，至於如今朝中新黨只顧著爭奪軍中的話語權，甚至新黨之一的胡宗憲的背後也有嚴家支持。

  想及此處，嚴世蕃倒也放心了下來。確實，如此滔天的權勢，誰還敢對嚴紹庭出手？

  「咚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跟著就聽到僕人的聲音響起，「老爺，宮裡有消息了。」

  聞言，嚴嵩看了眼嚴世蕃，後者會意，轉身開門，道：「何事？」

  「就在剛才宮裡來消息說國師，清風玄靈守真慧悟真人，和禪霜般若淨慧明心法師，共同入了玉溪宮，然後又召見了黃公公和陳公公。」

  僕人說著，吞了口口水，又跟著道：

  「具體的談話內容不清楚，但黃公公和陳公公二人離開時非常開心，之後皇上留二位國師在玉熙宮用膳，玉熙宮內有皇上笑聲傳出。」

  「下去吧。」聽完僕人的匯報後，嚴世蕃擺擺手，示意僕人離開，關上門後看向嚴嵩，道：「爹，看來黃錦請動了清風丫頭出面。」

  「看來我們所料的不錯，那五架「大地寶輪」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要撥給南京了，」不過說著，嚴世蕃的眉頭又跟著一簇，道：

  「禪霜和陳洪又是怎麼回事？」

  嚴嵩沉默著沒有說話，片刻後才緩聲道：「黃錦太活躍了……」

  「爹，會不會是我們猜錯了？」這時，嚴世蕃又跟著道：「背後授意黃錦之人，或許根本不是皇上，而是另有其人，比如呂芳？」

  「如果是呂芳想要撈點好處的話，那皇上完全有可能答應下來，畢竟不論如何，最後都是朝廷獲利，」嚴世蕃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想法非常正確，語速漸漸加快，道：

  「您想啊，朝中遲遲沒有人向皇上提議關於南京城的發展，但這座修仙大城又非發展不可，這時呂芳作為皇上的心腹，他完全有可能以此作為破局之法，讓黃錦站出來。」

  「而他自己也能順帶著撈點好處。」

  「其實朝中鬥了這麼久，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呂芳。別看這老東西一副無欲無求，始終以皇上為中心，但從他對那些乾兒子的安排來看，也不是完全沒有私心的。」

  「比如馮保和楊金水，不就布局去了裕王和景王的府上，成了兩個世子的大伴？」

  「朝廷里，呂芳這老東西，可有著老祖宗的稱呼的，兒孫一大堆，就算日後宮裡那些嬪妃誕下皇子了，他也可以給每人身邊安排一個。」

  「不論最後的儲君之人是誰，這老東西都會立於不敗之地！」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嚴嵩抬了抬耷拉著的眼皮，而後搖了搖頭，語氣溫吞，道：「但不論是何等變故，只要我嚴家入場，南京城必然會被無限放大，吸引無數人的目光。」

  嘉靖五十三年，三月十七。

  這一日的玉熙宮議政中的決定，註定不會太平凡。

  首先就是黃錦在三月十五提出的，為南京城增派的五架「大地寶輪」被准許。

  其次就是兼任戶部尚書的小閣老嚴世蕃提出為在京的，四品以上官員賜下仙法，同時在原本的俸祿中，增加仙祿，用於官員修仙用度。

  最後，內閣首輔嚴嵩更是提議，如今的大明，已經步入仙朝，軍需用度、百官俸祿都需要靈物資源，單是一個瀛州府，不足以支撐，因此請求朝廷在南京城，另設大明「靈倉」。

  此舉自然是不出意外的得到了嘉靖的准許，不僅如此，嘉靖更是決定在南京城鋪設一條八品靈脈，以期南京城成為大明第二個「靈倉」。

  當然，順帶著的，瀛州府這個「第一靈倉」，也順帶著被賜下了一條八品靈脈。

  然後，嘉靖又調任寧波府知府海瑞，任南京城留守司正留守，官居正二品。

  之後，嚴嵩則是向嘉靖討了個人情，推舉自己的孫子嚴紹庭，也就是朝廷現如今的，錦衣衛南鎮撫使，入南京留守司任職經歷。

  因為陸炳重振錦衣衛的緣故，所以現如今的錦衣衛內部職權也發生了大變故。

  如今，錦衣衛指揮使是陸炳自己，指揮同知則是東平王朱能之後、成國公朱鳳之子、定襄王朱希忠之弟，朱希孝！至於指揮僉事，則是現如今，修為達到練氣三層的陸炳之子，陸繹！

  也因此，在嘉靖三十九年時，因祖蔭擔任錦衣衛千戶的嚴紹庭，這麼多年也才升了一級，現任錦衣衛南鎮撫使，官居從四品。

  甚至連北鎮撫司的鎮撫使都沒當上，只能是錦衣衛內部的監管後勤職權的南鎮撫使。

  當然，這裡頭自然也有嚴紹庭修仙之後，被嚴嵩重點培養，無心官場之事的緣故在，要不然以嚴家的權勢，嚴紹庭早就步步高升了。

  雖然南京留守司經歷不過是區區的正六品，但卻是一個很有作用的職位。

  留守司經歷，主要負責處理留守司內部文書、檔案，以及律法案件方面的事務。

  坐上這個位子，正好如了嚴紹庭的意，幫家族挑選，網羅那些野生的潛在仙苗。

  對嚴嵩的請求和推舉，嘉靖自然不會吝嗇給這老東西一個面子。

  消息一出，各方頓時議論紛紛，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的放在了南京城！

  而這一日的玉熙宮議政的結果，也隨著道道靈隼沖天而起，從京城發往了大明各處。

  嚴府，書房內。

  「太危險了！」嚴世蕃站起身在廳間踱步，「皇上竟然決定給南京城鋪設靈脈！」

  「如此一來，朝野上下會如何看待我嚴家？」嚴世蕃語速急促，「原本提出在南京城建立『靈倉』就夠引人注目的了，所有人都會認為，是我嚴家在『盤活』南京這座死城。」

  「現在好了，這次『靈倉』的提議一出，所有人都會給南京城打上一個我嚴家的標籤。」

  「靈脈鋪設，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嚴世蕃說話之間快步上前，手背拍打著手心，「爹，京城的靈脈才七品，南京八品！」

  「南京城，徹底「活」了，可以後要是出了什麼亂子，那也是要算在我嚴家頭上的。」

  「您看到了沒有，今日玉熙宮內，裕王、景王的眼神，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塊肥肉！」

  「還有南京那邊的張居正三人，怕是這個時候已經要笑死了！」

  「魚龍混雜，一旦有個閃失，他們可以隨意造，可罪責卻要落在嚴家頭上。到時候，朝野一聯合，來個彈劾，我嚴家可就徹底的被動了！」

  「爹，這一步棋，走的太不謹慎了！」

  嚴世蕃暴躁的聲音落下，廳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邊上，嚴紹庭不發一言，嚴嵩依舊佝僂著背，看著桌上的公文，片刻後這才不緊不慢的放下手裡的公文，緩聲道：

  「嘉靖四十一年，海瑞反對皇上給內閣眾人敕封仙朝仙官官身，被貶寧波府。」

  見老爹突然翻舊帳，嚴世蕃眉頭一皺，不過卻是沒有插嘴，而是耐心的聽著。

  「海瑞被貶寧波府的目的，自然是因為當時瀛州府是大明第一「靈倉」要為大明日後步入仙朝提供源源不斷的靈物資源，而當時裕王和景王，還有我嚴家與清流，四方勢力角逐。」

  「海瑞鎮寧波府，就是為了平衡各方勢力的爭鬥。」

  這些事情嚴世蕃自然記得，當時他們被徐階擺了一道，判斷失誤，如果不是因為海瑞在寧波府制衡，嚴家在那次的爭鬥就已經戰敗了。

  （註：詳見第133章。）

  「如今，內閣權力洗牌，徐階戰敗，被貶瀛州府，皇上給了他重回內閣的希望，其目的就是要將瀛州府這座『靈倉』全部收回朝廷。」

  「徐階自然能看得出皇上的目的，」說著，嚴嵩的語氣微微一頓，「也因此，瀛州府註定了沒有我等爭鬥的希望所在……」

  「現在，裕王、景王和新黨所有成員，甚至是五軍都督，兩京一十三省所有官員，都急需一座靈倉，來供所有人修煉所用！」

  「南京城，就是一頭巨大的血牛，人人都是蚊子，人人都要趴在它身上喝血……」

  「而海瑞的存在，就是平衡各方勢力，不讓一方太過分，也不讓一方太餓著。」

  「同樣的，這頭血牛是我嚴家給皇上，給朝廷養的，這些蚊子可以不在乎它的死活，但我嚴家必須要在乎，也因此……」

  「因此，我們可以與海瑞合作！」這時，嚴紹庭接過話，眸光燦燦，道：「海瑞任南京留守司正留守，爺爺便讓我任留守司經歷。」

  「南京留守司負責掌管、守衛宮闕、都城，調度本路供應事務以及管理宮廷所有事務等的重要官署，」嚴嵩點了點頭，「此外，還有南京守備、協同守備、守備太監和參贊機務等軍事上的各方勢力，以及五軍都督府……」

  「這些勢力，我嚴家始終沒有插手進去，」說著，嚴嵩微微搖頭，道：「主要是南京軍方勢力，都是自成祖時期就傳下來的功勳擔任。」

  雖然嚴嵩話說的含蓄，但是嚴世蕃和嚴紹庭都聽得出來，這些功勳是瞧不上嚴家。

  再加上，朝廷軍方牽扯甚大，嚴家又從不將手往軍權上伸，自然不會被這些人放眼裡。

  「好在應德如今是浙直總督，汝貞又是軍中新貴，南直隸明面上還是他的職權範圍，我嚴家倒也不會太過於被動。」

  「紹庭，」說著，嚴嵩表情沉凝，看向孫子嚴紹庭，肅容道：「想必你也明白，去了南京，嚴家能為你提供的幫助可就微乎其微了。」

  「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了，這也是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一次歷練！」

  看著爺爺嚴嵩的面龐，嚴紹庭也是神情一肅，嚴肅道：「爺爺放心，孫兒知道怎麼做！」

  「好！」見嚴紹庭面對南京城如此複雜的局勢，依舊面不改色，嚴嵩的臉上也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道：

  「記住，去了南京，若遇事可多與海瑞走動，從利益出發這次他與我嚴家一致！」

  「是！」嚴紹庭躬身一禮。

  「嗖！」靈隼劃破長空，疾馳而下，落入寧波府，鄞縣，知府衙門後堂。

  「朝廷的『官隼』。」王用汲手裡還捏著一份信，就見一頭雄壯威武，脖子上還有項圈的灰白兩色靈隼落了下來。

  「去吧。」海瑞從「官隼」嘴裡接過信箋，拍了拍靈隼的腦袋，待靈隼離開後，打開信箋看了起來。片刻後，海瑞笑著道：「沒有意外，南京城留守司，留守！明受，你任，副留守。」

  「恭喜了剛峰兄，重回正二品！」王用汲笑著拱手。

  「同喜，」海瑞也笑著拱手，道：

  「當初你就是裕王府詹士，正三品，如今任副留守，同樣是正三品！」

  「呵，」王用汲聞言卻是嘆息一聲，道：「嘉靖四十一年到如今嘉靖五十三年，十二年的寧波府生活，我已經習慣了安逸。」

  「現如今朝野上下誰人不知？南京城風雲匯聚，你任南京留守司留守，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是要你去當「定海神針」的！」

  「瀛州府現如今已經有徐階坐鎮，他為了發展政績，重返內閣，肅清所有留在的勢力。」

  「你這根「定海神針」再留在寧波府已經沒有用了，自然應該放到南京的。」

  「至於我，顯然是裕王安排在你身邊的耳目和刀子了，」說話間，王用汲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看向窗外，道：「若是可以，我寧願留在這寧波府，當個安穩的五品同知。」

  看著王用汲這一副喪氣的模樣，海瑞眉頭一皺，道：「你才入仙道，就因為在這寧波府安逸了十二年，就把你的意志消磨殆盡了嗎？」

  「此一去，風雲際會，魚龍混雜，各方勢力角逐，你如此消沉，如何能當大任？」說著，海瑞的聲音中帶著厲色，「若你不能振作，那我即刻便向朝廷上疏，要求換人！」

  「如此，至少能保你此生無虞，不至於捲入爭鬥而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白損失一摯友！」

  「……剛峰兄，你！」聽著海瑞這一番疾言厲色，王用汲愣了一下，而後突然笑著錘了海瑞肩膀一下，搖頭道：「自古文人多寂寥，我還不能多愁善感一番了？」

  「放心吧，未來仙途大道還等著我呢，我豈會在一座小小的南京城倒下……」

  「老爺，王夫人差人來信，說小公子從樹上摔了下來，讓王老爺趕緊回去一趟。」王用汲話還沒說完，這時僕人就小跑著走了進來。

  「剛峰兄，先不說了，」聽到兒子從樹上摔下來，王用汲也顧不上說其他，匆匆出門，「傷勢如何，可請了大夫……」

  望著王用汲急匆匆的背影，海瑞眉頭微微蹙起，十二年的下放，他頭次發現這位好友即便修仙，但卻不知為何，終究不復當年意氣。

  「……唉。」輕嘆一聲，海瑞負手而立，凝視著天穹，不知道在想什麼，這時身後腳步聲響起，妻子王氏走了進來。

  「我都聽到了。」聞言，海瑞回身，看著形貌氣質，隨著靈物滋養，再加上開始修仙變得愈發出眾，宛若一個溫婉貴婦人的妻子，笑著伸出手將其攬入懷中，沉聲道：

  「朝廷的任命已經下達，南京留守司留守，官居正二品，又要你跟著我漂泊了……」

  「我習慣了。」王氏臉貼在海瑞的胸口，輕聲道：「但我更喜歡在鄞縣的這十二年。」

  「十二年的安穩日子，你臉上的笑容多了，更不用為朝廷操心，身邊還有摯友的陪伴，你也變了很多，變得更……」說著，王氏抬起頭迎著海瑞疑惑的目光，突然展顏一笑，溫婉道：

  「變得更有人情味了……」

  見海瑞錯愕的目光，王氏笑完，又滿是擔憂道：「若是以往，你是不會為了自己的私情，而上疏朝廷，要求收回成命。因為你知道，只要你向皇上提出要求，皇上肯定會答應！」

  「一個有人情味的你，我很喜歡，也很害怕。」

  聽著王氏的這一番話，海瑞先是一怔，而後又不在意的一笑，摟著妻子，道：「那是因為大明越來越好了，有皇上在，我不是孤身一人！」

  這次，王氏沒有再說話，只是在海瑞懷中拱了拱，深深嗅著夫君身上的氣味。

  婆母說夫君是要做大事的人，她不過是個憑直覺說話的小女人而已，夫君說什麼，那便是什麼吧，願皇上庇佑，念夫君勞苦多些寬容。

  ……

  南京城，趙府。

  「好！」此刻，接到朝廷消息和任命後，饒是向來溫仲，謙謙君子的張居正，也不由的發出一聲低喝，「皇上竟要賜下靈脈！」

  「而且還是一條八品靈脈，京城也才七品，如此一來，南京這座修仙城可就『活』了。」

  「呵呵。」高拱也是笑著輕捏鬍鬚，道：「沒想到有一天，我們也能沾上嚴嵩的光。」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會把目光，放在嚴家身上，這南京城弄好了，可以是我們的功勞，弄不好，或者出了亂子，自有人彈劾。」

  「京城四品官以上，才有仙法和仙祿，呵呵，這可是嚴世蕃自己安排的，」高拱說話間，嘴角掛著冷笑，「人人都想拉下上官，往上爬，畢竟品級越高，得到的仙祿就越多。」

  「至於我們，就可以在這南京城內，放開手腳的大幹一場了！」

  「還是不能大意。」這時，趙貞吉也收斂了笑容，開口道：「莫要忘了，我們能意識到的，嚴嵩必然也能想到，但他還是冒著這個承擔風險的責任，給南京這座仙城拉了一條靈脈。」

  「那麼南京城對嚴家來說必然有利可圖。」

  「我曾記得徐階跟我說過，」這時，以手撫須的張居正，收斂面上的笑容開口道：「嚴嵩不沾染軍權，嚴家主持變法，發展新國子監。」

  「而這些年，嚴家確實在扶持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這些人，尤其是農工商業。」

  「嚴家這是要深入大明各行各業，讓家族變成一株，根莖深扎大明的參天大樹。」

  「而想要發展各行各業，尤其是在未來的仙朝，那就離不開底層的百姓，比如嚴嵩提議開設大明第二座『靈倉』，就需要大量的靈田。」

  「其他的呢？以後修仙的商人家族會不會有？修仙的醫藥世家會不會有？」說著，張居正眸光一閃，道：「嚴家的目標是那三萬仙苗！」

  「看來不會錯了，」趙貞吉點了點頭，而後微微一笑，道：「不過也好，不論嚴家是否要圖謀那三萬仙苗，對我們來說，只要發展起來，都是我等的政績，」說完，趙貞吉看向高拱，道：

  「肅卿，你與南京眾守備的關係，發展的如何了，他們可願與我們合作？」

  南京城因為地位特殊，明面上在南直隸，由浙直總督唐順之管，但實際上，真正掌權的，則是各守備和留守司一眾實權高官。

  至於六部尚書，雖然與各守備，還有留守司留守，全都是正二品，但從權力上來講，六部尚書只能算是閒職。

  不過張居正、高拱和趙貞吉三人，作為曾經內閣的閣老，門生故吏也是不少的。

  進入南京城後，三人便拉起了自己的人脈，迅速與留守司和各守備之間開始攀談。

  南京城的守備，除了守備太監外，其他守備都是由大明的功勳家族後人擔任，這些人看不上嚴嵩這種奸臣，但對張居正等人卻願意相交。

  再加上這三人都是修仙者，而且還是大明第二批，修為高絕的修仙者，身後家族還有不少底蘊資源，這些人自從得到仙法卻無資源，自然將目光放在了三人身上。

  如此一來，雙方很快便達成一致。

  像是南京參贊機務官，與各守備都是一道的實權官職，普遍由兵部尚書擔任，高拱雖然是朝廷任命，如果不能融入圈子，也會被排擠。

  而現在，高拱儼然成了南京一眾實權派圈子裡，不可或缺的一位了。

  「放心吧，他們這些人的仙法，本就來路不正，朝廷始終不給個說法，有我們背書，還有資源，他們恨不得跟我們上一條船呢。」

  高拱自信的一笑說道。

  「另外，莫要忘了讓工部準備一下，等到五架『大地寶輪』一到，就著手修葺道路，移山開路，還有運河也要重新拓寬梳理！」

  「這些，都是實打實的政績，不能放過……」

  「至於修仙，」說著，趙貞吉語氣微微一頓，道：「明日起，計劃正式施行。」

  「除了那三萬仙苗之外，繼續向應天府範圍內其他百姓透露仙法，等到南京城靈脈種下，靈物資源也不缺了，只等著，這大明仙朝第一座修仙大城蒸蒸日上！」

  「好！」

  ……

  嘉靖五十三年，四月初。

  海瑞正式上任南京留守司，留守！

  同月，嚴嵩之孫，嚴世蕃之子，嚴紹庭上任留守司經歷。

  ……

  嘉靖五十三年，五月十五。

  嘉靖給南京城鋪設八品靈脈，南京城這座大明第一修仙大城，正式被「盤活」，充沛的靈氣，覆蓋整個南京城。

  而最初得到仙法的，被朝廷正式登記在冊的那一萬仙苗，被告知可以吸收天地靈氣修煉。

  至於那四散到整個應天府範圍，各府縣村落，得到仙法的家族，也突然得到神秘人資助靈物，開始正式步入了修仙行列。

  不過統一的是，這些家族各個都對修仙之事諱莫如深，生怕旁人知曉了去。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家族，一舉一動，早都在南京城內各方勢力的注視下。

  總之，南京城在嘉靖五十三年，六月，變成了一座名副其實的修仙大城！

  「……」

  注1：明洪武十四年，在中都設置了留守司，嘉靖十八年也在荊州設立了留守司，南京城留守司不確定有沒有，服務於劇情設立留守司。

  注2：南京城作為陪都，最高職權機構，負責軍政相關，應該是「南京守備廳會議」，但服務於劇情，本書設立留守司，意在將政務與軍事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