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三大金剛

  朱雄英打小身體一直不錯,再加上是武將,筋骨強健,幾乎是從來不生病。【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雖然只是偶感風寒,但在宮裡動靜卻弄的不小,連太皇太后郭氏都驚動了。

  人到歲數了,難免嘮叨,雖然朱雄英是皇帝了,但還能被祖母嘮叨,他還是很高興的。還讓魯植逐條的落實,嚴格的執行。

  「你也別嫌祖母嘮叨,皇后還有身孕,這南巡的事,是不是就算了。」

  「讓你舅舅,或者劉璟他們誰去都行,你個皇帝把自己搞的那麼累幹嘛!」

  天子富有四海,先帝爺與仁宗,嘔心瀝血幾十年,也給朱雄英留下了一片宏偉基業。眼下沒什麼天災人禍,何必把給自己加那麼多擔子呢!

  是,大明有家法,後宮不得干政,可郭氏為了皇帝的身體,天家的子嗣,別人不敢說,她得說兩句。

  唉,朱雄英何嘗不知道,這麼個干法不對。可不把基礎打牢,形成傳統,他這心就定不下,也不確定國家的將來會走向何方!

  「朕自持智術,陰險詭譎,殺人如麻,設計叔伯兄弟,一步步把他們引入深淵。」

  「可朕就是想,將來到了地下,見了仁宗,可以挺直腰板說一句:爹,你的江山,我守住了。」

  所謂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對朱棣、朱允炆,他是挖溝了;可對湘王,他就是少說了一句,少說了一句寬慰的話,湘王夫婦就沒啦!

  朱雄英不是朱允炆,更不是秦二世,沒想把太祖的子孫趕盡殺絕。就是想把該收的收了,一家人和和氣氣的過日子而已。這場傷寒也是疲憊、憂思,再著涼來的。

  郭氏了解他,這孩子是她一手帶大的,她知道朱雄英每一次處理藩王的事,都會想起先帝對他的好,想起沒能在仁宗身前盡孝。每一次都是在扯他的心肝,摘他的腸子。

  湘王之死,說是他自己跟自己較勁,其實就是往皇上的心窩子扎刀子,這孩子如此的敏感,能不病嗎?

  可郭氏也知道,心病還須心藥醫,她勸再多也沒用;見岷王與東西兩閣大員們走進殿來,郭氏交待了兩句,隨即轉身離開,別耽誤了皇帝的政事。

  「都來了,坐吧!」

  「咳咳,魯植,上茶!」

  瞧著楊靖也咳嗽,朱雄英還讓魯植給他換一碗薑湯,前段日子收拾了一批楊靖的門生,他們雖然是罪有應得,但多少還是傷了老臣的臉面。

  當皇帝的,是不會有錯,即便是錯了,也得是對的。可落了楊靖的顏面,他以後怎麼在朝為官。多賞一碗薑湯,也算是給他撐腰了。

  楊靖為宦這麼多年,他哪兒能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捧著薑湯,雙眼婆娑,嘴唇哆嗦著:「皇上,老臣,老臣。」

  擺了擺手,朱雄英沉聲道:「楊閣老,你是先帝、仁宗用出來的老臣。朝廷,還是要倚重的,保重身體要緊。」

  緊了下肩頭的披風,朱雄英便與諸臣說了說南巡的重要性。江浙富庶,是朝廷的賦稅之地。維持東南沿海的絕對穩定,是開脫海上商路的關鍵。

  這些年來,朝廷只注重稅賦和禁海,忽略了很多問題。朱雄英要南巡,除了就近督戰外,就是要解決這些問題。

  當然,天子出巡,旌旗蔽空,車騎以萬計,難免要勞動地方,驚擾百姓。這其中的花費,開銷的再開銷,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用朱雄英的話說,他們家要飯出身,他又是個丘八,身子沒那麼嬌貴。就按行軍的規制辦,沿途的各地官府不必再準備接駕事宜。

  「皇上降低南巡的標準,不忍耗費百姓的血汗,臣等自然贊同的。」

  「可您這一南巡,國務千頭萬緒,這該怎麼處理呢!」

  楊靖這話問的好,朱雄英叫他們來,就是要說這個的。疆土廣闊,政務繁雜,太子又年幼,他出巡後,沒有個像樣的決策層,肯定是不行的。

  朱雄英的意思,出巡期間改硃批為藍批,軍政分家各歸東西兩閣,遇事不決,行書至行營,再由朱雄英決斷。

  另外,補平安、盛庸為武英殿大學士,命涼國公藍玉節制京畿內外諸軍,無東閣的簽單,及藍玉的印鑑,任何人不得調用一兵一卒。

  諸臣都沒有意見,唯獨左都御史楊士奇,站了出來,拱手言道:「皇上,其他的都好說,各有所司,各行其事。」

  「可我們都察院是監察部門,臣等乾的就是挑人毛病的差事,要是受了兩閣的批制,這該說話的時候,腰杆也挺不起來啊!」

  右都御史蹇義,立刻附議,不是他們信不過兩閣的成員,實在是沒有監督,難免就有逾越法度之事發生。

  先帝以《大明律》,《皇明祖訓》治國治家,到了朱雄英這,也不能因為圖方便,亂了啊!

  還別說,真有人捧他倆的臭腳,通政使-景清隨聲附和。還一本正經的說太子年幼,不宜坐朝,可也不能放鬆了監管。

  朱雄英是被三強項令氣樂了,心中不由念道,他是做了什麼孽,一把弄了三個大喇叭,整天在他身旁耳提面命。

  這讓他想起,平陽王朱濟熿在暗地裡發的牢騷:朱雄英的命多好啊!這般小的年紀就死了祖父、父親,著實令人羨慕。

  可那小子估計想不到,有三個強項令,跟上頭有個爹,本質上並沒什麼區別。幹啥都得挑點刺兒,你這耳根子就別想有消停的一天。

  但他們的這樣,對國家,對社稷都是好事,朱雄英寧可委屈了自己,也不想委屈了天下人。

  冷哼一聲,朱雄英沉聲道:「行,言者無罪,風聞言事是言官的權力,朕還能說什麼。」

  「你們給朕記好了,參奏要有得當,再出現湘王之類的事,朕唯你們是問。」

  雖然皇上的語氣有些生硬,但到底是接納了他們諫言,三人相覷一眼,也很識時務的坐了回去。

  接下來就是商談隨行人員的名單,朱雄英要帶一個「迷你」朝廷在身邊,就需要兩閣舉薦一些合適的官吏,尤其是低階的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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