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勝還是識相的,回到鳳陽後,先是將讓忠僕帶著兒子們遠赴雲南投靠馮誠,隨即將貪瀆的財貨封存府邸,又上了一本「悔罪折」,請朝廷派員接收。【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武定侯-郭英給朱雄英的信中是這樣說的:馮勝宴請致仕鳳陽的諸勛貴,言其與周王私見實數違制,陛下、太孫念其功不忍加罪,真乃寬宏之主也。
然,其掌軍期間,多有貪瀆之事,縱主上不忍加罪,其亦無顏面恭列於勛貴之間。,此日,一代名將-馮勝,醉亡於自家府邸。
嘆了一口氣,朱雄英拿起一份空白奏本,提筆寫下:宋公-馮勝,雖貪瀆有罪,然其自悔其罪,請赦免其子孫,不罰沒其田產,以國公之禮葬於鳳陽。
剛吩咐宋忠遣人加急送應天,呈送武英殿。便聽到轟的一聲,正殿的屋子也晃悠一下,桉子上的文牘也隨之散落一地。
站在朱雄英身側的太孫妃,抽出架上的寶劍,與宋忠並肩擋在桉前,橫劍嬌喝一聲:護駕!
地震了?
揮退了進殿的錦衣衛去查探情況,朱雄英收了沐婕手中的劍,插回了鞘中。
這還沒坐下,就有錦衣衛進殿稟告,行宮西側的弘文殿塌了,擴廓睿已經帶著侍衛趕過去。
弘文殿是撥給岷王-朱楩、吳郡王-朱允熥居住的,這殿塌了還得了,安撫了沐婕兩句,朱雄英便帶著宋忠趕了過去。
到了地方,就瞧見弘文殿的宮人、太監四散而逃,侍衛們一臉驚恐的瞧著三位大爺。朱楩、朱允熥、常森這三個,趴在殿東角的大坑前,嘰嘰喳喳的說個熱鬧。
不用說了,用屁股想也知道,這座殿就是這三個孽拆的,而且從空氣瀰漫的味道就能聞出來,他們用了火藥。而散裝的火藥,便一定是沒良心炮的火藥包。
幸虧西側空曠,只有弘文殿一座殿宇,行宮還常備了不少藤斗水槍,否則就沖這火勢,還不火燒連營了。
擴廓睿的藤斗水槍,是能澆滅燒著的殿宇,可朱雄英心裡的火苗卻是蹭蹭的往上竄,水是澆不滅的。左顧右盼,將一位侍衛腰裡別這馬鞭,箭步上前奪了過去,隨即沖向那三個孽障。
二話沒有,照著三人的屁股都就抽了起來,朱允熥三人也機敏,三人抄著三個方向跑了。反正太孫也不會分身,就算攆,也只能攆一個不是!
三人的算計無疑是成功的,可總得有一個倒霉的。最終還是常森扛下了所有,被朱雄英攆的抱頭鼠竄,狼狽不堪,又蹦又跳的像個猴子,其滑稽的樣子,惹得不少捂嘴偷笑。
「炸皇宮,虧你們能想的出來,不知道驚駕是什麼罪過嗎?」
「他倆少不更事,你如今多大了,炸傷炸死人怎麼辦?」
「你別跑,孤要不狠抽你一頓,你就不長記性!」
與三人的性命起來,一座殿宇算什麼,他真正生氣的三個孽障不知死,火藥包,那是能隨便玩的東西麼,那是要死人的!
他們三是心太大,還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在行宮重地玩這個,也真他媽是小母牛撅屁股,開了天眼了!
要說常森這傢伙,求生欲就是強,等太孫妃-沐婕和徐妙錦趕來時,甥舅二人僅距離二十步,都撫著膝蓋,呼哧帶喘的,再也跑不動了。
「跑,跑啊,你到是。」
「跑,跑不動了,雄英,你也沒勁兒打了吧!」
瞧著常森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朱雄英鼻子都氣歪了,直指常森罵道:「混帳,你等著,孤這就來抽你!」
眼瞧著火勢控制住了,擴廓睿趕緊到太孫妃面前行禮,殿下攆著常森跑了有一會兒了,這下面的差事該怎麼辦,還得請太孫妃示下。
「將軍,將受驚的宮人、宦官安置好,讓太醫們給看看,不要落下毛病。」
「除了滅火的侍衛,該散的就散了。另外,解除警備,讓將士們各自歸營。」
來的路上,沐婕可是都看到了,就因為這一聲爆炸,戍衛行宮的軍隊,在營官的帶領下,不約而同的動了起來。
刀出鞘、弓上弦,各處要道全部上了拒馬,整個行宮儼然成為了一座兵城。
沐婕是帶過兵,上過戰場的人,她太清楚了,能有這樣反應的軍隊,是要經過多少場惡戰才能鍛鍊出來的。
可事情不大,沒有必要勞師動眾,讓將士們把弦兒甭的太緊。而且,鐵鉉、劉璟等臣工都遞了牌子,搞得跟打仗一樣,不成體統。
「姐姐,他們這鬧,真的沒有問題嗎?」
徐妙錦靈透的眼睛轉啊轉,話是說的中肯,可無論百姓還是語氣,都顯然對太孫抽人的戲碼很感興趣。
沐婕見這丫頭古靈精怪的可愛,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燕王妃何等持重,她這妹妹卻是跳脫的性子。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以後日子不會太累。
至於這對甥舅,多少年了,就是這麼過來的,外人怎麼會明白他們之間的感情呢!讓他們鬧吧,鬧累了,也就消停了。
「妙錦,你瞧瞧那對叔侄,還有心情吃果子呢,能有什麼事!」
是的,幸災樂禍的朱楩、朱允熥,就坐在石階上,看著太孫與常森「大戰」,對他們來說,道友可以死,貧道沒事就行。
感受到朱家人的神經大條後,徐妙錦俏皮的說道:「那咱們,是不是也蕭規曹隨,也一起看個熱鬧。」
是的,宮裡,她不是第一次來玩。可太孫像攆兔子一般,抽自己的舅舅,這場面「太兇殘了」,她不願意錯過這樣的「西洋景」。
當然,她也毫不掩飾,對朱雄英的興趣。那個傳聞中殺人如麻,心機深沉的傢伙,竟然也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
沐婕當然也看穿了徐妙錦的小心思,既然她願意看,那就看唄。這宮裡的日常生活乏味的很,讓她高興一下,也沒什麼,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
「常森,你跑,你再跑!」
「再跑,孤就把你降成馬夫,讓你餵馬去!」
聽到外甥的恫嚇,又瞧見朱楩叔侄給打氣,呼哧帶喘的常森吼了一嗓子:「我就跑,又不是沒當過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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