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好事將近!

  在錦衣衛換了身袍子,朱雄英兄弟倆在紹霧軒下了車,打算安安靜靜的喝兩口茶。【,無錯章節閱讀】引路的小廝本來想引他們上樓,可見太孫就近坐在一樓的窗前,也敢多言,便去取茶了。

  這茶樓是朱雄英僅有的外產,雖說也是個買賣,但卻是個不怎麼掙錢的生意;比起老爺子那些日進斗金的酒樓,簡直跟要飯花子差不多。

  皇帝也做生意?是的,沒錯。

  朱元章以海內太平,思欲與民偕樂,便命工部建十樓於江東諸門外,令民設酒肆於其間,以接四方賓旅。其樓有鶴鳴、醉仙、謳歌、鼓腹、來賓、重澤等名,後增建五樓。

  朱雄英還真吃過幾次,明顯比宮裡的那些樣子貨強多了。味道好,價格低,又是皇家的招牌,生意不好就怪了。民生工程嘛,便民很重要,老爺子是苦出身,自然比別人感悟的要深。

  不過,紹霧軒就算了,茶也不能當飯吃,就當給自己留個清淨的地方。

  老規矩,清茶一壺,榛子、核桃、果脯各一盤。夥計給太孫、吳王,添了一杯茶後,很識相的躬身退了下去。

  「大哥,幹嘛這麼瞧我?」

  也難怪朱允熥炸毛,大哥這眼神跟審犯人一樣,搞得他渾身都不舒服!

  「最近,總是瞧不見你人,跑那瘋去了?」

  朱允熥是他一手帶大的,他搬出南宮前,臥房就在朱雄英隔壁。這小子從小活潑,有他在的地方,一準消停不了。

  瞧不見他來武德殿轉悠,也沒聽他幫常森張羅親事,便知道這小子又在搞怪。

  額,「沒有沒有,您不是總教訓小弟,長大了,就得穩重,小弟在穩重啊!」

  穩重?睜著眼、說瞎話!這兩個字跟朱允熥就沒關係。毛躁,容易衝動,要是不看緊一點,他準備把天給你捅個窟窿下來。

  朱雄英這正要再說,便見門外進來一位妙齡少女,瞧見朱允熥後,眼睛一亮。

  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拍著他肩膀笑道:「小三,真的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呢!」

  噗,小三?朱雄英被這稱呼害的不淺,不僅噴了茶,人也咳嗽起來。

  而朱允熥也是一副倒霉的表情,衝著那少女唧噥眼睛,示意其不要瞎說。

  可不知道這姑娘是天然呆,還是故意的,坐下來後,還是一口一個小三的叫著,搞的朱允熥都想去撞牆。

  咳咳,「別瞎叫,我大哥在呢!」

  吐了吐舌頭,那姑娘恭敬叫了一聲大哥後,便拉著朱允熥的袖子,央求他幫著出氣去。

  朱允熥知道他哥哥是個規矩大的人,生怕這丫頭口無遮攔,捅了大簍子,告了一聲罪,趕緊把她扯了出去。

  朱雄英也是微微一笑,心中不由感慨,孩子大了,有找女人的心思了!

  輕輕敲了兩下桌子,便有夥計跑了過來,躬著身子,低聲言道:「請殿下吩咐!」

  瞟了一眼窗外,見二人並肩離去,朱雄英澹澹道:「去查一查,那姑娘是什麼出身!」

  朱標與常氏都走了,他是朱允熥最親的人,當然有義務操心他的婚事。大明皇室嬪妃要求是歷朝歷代最低的,只要是良家子,便沒什麼問題。

  而朱雄英呢,更開明一點,只要姑娘本身沒什麼問題,弟弟喜歡,家庭背景什麼的不重要。有錢難買真情在,這方面朱雄英是「有過」切膚之痛的。

  兩日後,一份完整且詳盡的背景調查,擺在了朱雄英的桉前。

  丁蓉,追贈濟國公-都指揮使-丁德興的孫女,其父丁忠,龍江衛(應天-下關)指揮使。其叔丁浩、丁昶一直在為父守墓。丁蓉的兄長-丁廣,於龍江衛任百戶。

  「原來是丁家的閨女!」

  丁忠可是個老實人,洪武元年,其父被追封,列於功臣廟後,他就被恩賜世襲龍江衛指揮使,這一干就是二十九年。

  是,這期間丁忠也曾多次隨軍出戰,雖說沒立過什麼蓋世奇功,但中規中矩,也沒犯過什麼錯。

  更有意思的是,丁蓉叫朱允熥為她出氣的對象,竟然是南城兵馬司指揮使-趙思禮之趙玥。看到這,朱雄英啞然一笑,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喲,能在殿下臉上看到笑意,臣妾可得瞅瞅,這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欠了下身子,沐婕便走了上來,很自然的坐在丈夫的身邊,絲毫不在意朱雄英給她的臉色。

  也是,整個皇宮中,除了皇帝、寧妃外,也就是這位主兒,跟本不在乎太孫殿下臉色,她想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唉,嘆了口氣,朱雄英點了點桉子上的文書,沉聲言道:「來的正好,長嫂如母,這事還得你們女人來操心。」

  朱允熥的年紀不小了,該是成親的年紀了,而為他挑選合適女子,嫁入吳王府,是他們夫婦的責任。

  「殿下是想成全三弟與丁家姑娘了?」

  「不,兩個都要!丁氏為正妃、趙氏為側妃。」

  寧妃年紀大了,宮中的事務也都交給了沐婕,這女卷方面,她自然是最方便的。先跟丁、趙兩府的夫人、貴女接觸一下;如果沒問題,就按照這個辦。

  可沐婕好像沒理解,反問道:「這上面好像說,三弟在為丁家姑娘抱打不平,這兩個都娶的話?」

  是,天家富貴之斯,娶多少都不是問題。可這一個槽子,拴兩頭叫驢,那吳王府還能有安生日子過嗎?

  沐婕可是知道的,太孫把吳王這個胞弟,看成了眼珠,呵護異常!但為什麼要做這樣的決定,太奇怪了!

  呵呵,「奇怪?不奇怪啊!」

  「咱們不也時常鬥嘴,可日子還不是照樣過?」

  這年輕人,情竇初開,很多事都是說不準的,兩個都娶了,讓弟弟不至於落下遺憾,這不是挺好的嗎?

  話是這麼說,但這話在沐婕的耳朵里,怎麼都覺得特別刺耳。眉頭一挑,沒好氣的噘嘴道:「殿下是責怪臣妾不知禮了?」

  聳了聳了肩膀,瞧著她張漂亮的臉蛋,朱雄英笑著回道:「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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