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神秘凡骨！天家無親，朱翊鈞：堂弟，你讓我失望了

  主子為何突然發笑？

  看著突然放聲大笑的主子，呂芳不由的一愣。

  印象中，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見主子如此失態的大笑，主子從來都是喜怒不行於色的。

  別看有時候因為嚴嵩或者徐階等人提出什麼賺錢的法，主子會不吝嗇的賜下笑顏。

  但那也不過是達到心底預期的笑而已。甚至就算是當年當上皇帝，主子也沒有如此激動。可見這一次修仙世界之行，主子收穫不小。

  不過想到主子說的那人，在修仙世界的背景權勢等同於大明在世上的地位，再看著眼前這一大堆堆積如山的寶物，呂芳也頓時釋然了。

  能讓主子開懷大笑的寶物，必然不是凡品。

  想及此處，呂芳臉上也不由的跟著露出笑容來。

  「呂芳，」片刻後，收斂情緒的嘉靖一甩手，收起本命，「來，跟朕一起分寶！」

  心情大好的嘉靖說話間已經笑著蹲在了寶山邊上，整個人活脫脫的像是一個發現寶藏的孩子。

  「哎，得嘞！」看著嘉靖臉上止不住的笑容，呂芳也是笑呵呵的蹲在了邊上。

  然後主僕二人洋溢著笑容，像是兩個豐收的老農一樣，拿起一件寶物，端詳一番。

  然而嘉靖這邊是樂此不疲的挑揀寶物了，此刻修仙世界那邊，回到『自閒書鋪』，神識進入儲物戒指，打算好好試探一番那「活山體」的李長卿此刻，卻是面色陡然一沉！

  「轟！」下一瞬，恐怖的靈壓從其身上爆發，周身衣袍更是在這一刻瘋狂鼓動，房間裡的桌椅板凳，茶水杯具瞬間爆開。

  若是此刻嘉靖在此的話，定能清楚的感受得到，李長卿的確切修為，正是金丹期！

  而且其修為比掌門獨孤英還要深不可測！

  「喵？」此時，已經化作正常大小，站在一旁的書桌上喝水的黑貓突然感受到主人發怒後，頓時好奇的抬頭，滿腦袋問號。

  一雙豎瞳里，浮現出人性化的驚訝之色。

  它不明白，好端端的自家主人為何發怒，而且，印象里這還是它第一次見主人發怒吧？

  身為白馬書院，中三脈第一家族，李家子弟，自己的主人哪怕是在整個書院年輕一輩當中，那也是極為優秀的天驕了。

  平日裡更是喜怒不形於色，心思深不可測，同輩之中，更是無人願意招惹的存在。

  整個大角星修仙界，多少天驕妖孽，見了他也是客客氣氣，怎麼好端端的會這麼失態？

  不過李長卿此刻的心情，又豈是它能理解？

  「東西，丟了！！！」李長卿眸眼這一刻都赤紅了，狂暴的神識瞬間洞穿儲物戒指里那靜靜懸浮的山體，恨不得把山體中每一粒沙，每一棵草，每一搓土，都用神識給掃幾十遍。

  「空間之力！」突然，冷靜下來的李長卿心中一動，眼中更是有精光爆閃。

  「這山體每次變化，又或者是移動的時候，都有空間之力波動……」李長卿的大腦飛快的運轉著，腦海當中更是不斷的回想著從山體出現，發生的點點滴滴，生怕錯漏每一個細節。

  「塵沙！」李長卿想到了此前，凡是沾染了山體塵土的人，衣物、耳鼻，全都有塵土湧出的一幕，「也就是說，只要是山體的一部分暴露在其他地方，它就會從這些地方重新出現！」

  李長卿腦海中，神識像是走馬燈一般飛快的回放著山體有關的種種細節。

  終於他看到了從山體當中飛出的一隻只飛禽！

  「想要破解這山體的秘密，把東西找回來，這些當初飛離的飛禽，就是關鍵！」

  若是此刻嘉靖知道李長卿心中所想，必然會讚嘆此人心智不凡，居然這麼快就猜到了自己接下來的打算。

  不過此時嘉靖可顧不上李長卿的心情。

  玉熙宮偏殿內。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見大殿之外，血紅色的殘陽落下，從大殿的門窗縫隙處射入，落在大殿之上，形成一道道寬大如刀片的光線。

  光線中塵糜滾動，落在被分揀成一堆堆的寶物上，散發出道道流光溢彩。

  整個偏殿之中，曝光四溢！

  「呼，」呂芳習慣性的輕呼出口氣，乾脆坐在地板上，看著面前一堆寶物，笑道：「主子，光是功法就有十多冊！」

  「丹藥總共一百二十儲物袋、法器兩百儲物袋、寶器三百儲物袋、靈器六十件……」說到這裡，呂芳的語氣突然一沉，然後拿起一個儲物袋，道：「這裡頭都是靈石了……」

  在剛才分揀寶物的時候，他就已經從嘉靖口中知道了靈石跟靈源的區別。

  因此在對待靈石的時候，空前的認真！

  （註：本書中的靈石設定見第157章。）

  「靈石……」看著手上一塊拳頭大小，透明狀，在陽光的照射下美輪美奐的靈石，嘉靖眼神中不由流露出一抹可惜之色。

  「靈氣濃度不在靈源之下，而且比靈源更方便，可惜的是靈石的靈氣有毒……」

  想及此處，嘉靖腦海當中又不由得回想起，此前劉權所說的，李長卿還在做靈石生意。

  此前，他一直以為，李長卿最多也就是坐一坐靈脈生意，再不濟也就是做點本命生意，沒想到竟然連靈石生意都做。

  靈石一旦被修士使用是會形成毒癮的，若是大面積的在修仙世界爆發，會荼毒無數人。

  靈石這東西一旦粘上了，基本上這個修士的未來就註定了，除了最終身死道消外，不會有第二種可能，當然除非他另有奇遇。

  足以見得，李長卿此人心腸之惡！

  「呂芳，這些靈石找個大些的儲物袋收起來，由你保管，」說著，嘉靖目光一凝，盯著呂芳，道：「記住了，未經允許，決不允許私用，更不允許外流，否則後果你知道！」

  「主子放心，奴婢知曉其中利害！」跟了嘉靖這麼久，呂芳自然聽得出主子言辭間的意思。

  而且，他聖眷極高，仙途坦蕩，又是主子的絕對心腹，就算這靈石蘊藏的靈氣極為濃郁，比起靈源都不遑多讓又如何？

  即便現如今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還沒有被分配到用靈源來修煉的地步，靈石這東西，對他來說也沒有絲毫的吸引力！

  至於讓這東西流傳出去？

  嗯，除非他吃擰了，活膩歪了才會這麼幹！

  「靈脈捲軸……」見呂芳珍重的將幾袋子靈石收入那個品階達到三品的儲物袋裡，嘉靖則是笑了笑，對呂芳的懂事他很滿意。

  這次對李長卿的搜刮，嘉靖可以說是沒有絲毫的餘地，只要是山體在儲物戒指當中，能接觸到的東西，全部一股腦的拿了過來。

  像是那些瓶瓶罐罐的丹藥、靈器、法器什麼的，對嘉靖來說都不算是大頭。

  真正的好東西是那一堆堆的捲軸！

  按照劉權所說，他每隔三個月，就會向李長卿交一次貨，這裡頭主要包括了靈藥、靈脈、本命和靈石生意的總額。

  這裡靈脈捲軸總共十二捆，上面分別寫著「一」、「二」、「二」、「三」……「六」、「七」最數字最低都是七。

  有過之前劉全給的七品靈脈捲軸，嘉靖自然知曉這些數字代表著什麼。

  「一品靈脈一條，二品兩條，三品就……」看著這十二捆靈脈捲軸，嘉靖心頭一陣火熱。

  一顆死星，只要不是體積太過誇張，按理說一條靈脈足夠讓這顆死星誕生靈氣了。

  嘉靖不知道以地球的體積來說，放在修仙世界的層面到底算不算大，但他知道，靈脈是可以融合的，若是將一品之下的靈脈，全部融進來，那麼會這條一品靈脈的靈氣濃郁度將難以想像。

  當然或許即便這十二捆，品階最低都是七品的靈脈融合在一起，放在修仙世界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在地球上，怕是足以讓全球靈氣復甦了。

  「可是，這些還不夠！」然而這一刻，嘉靖卻是並不滿足！

  因為他有一顆帝王心！

  帝王心就代表著無窮無盡的欲望與貪婪，這世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填補帝王心底的欲壑！

  此前，沒有得到靈脈的時候，他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可謂是機關算盡，為此又是跟黃風谷談判，又是建立野市，又是與李長卿談判。

  甚至，他不惜以自身為魚餌，親自入局！

  現在，總算是在大明仙宗步步為營之下，完成了布局，參與到了靈脈生意上，並且為大明掙來的第一條靈脈就是七品。

  現在，更是一次心血來潮的嘗試，收穫意外之喜，讓大明一次就獲得了如此之多的高品質靈脈，若是他願意，隨時可以為地球掀起靈氣復甦，可是此刻他卻不滿足了！

  他的胃口更大了！

  一顆地球豈能夠？怎麼夠？

  「朕要的是天外無盡的星辰，若是這些星辰都被種下靈脈，然後改造後送入大量的人口，源源不斷的為大明提供修仙者和資源……」

  「直到整個宇宙！」

  隨著嘉靖心中所想，體內專屬於曾經『大昊古朝』皇族修煉的《太昊帝經》，後被他更名為『帝經』的功法自行運轉。

  （註：大昊古朝，見第126章。）

  「嘩嘩嘩。」靈氣鼓盪間，寬鬆的道袍鼓盪，發出陣陣聲響。

  同時，識海中的本命大明也在這一刻，像是感應到了主人的心境，開始發出道道金色的光暈，像是在回應嘉靖一般。

  片刻後，嘉靖微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緒，然後看向靈脈捲軸旁邊的二十幾捆本命捲軸！

  沒錯，這二十幾捆捲軸封印的全部都是本命。

  不僅如此，嘉靖還從這次搜刮李長卿的儲物戒指當中看到了關於本命適配和融合的方法。

  果然與他之前所猜測的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從上古時代到現如今的修仙時代，關於本命的獵取和適配之法，早已經非常的成熟！

  比方說，有人本命天生不好，那麼只要找到與其靈氣屬性相同，且天生強大的本命，然後通過陣法、還有秘術，就能將本命完美取代。

  像是上古時記載，並一直哄騙底層修士的，說什麼本命適配就算成功也會有很多排斥，甚至一不小心會造成反噬而死的話早已經過時。

  也因此，在修仙世界一些見不得光的地方，本命生意可以說是非常的火爆。

  而這些也跟嘉靖所料想的差不多。

  本命獵取，然後販賣本命，給其他人適配取代這種生意，早就形成了產業鏈，甚至還有書院這種，制定規則的高層背書。

  足以見得這一行是何等的暴利！

  將本命捲軸和靈脈捲軸這些全都收起後，嘉靖最後將目光看向一塊很是普通的骨頭。

  「主子，這東西像是一塊脊柱骨……」這時，呂芳突然說道。

  聞言，嘉靖沒有說話，而是拿起這塊已經泛黃，像是從那個腐化的白骨身上拆下的一塊脊柱骨，仔細端詳著，確實沒有看出任何特別之處。

  甚至在剛才看到這一塊脊柱骨的第一時間，他便用神識將其穿透，想要探查。

  結果發現這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甚至沒有靈氣存在痕跡的脊柱骨。

  不過雖然沒有發現任何奇特之處，但嘉靖心底不但沒有絲毫小覷，反而對其越發的感興趣了起來，只因為這一塊小小的脊柱骨，是被保存在一個靈器製造的木盒裡。

  傳聞靈器有靈，還認主！但奇怪的是，這個裝脊柱骨的木盒，器靈卻不存在，只有一道「死靈」。

  嗯，所謂「死靈」，並不是說這個靈器的器靈已經死了，而是器靈不具備自己的意識。

  一切行為，比如說攻擊、防禦全憑本能在行動。

  除了器靈沒有自己的意識外，靈器該有的它都具備，比如認主，只有主人才能打開。

  不過此時相隔兩個世界，僅僅只有一道「死靈」，聯繫不到主人的靈器，在嘉靖的神識進攻下，直接就被輕鬆的破開了。

  「人的脊柱骨……」嘉靖目露思索之色，自語道：「以李長卿的身份和地位，沒道理如此珍藏一塊普通的凡骨……」

  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的嘉靖微微搖了搖頭，心中一動，將這塊脊柱骨重新收入那靈器木盒裡，然後收入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沒錯，除了大量的寶物之外，從李長卿這裡搜刮來的寶物中，還有一些小玩意。

  比如一些豪華飛梭，不知名的古獸蛋，一些特殊的寶衣布料，各種煉器的材料，還有儲物袋、儲物戒指更是不少。

  而儲物戒指與儲物袋是一樣的，都有著九品到一品的劃分，而嘉靖手上這個則是一枚品階達到三品的儲物戒指。

  至於內部容量…只能說很大！像是之前那占地二十畝的山體，可以輕鬆裝下。

  「就是不知道李長卿此時是何等表情……」想到李長卿那張始終儒雅，算無遺策的臉，嘉靖嘴角勾了勾。

  修為背景上自己不如他，但要論人心權謀上，嘉靖並不怵對方，甚至不放在眼裡。至少李長卿針對自己的布局，他都看到了。

  「突然消失了一座山，想來外面那些人都知道了，你去處理一下吧。」整理完收穫後，嘉靖擺了擺手，示意呂芳善後便進入了精舍中。

  「是，」呂芳欠了欠身，轉身告退，「奴婢這就去處理。」

  隨著呂芳透露出消息，很快裕王、景王、嚴嵩和徐階等人都收到了消息。

  嚴府，靈田小院的茅草屋裡。

  嚴家祖孫三代再次匯聚在了一起。

  自從嚴嵩打算打造修仙家族開始，靈田小院就成了整個嚴家的核心所在。

  目前為止，除了他們三人外，任何人不得入內，就算是胡宗憲，也是下朝之後，嚴嵩邀請才能入內，其他時候也是不可貿然打擾的。

  當然，如此一來，可就苦了嚴紹庭了，在靈田小院裡端茶倒水。

  沒事的時候，還要遭到脾氣暴躁，性格狂悖的老爹嚴世蕃的喝罵。

  「爹，宮裡傳出信了！」嚴世蕃喝了一口兒子嚴紹庭奉的靈茶，看向老神在在的嚴嵩，見老爹沒有表示，依舊閉目打坐，便繼續道：

  「呂公公沒有明確表示郊外那消失的山體是否跟仙人有關，只是命人將守著的仙武衛撤了，」說著，嚴世蕃又朝著嚴嵩湊了湊，「爹，我猜測定時是皇上跟仙人交涉了。」

  「呼，」這時，嚴嵩深吸一口氣，體內運轉的『引氣訣』漸漸停下，而後靈氣也跟著平復，這才抬眼看向嚴世蕃，道：「馬上第二年就要過去了，你只剩下兩年時間了……」

  「變法，你準備的如何了？」

  看著老爹嚴嵩對消失的山體和仙人之說，絲毫不感興趣的模樣，嚴世蕃頓時一噎。

  不過嚴世蕃也知道，這事宮裡的態度顯然是不打算對外說的，自己就算是說的再多，除了浪費口舌之外，還要遭到老爹的訓斥，想及此處，當即也不再去提，而是開口道：

  「放心吧，我已經找到了百家學說的人，接下來就是利用『雜報』開始造勢。」

  「之後，由禮部上奏本，然後內閣統一通過，然後便是朝廷政令對科舉改制……」

  聽著嚴世蕃說著他的打算，嚴嵩一邊聽著，一邊微微點頭，而後突然道：「把順序調一下，先利用『雜報』為百家學說造勢……」

  「之後再透露一些消息給天下學子，還有各行各業，尤其是商人、工匠、軍戶……」

  「等到造勢造的足了以後，再找人請奏，屆時便利用新國子監……」說著，嚴嵩語氣微微一頓，又道：「明年和後年的科舉暫停吧。」

  「剩下的兩年時間，培養一批內定的百家出身的仕人出來，安排到大明各處。」

  「朝廷既然要變法，首先就要給予天下學子信心，才能讓他們安心！」

  隨著嚴嵩緩聲開口，嚴世蕃頓時認真了下來，默默記著，不敢有分毫的落下。

  他知道，老爹這是在扶持自己。

  自己當初提出的『啟思革新』的變法，是大明步入仙朝的先決條件。

  只有變法結束，在接下來大明消化此前收穫，以及高速發展的過程中得以見到成效，自己提出的這條國策才算是完成。

  而那時，自己不論是在內閣又或者是整個朝廷的地位，都將再上一個台階。

  此前他沒有意識到，自己之所以可以在內閣當中變相的呼風喚雨，喝這個罵那個，有時候說的清流都啞口無言，只能默默受窩囊氣，完全是自己是內閣首輔嚴嵩的兒子，以及此前清流各有謀劃，並不會與父親撕破臉的原因在。

  別人尊稱他為小閣老，其實並不是真的尊敬，而是尊敬自己背後的父親嚴嵩！

  現在，隨著修仙開始，清流早就已經與他們嚴家撕破了臉，從嘉靖四十年以後開始，他就能明顯的感受到，以往溫順的像綿羊的清流，突然變得厲害了起來，自己敢開口他們就敢頂回去。

  其實不是清流變厲害了，而是他們不裝了！

  尤其是後面在治國方面的爭論上，徐階就不說了，那是跟老爹掰手腕的存在，像是高拱、張居正、趙貞吉這些都將自己甩開。

  這些年下來，讓他明白，他，身上擔著大明朝兩京一十三省重擔的小閣老嚴世蕃，還差的很遠，所以這些年除了修煉他都在學著治國。

  他知道，未來不論怎麼跟清流爭鬥，都是要從為大明利益出發，這就繞不開治國之道。以前那一套構陷、拉幫結派，過時了，行不通了！

  想要在越發殘酷的官場競爭中活下來，只能是具備真本事！

  而『啟思革新』的國策，就是他嚴世蕃證明自己的第一步，他一定要辦好！

  「百姓嘛，一切都是向朝廷看齊，」嚴嵩語氣溫吞，「只要朝廷官員做出表率了，他們自然會跟上的，然後他們就會相信……」

  「從而一步步放棄固有的思想觀念，在利益的驅使下開始產生源源不斷的動力。」

  「然後，朝廷在背後稍加引導，只要大方向不壞，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說著，嚴嵩看向嚴世蕃，道：「兩年，兩年後的第一場科舉！」

  「就是你『啟思革新』國策的交卷時間。」

  「是，」嚴世蕃心中一凜，嚴肅道：「放心吧爹，兒子一定把事情辦好！」

  「還有就是瀛州府那邊也要盯著，今年的靈物資源該往回運了，我擔心清流會出手……」嚴嵩說著，目光看向窗外，語氣悠遠。

  「放心吧爹，他們也不乾淨，不會有事的！」嚴世蕃自信道：「只要不驚動坐鎮寧波府的海瑞，保准不出事！」

  「但願吧，」嚴嵩語氣低緩，「這一批靈物資源到了以後，也著手開始培養我嚴家子弟吧，修仙嘛，始終快人一步總是好的。」

  「爹，您的意思是，不經皇上允許，就賜下仙法？」嚴世蕃一愣道。

  老爹的膽子，還是這麼大啊！

  「呵呵，」嚴嵩哼笑一聲，抬眼看了眼兒子，「世蕃，小心謹慎是對的，但也不要過分謹慎了，放心的去辦吧，只要不是鬧大，鬧的不可收拾，皇上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我嚴家，從來做的都是掉腦袋的事，這是盡本分了，只要得到的那一份，有皇上的一份就夠了，」說著嚴嵩擺了擺手，道：

  「紹庭留下，你去忙吧。」

  見老爹這麼說了，嚴世蕃這回倒是沒有再犟，而是躬身一禮後，轉身離去。

  時間匆匆，距離上次山體消失，被仙武衛把消息壓下之後，三個月過去了。

  此時已經來到了嘉靖四十九年十二月中旬。

  這三個月里，除了大明境內各種關於朝廷新政的流言不斷外，就是百家傳人出世。

  這些就是嚴世蕃開始為變法造勢了。

  相比於外界的紛擾，大明仙府內，已經接觸修仙的一萬兩千仙苗，也是格外的熱鬧。

  當然，熱鬧永遠都是那少部分的，其他人大多都是看熱鬧的路人。

  此時，仙府某處獨棟的院落里。

  「世子，景王世子近日來連番拉攏官員、軍戶和商戶子弟，就連內閣家族的子弟也有不少跟他走的很近……」

  一身管家打扮的馮保，一邊給朱翊鈞捏著小胳膊小腿，為因為修煉仙武法而傷腫的朱翊鈞驅散浴血，一邊說道：

  「近些日子，不少皇族因為當初的事情，與那些官員、百姓子弟起了衝突。」

  「數次衝突的發生每次都是景王世子出面，踩著皇族的面子，讓他身邊的人越發凝聚。」

  「不少皇族現在一片散沙，甚至有不少官員家的孩子，還牽扯到了您，說您不作為……為此，不少皇族的孩子都對您不滿了……」

  「你想說什麼？」朱翊鈞看向馮保，然後不等他開口，便又繼續道：「馮大伴想說，堂弟故意在利用我，幫助他拉攏人心嗎？」

  朱翊鈞說著，語氣有些生氣和失落。

  「世子，」馮保知道自家這位小世子其實明白了，於是跪在地上道：「奴婢說句殺頭的話，天家無親，您不得不防了！」

  這一次，朱翊鈞並沒有訓斥馮保挑撥離間，只是從躺椅上坐起身，稚嫩的面龐上，失落之色毫不掩飾，低聲道：「我跟堂弟此前很要好。」

  「一起見皇爺爺的時候，皇爺爺還說我們要相互扶持的……」說著，朱翊鈞抬了抬長長睫毛的眼皮，道：「堂弟，你讓我失望了……」

  「對了，世子，爭吧！」

  「這是您的宿命，也是奴婢們的宿命！」

  看到這一幕，馮保心中安息，他知道朱翊鈞的智慧不再朱翊瑾之下，看到世子如此，他知道世子要爭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