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待宰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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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綱再次看了看走向昏暗詔獄的魏仙子的背影,回頭對劉明風道:「你是打算親自來詔獄裡守著北鎮撫司辦案麼?」

  劉明風笑道:「但憑指揮使吩咐。」

  紀綱轉身,走了幾步,停下,頭也不回,「我雖然是錦衣衛指揮使,但你們南鎮撫司的那些大爺,我也指揮不動,劉鎮撫使愛怎麼著怎麼著。」

  說完揚長而去。

  李春心裡焦急,急忙對劉明風說既然指揮使都發話了,你們南鎮撫司自便,我還有事,就不侍候你這個鎮撫使大爺了。

  說完也揚長而去。

  劉明風被這兩人的話裡帶刺給噎得一愣一愣的,旋即自嘲的哂笑一聲,轉身走向南鎮撫司公事房,準備調幾個緹騎來守著詔獄裡的魏仙子和老道姑。

  黃昏交代了,魏仙子得保護好。

  而老道姑更要保護好,畢竟這麼大年紀了,可受不了詔獄裡的那些苦,熬個一兩日,若是薛祿不上鉤,就得南鎮撫司出面將這對師徒送回上清觀。

  現在就看上清觀那邊,黃昏有沒有讓薛祿上鉤。

  李春去追紀綱,還沒追上,宮中來了個小內侍,帶來懿旨,說是坤寧宮徐皇后有請北鎮撫司鎮撫使李春,請他迅速入宮覲見。

  李春無奈,只得進宮,先去了一趟匯報了陛下,得到允許後,這才在一位新晉內侍大監的陪同下去往坤寧宮。

  狗兒今晨已經出發去廣西。

  以後的大內皇宮內侍中,狗兒作為天子最信賴的內侍,卻不會再在內官十二監中任職,而是直接入職五軍都督府,開始掌軍,為來年的出征瀾滄做準備。

  其實也有些倉促。

  只不過因為瀾滄的國力有限,加上有交趾和八百大甸那邊的駐軍配合,所以明年出征瀾滄,大明朝野上下都沒當做一回事。

  畢竟瀾滄這些番邦,遠遠無法媲美漠北那邊的戰力。

  李春到了坤寧宮覲見徐皇后,才知道徐皇后近來身體不錯,氣色好了些,打算去建初寺還願,讓北鎮撫司做好出行工作。

  李春立即領旨,只是他心中隱隱有個不好的感覺。

  徐皇后這一兩年身體一直時好時壞,來到應天,身體變差,回到順天身體又會變好,徐皇后這一段時間身體一直小毛病不斷,怎麼今天這氣色看起來這麼紅潤。

  完全不像是身體虛弱的人。

  該不會是……迴光返照?

  一想到這事,李春打了個寒顫,他想的有點遠:如果徐皇后出了什麼事,臨終前請陛下照顧一下徐家人,那麼那時候再要動徐家的女婿黃昏,就真的難於登天了。

  領完皇后懿旨,李春急忙回到錦衣衛,一陣操作猛如虎,將徐皇后明日要出行的事情交代妥,已經入夜了,茶水都顧不得喝一口,急忙找人一問,得知紀綱已經回府邸了,鬆了口氣。

  還來得及給紀綱解釋。

  哪知沒過多久,王謙從公事房外面進來,賊笑著說道:「老李,咱倆今夜也去風月十四樓爽一下,指揮使都早早的回府邸去紅燭帳暖了。」

  李春一愣,「啥意思?」

  王謙嘿嘿樂道:「你別給揣著明白裝糊塗,這事你不該早就明鏡麼,剛才指揮使已經著人將魏仙子帶回紀府了,我也已經安排下去,明天找個死囚替代魏仙子。」

  李春大驚失色,「走了多久了?」

  王謙愣了下,「出什麼事了?」

  李春神情苦澀,「反正我是攤上事兒了,你快說,魏仙子被帶走多久了?」

  王謙見狀也有些忐忑,「此刻應該到紀府了罷,老李,你給我透個底,到底出了什麼事,莫非這魏仙子要對指揮使不利?也不應該啊,都捆綁得好好的,不可能傷害得指揮使才對。」

  李春跌足長嘆,「壞了。」

  來不及給王謙細說,立即出了公事房,上馬,直奔紀府。

  ……

  ……

  酒足飯飽,紀綱打了個嗝,起身,在丫鬟的攙扶下走向他的臥室,一想到那個高冷得如端坐於霜天雲巔的女冠,紀綱的心就有些燥熱。

  管你和誰有關係,今夜休想逃出我紀綱的手掌心。

  來到臥室外面,看著守護在門外的護院,問道:「沒問題了?」

  一名大漢行禮,「回指揮使的話,沒有問題,不過這女冠身手了得,所以我們在她的水裡加了藥,所以她雖然還是和正常人一樣,但力氣大減,只能做一些簡單的日常舉動,絕對無法對您構成威脅。」

  紀綱揮手,「你們下去罷。」

  推門。

  入內。

  著絳色道袍的女子嚇了一跳,倏然間站起來,又跌坐在地。

  紀綱冷笑一聲,走到床邊大馬金刀的坐下,盯著地上的女冠,「一般情況下,我不願意動粗,不過我希望你明白一個道理,你要是讓我不高興,我可以保證你也不會高興,不說你自己,就你那個師父,她一定會後悔生而為人。」

  魏仙子臉色慘白。

  她發現自己還是太嫩了,千算萬算,沒算到紀綱會如此急迫的對自己下手,自己也沒經驗,光防著飯里和水裡下毒,沒想到他們是將毒抹在杯沿上。

  只要自己活水,就一定會中毒!

  太卑鄙了。

  她此刻,能走不能跳,能做正常的動作,但絕對沒有力氣反抗紀綱這樣的強壯男人,已經成了一隻待宰的羔羊。

  而且她已經沒有退路。

  師父就在詔獄裡,自己若是不配合,師父怎麼辦?

  魏仙子茫然了,並且絕望。

  她甚至懷疑黃昏是和紀綱串通了一起的。

  怎麼辦?

  魏仙子心跳如擂,一時間僵滯在那裡。

  紀綱冷笑一聲,「識趣就好,我不管你和黃昏是什麼關係,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建文舊臣的遺孤,只要你今夜侍候好我,以後這紀府的繁華,你也能享受,還愣著幹什麼,過來給我寬衣,雖然你中了毒,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在紀綱眼裡,魏仙子已經成了赤裸羔羊。

  今夜自己必然乘春風。

  沒人能夠阻擋!

  一想到這,紀綱渾身的燥熱更上層樓,已經在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麼慢慢享受一位宛若謫仙子的女冠的服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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