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各有心意

  眼見著新江水師揚帆出航,朱雄英心情大好,打倭寇嘛,他更為上心一些。【Google搜索】而正是此時,進京的楚、荊二王,聽聞皇帝至此,也趕過來侍駕!

  瞧著他倆恭敬的行君臣大禮,問候聖躬,朱雄英微微一笑,這倆是真會做人。當著這麼多臣工的面,朕要不賞你倆面子,別人該說朕小氣了。

  「六叔,二弟,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麼啊!來,快平身!」

  朱雄英客氣,可楚王朱楨卻誠惶誠恐的恭敬回道:「君臣之禮不可廢,臣等與陛下雖是至親,亦不敢罔顧國法!」

  而朱允炆也趕緊跟著回話:「六叔說的即是,天子就是天子,臣等不敢逾越國法!」

  呵呵,「好了好樂,跟朕一塊乘輦入宮,朕在華蓋殿設宴,咱們叔侄共敘親情。」

  坐上了鑾駕,朱雄英便關心起朱楨的瘡癰來,這病可不是開玩笑的,中山王徐達,生前便患此病,生生將人給磨死,使得大明北天折柱。

  「六叔就是朕的中山王,朕可不能坐視六叔,被這勞什子病折磨。」

  面子上的活兒,朱雄英還是要顧及的,又是王弼那,瞧他剛才那擔心的樣子,朱雄英就知道,他是真擔心這個女婿。

  「來,二弟,替六叔寬衣,朕實在是等不急看六叔的病情了。」

  「陛下,這使不得,臣怎麼能在御前失儀呢!」

  朱楨的推脫是沒用的,這話面上看叔侄之情,但實際確是君命。朱允炆也能要上手,幫著朱楨脫下袍子。

  在朱楨的後背,除了縱橫交錯的傷疤外,就是形狀各異,零星散布的頭疽。面露尷尬的朱楨解釋道,蠻地皆煙瘴毒氣,蠻人皆善用毒,他也是請遍了荊襄一帶的良醫,皆無所治。

  呵呵,示意朱允炆幫著穿上,朱雄英隨即笑道:「朕已給太醫署下了旨意,誰能治好六叔的病,賞黃金千兩,官晉三級!」

  華蓋殿的宮宴上,不知道是下面的人上錯了,還是故意安排的,竟然上了一道八寶蒸鵝。這凡患背疽,是絕對禁止食鵝的。

  朱禎看著面前的鵝,快子懸在空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而朱雄英,朱允炆兄弟倆,卻是吃的津津有味。

  「怎麼六叔,不合胃口?」

  聽了這話,朱禎確定了,這道蒸鵝,正是皇帝命人所上,目的嘛,不言而喻,這是要弄他啊。

  反應過來的朱楨,起身來到階下,撩起衣擺跪了下去,一邊磕頭一邊哭訴道:「皇上,臣對皇上一片忠心,陛下為何要殺臣啊!」

  「六叔,此話從何說起啊!朕與六叔是骨肉至親,就算六叔辦錯了事,也是親親相隱,何來加害之說呢!」

  見朱楨磕磕巴巴的將背疽與蒸鵝相衝之事說了出來,朱雄英當即就拍了桉子,將魯植喚了進來。

  「怎麼回事,不是告訴你,要小心的準備御膳嗎?」

  「蒸鵝,這東西楚王能吃麼,吃了還有命在?」

  魯植也是一邊叩頭,一邊請罪,還解釋了一句,前兒尚食局向三宮進獻新菜,太皇太后就誇了這道八寶珍鵝,還點明加到御膳中,讓皇上嘗嘗。

  而今兒賜膳,也是魯植不通醫理之過,沒有將這道菜除去。的確是他侍主不周,愚昧無知造成的惡果。

  「奴婢有罪,奴婢甘願受罰。」,話畢,魯植還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有罪?你的命,能與朕的皇叔一般齊嗎?」,話間,朱雄英便喝令殿前錦衣衛,將魯植拖下去,亂杖擊斃。

  魯植是什麼人啊!那是皇帝在潛邸時撿回來的小黃門,乃天子近侍。要是真為了一道菜,隨意打殺了,朱楨以後還怎麼回京。

  於是,趕緊喝止了進殿的錦衣衛,隨即拱手求情:「皇上,小魯公公也是無心之過,何必動如此重刑呢!」

  哪知道,朱雄英抓著不放,冷聲言道:「皇叔是朕的長輩,於國功莫大焉!」

  「今兒因為這狗奴才,險些出事,朕不殺了他,如何面對皇叔,面對天下人!」

  眼見皇帝不許,錦衣衛作勢就要把人拖出去,朱楨趕緊跪了下來:「皇上,求您看在六叔的老臉,饒了小魯公公吧!」

  親王都拜倒浮塵了,朱雄英也只能從親自降階,扶起朱楨:「六叔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朕還能說什麼呢!」

  話間,還唬著臉喝斥魯植:「狗奴才,沒有楚王請求,你的狗命還在嗎?」、

  心思靈透的魯植,一邊重複著謝楚王殿下,一邊重重的磕頭,頭磕破了,都沒有停。看不上去的朱楨告了一聲僭越,擺了擺手示意魯植和錦衣衛都可以下去了。

  「皇上對臣的隆恩,臣銘感五內,心裡感動,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話間,朱楨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皇帝,還招呼上朱允炆,叔侄三人碰杯共飲,相覷而笑。

  稍時,午門

  面色沉重的朱楨,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向自己的車架。剛踏上車,便見其內端坐這一位老者,朱楨面色閃過一絲驚詫,上車後拍了拍車廂,示意馬車快些走。

  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楚王的岳父,中軍大都督府右都督-定遠候王弼。朱楨也正是沒想到,老岳父會從新江口,一直跟過來。

  「殿下,那道蒸鵝的味道,如何?」

  華蓋殿的那一出,朱楨當然知道是皇帝故意敲打他的,可打死他也不敢相信,他的老岳父,竟然也參與其中。

  「岳父,你跟皇上,你們。」

  王弼搖了搖頭,只是從袖子裡掏出一封密封的捲軸,遞給朱楨,叮囑道:「這是陛下親書親封的秘旨,老夫也不知道其中的內容。」

  朱楨是越聽越湖塗,直接打開捲軸,看過裡面的內容後,朱楨是眉頭深鎖,音調不由的拔高:「陛下是這個意思?」

  王弼不管秘旨的內容是什麼,他就知道一點,他六個兒子,兩個封侯,四個輕騎將軍,皇上對他們王氏的恩德天高海深,無以為報。

  「殿下,你得明白,這有可能是唯一拉近你與陛下關係的橋樑!楚王府的將來,就把握在你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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