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殿內
朱文聖、朱文墧嬉嬉笑笑的在玩球,朱雄英也是難得的好興致,提筆在桉上,畫起兩個小傢伙來玩鬧的情形來。【記住本站域名】
一旁的魯王朱肇煇也是頻頻點頭,他進京五天了,每天被詔進殿來,而其王妃嚴氏則帶著朱泰堪天天陪著太皇太后。
放下筆,朱雄英搖了搖頭,感慨道:「與仁宗比起來差的遠了!」
朱雄英這話音剛落,魯植便疾步進殿,拱手言道:「靖江王府來報,靖江王痰迷了,瘋了!」
什麼!
「胡扯!中兩刀就瘋了,那朕豈不是早死了!」
魯王朱肇煇一臉茫然,又問了魯植一邊,確定沒有回錯,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走吧!人都瘋了,去看看吧,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朱雄英和朱肇煇到靖江王府時,朱守謙赤裸著上身,被綁在一個椅子上,手指被拴著紅線,連著對面的木製假人。
一個身穿道袍的傢伙,左有桃木劍,右手黃表紙,跳的不亦樂乎,後面還有十多個捧臭腳的道士,假模假式的助法。
朱雄英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靖江王府這次當了冤大頭,這套東西能治病救人,母豬都能上樹了。
二人上前瞧了瞧朱守謙,然後才被朱贊儀引進正殿奉茶後,問說清楚,朱守謙到底是怎麼瘋的。
而見朱贊儀有些遲疑,朱肇煇催促道:「贊儀,陛下和本王,都是你叔父,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也是,就算家醜不可外揚,皇帝和魯王也不在避諱之列。
唉,嘆了口氣,朱贊儀用低沉的語氣講起這幾天發生的事。剛開始,皇帝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後,一切都挺好的。
雖然不能活動,但有御醫們開的補藥,下人們精心的伺候,朱守謙的氣色,是一天好過一天。
直到三天前的深夜,不知道怎麼了,朱守謙就好像突然得了癔症一般,在院子瘋狂的跑了起來,傷口抻裂了也毫不在乎。
臉上驚恐儘是驚恐的表情不說,嘴裡還吵著嚷著,什麼三姑娘,什麼厲鬼的。
大夥也都以為,是什麼驚著他了。可他畢竟身上有傷,王府的侍衛也不敢太用力,所以一連被朱守謙放倒了好幾個,才堪堪把人按住。
御醫也請了,安神湯也喝了,都沒什麼效果,所以病急亂投醫,他不得不從京師的道觀中,找些驅鬼的道士來試試。
可今日一早,朱守謙也不知道怎麼了,見什麼咬什麼,好像更嚴重了,朱贊儀也不敢再胡幹下去,便遣人上報御前。
「皇上,臣弟聽說,蠻地多巫蠱之術,很多外人因不通鄉俗得罪了他們,便會被種下蠱。」
「不同蠱毒,中毒的現象也表型不一。臣弟去摸一下脈象!」
與周王的興趣愛好差不多,朱肇煇也喜歡研究醫理。望聞問切,癔症什麼的是實病,蠱毒等就不一樣。可結果還得把把脈,看看一看才行。
片刻之後,朱肇煇翻身回來,確切道:「御醫說的沒錯,靖江王的身體的確無礙。」
話間,朱肇煇還把手中的帕子展開放在桌上,繼續道:「臣弟還檢查的他的口鼻,除了污血外,好有些渣滓,聞起來別樣腥臭。」
朱肇煇還擋了一下皇帝的手,還不能確定此物是否有毒,更沒法確定迷了朱守謙心智的是不是這東西。
朱雄英點了點,隨即吩咐魯植:「讓所有的善解毒的御醫都到這裡,朕就不信看不出所以然來。」
另外,還讓侍衛將負責靖江王起居飲食的人都控制起來,挨個尋問。王府除了女卷之所外,所有的地方,都要由錦衣衛和御醫檢查一遍。
「肇煇,還能為他做些什麼?」
「皇上,除了銀針刺穴,放點瘀血外,臣弟也沒辦法。」
醫之道,千變萬化,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要說山東一帶的毒蟲毒草,他倒是可以試一試。
可對於未知名,且未知成分的東西,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配錯了一味藥,那就是要人命的。
替朱守謙把脈的那兩位御醫,都是治療刀槍外傷的,不善查毒也屬正常,開的方子也只是尋常養神的,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不過,把善長解毒的御醫都弄來,一起商量一下,集思廣益更好一些。
朱肇煇這話剛說完,院子裡就傳來一陣來慌亂,三人出來定睛一看。原來是掙脫繩子的朱守謙,正追著對他施法的諸道士。
還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老道的徒弟們都是玩命的跑,竟然沒有一個人管落後的師父。
眼見朱守謙掐著老道的脖子,臉也變凝成了豬肝的顏色,眼看就要斷氣了。朱雄英揮了揮手,侍衛副指揮使傅忠一馬當先的沖了過去。
在靖江王府一眾等人驚呼之下,傅忠從後面直接把人拽了起來,卡卡兩下卸了朱守謙的左右膀子的關節,然後隨手從其衣服上撕掉一角,直接塞到了嘴裡。
朱肇煇瞧著王府的人盡皆黑臉,無奈道:「這,這傅將軍,的確是沙場勐將啊!」
別怪大夥不樂意,就是朱雄英也是直捂額頭嘆息。讓他制止,沒讓他抓刺客吧。下這麼重的手,知道的是幫朱守謙,不知道還以為其刺王殺駕了呢!
好在,朱守謙的底子不錯,否則他一套下來,傷上加傷,病上加病,人還不弄出個好歹來。
「還不把膀子接回去,把人送回房!」
得,費力不討好,傅忠應了一聲,把膀子給接了回去,又隨手把塞嘴的布拽了下來。
可他這一拽不得了,面目猙獰的朱守謙,嘴裡頻頻發出怪叫,隨即又沖傅忠撲了過來。
傅忠那是慣孩子家長,即便當面的是他的舅子,那也大板拳也照打不誤。一頓溫柔的按摩後,朱守謙也不叫了,頂著倆烏眼青,「幸福」的暈了過去。
幸虧這傢伙現在意識模湖,否則非得問候傅忠一家祖宗十八代所有的女性不可。
打完了人,再看到周圍人的眼神,搓了搓手的傅忠,尷尬道:「我,我是被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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