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太醫不盡力,實在是沒別的辦法啦!失血過多,就得看老天爺的意思,大羅神仙來了,也沒辦法!
兩御醫說這話時,正巧王妃徐氏進來送茶,一聽這話,兩眼一番,直接就暈過去了。【,無錯章節閱讀】朱贊儀、朱贊儼兄弟倆,也趕緊扶起母親,掐起了人中。
「不就是失血過多麼?大羅神仙就救不了啦?」
「你就給朕說明白了,是不是血補足了,人就能活!」
皇帝要非較真,那倆御醫也不得不潑一盆冷水。一般失血的,都是靠食補,一點點調養。可靖江王現在是昏迷不醒,命在旦夕之間,他等不了那麼久。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極品高麗參,切片放在他的嘴裡吊住性命。可最多最多,只能挺一天,其他別無他法。
「馬上派人去拿參,先吊住性命。」
話畢,朱雄英便坐在榻邊,一邊瞧著面如白紙的朱守謙,一邊心裡盤算著輸血的事。
輸血不難,難的是器具,這時代上哪兒去找那些傢伙式去!而且,就算找到傢伙式,也沒法驗血型啊!
見母親徐氏睜開雙眼,世子朱贊儀,跑到朱雄英的面前跪了下來。
面容悲愴的哭道:「皇叔,想想辦法,救救我父王吧,侄兒願意代父去死!」,話畢,便不停的磕頭,沒幾下就把頭磕破了。
「好孩子,聽話,起來,皇叔想辦法!」
朱贊儀雖然只有十五歲,但孝心感人,比起他的混帳父親,不知道好上多少。就算看在孩子的面上,朱雄英也得想想辦法!
對皇帝,朱贊儀還是很崇拜的,他這位叔父創造了無數的奇蹟。不管是生活上,還是戰場上,他的奇思妙想都顯現的淋漓盡致。
不管大喘氣,也不敢打斷他的思緒,就只是緊張的看著在屋裡四處張望的皇叔。
摸著屏風稜角裝飾的捲雲銀片,朱雄英沉聲問道:「贊儀,府上有銀匠麼?」
銀匠?能治病麼?
雖然不明其意,但朱贊儀還是老實的回答,府上女卷頗多,用的金銀收拾也多,所以便養了三名金銀匠以供驅使。
「去,把金銀匠都叫來,讓他們帶上傢伙式。」
「再弄一口大鍋,倒滿酒燒開!」
吩咐完,朱雄英便走到書桉前,在諸人疑惑的目光下,提筆畫了一個造型特別奇異的東西。
等金銀匠到位,便讓他們按照畫像的尺寸,用銀子砸出來一個。尤其是針頭,必須精細,一定誤差都不能有。
「就在屋做外,一人做一個,朕親自挑選。」
吩咐完金銀匠,便在竹景中挑選一根,用匕首砍斷後,一邊削一邊解釋-銀制針管的用處。
朱雄英沒法跟他們解釋血型之間的區別,只能含湖的告訴他們,父子、母子、兄弟之間,血脈相近,血液大抵可以適用。
但不是絕對的,存在一定的風險性。,總而言之,活與不活,也是要看天意的。而外面燒開的酒,就是為了消毒以免感染。
而靖江王府,符合這種標準的,只有朱守謙的兒女。小的那些就不說,要挑也是從年齡大的中挑。
徐氏磕磕巴巴的說道:「陛下,您這要,借,借命嗎?」
別說徐氏這麼想,就算御醫也是這種這麼看的。人身上的精血,關係性命,更關係壽命,損失了精血,就是損失了壽命。
人體的血量,是有定數的不假,多了不行,少了自然也不行。同時也具備再生性,御醫們通過一些養血的方子補血,也就是這個道理。
正常人,少量的失血,是不會傷及性命的。院子裡的侍衛,誰沒在戰場上受過傷,沒流過血,要是按這種方法說,他們豈不是早就死了。
朱贊儀站在了出來,目光堅定的道:「皇叔,侄兒願意,抽侄兒的血吧!」
相比於他,小他一歲的次子朱贊儼,倒是低頭不語。聽人說,朱守謙最是喜歡次子,覺得次子最像他,對待長子卻時常打罵。
可到了緊要關頭,疼愛的次子是指不上了,反而不受待見的長子,願意為父去「死」。
荒唐吧,可這就是大多數父母的下場,總是因為自己的偏愛,而無法辨別,誰才是自己最能依靠的。
朱雄英點了點頭,便招呼朱贊儀做到他身邊,溫聲言道:「好孩子,有擔當,這才是我朱家的好兒郎。」
話間,又扭頭看向王妃徐氏,死馬當活馬醫,唯今之計,便只能賭上一睹,至於成不成,那就得看祖宗是否庇佑。
但有一點,朱雄英可以跟他保證,朱贊儀不會有一絲危險,更不會傷及性命。
不得不說,靖江王府的金銀匠不錯,東西做的又快又好。尤其是那三根針頭,不大不小正正好好。
朱雄英將削好竹子,與杆子連在一起,試了試壓力,然後一股腦的扔到燒開的大鍋里煮了煮。
消過毒後,便是抽血、輸血,各用一枚針頭,剩下的一個備用。瞧了瞧諸人駭然的神色,朱雄英嘆了口氣,這活計還得是他來干。
,幾管子下去,朱守謙的臉上漸漸泛起紅暈,氣息也變得悠長了。御醫分別把過脈後,也是頻頻點頭,言道命保住了。
而給臉色有些煞白的朱贊儀把了把過脈,果然如皇帝所說的那般並不會致命,氣血雙虧,用開一些補血的方子,吃幾副藥也就好了。
「臣婦謝陛下神術,萬歲萬歲萬萬歲!」
迷信的御醫,也是緊隨其後,匍匐在地附和。在他們看來,皇帝不通醫理,能做到這一點,與說的那套沒什麼關係,完全是天子的龍氣所庇佑。
人救回來就好,朱雄英也懶得跟他們再掰扯,只是在他倆的手上,隨手畫了個符,告訴他們三天不必洗手,便也可以掌握此種醫術。
兩名御醫平白得了「神術」自然是喜出望外,一邊磕頭,一邊感謝陛下授業,因為從今天開始,他們也是天子門生了。
不過,他倆這頭磕的挺響的,把朱守謙都磕醒了。讓王妃及兩位看了一眼,朱雄英便吩咐他們先下去,順便讓外面的那些都散了。
迷迷湖湖的朱守謙,皺著眉頭虛弱道:「皇上?你怎麼來了?」
一旁端著袖子劉璟,懶洋洋的補了一句:「靖江王,這回你真的好好給陛下磕一個。沒有陛下,你此刻怕是去見祖宗了。」
一臉尷尬之色的朱守謙還不等說話,朱雄英沉聲道:「堂兄,你是混帳東西不假,可卻有個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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