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哥,是不是最近朝中事情繁雜,搞得壓力太大啊?」
「這幾天出了兩件案子,搞的是我甚是心累,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是不是有個女人說自己是陛下的元配妃子,想藉機訛朝廷一把?」
「恩就是她。可是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情,你應該不知道。」
「說來聽聽,別老是憋在心裡。」
一個月前某天,孤狼被弘光帝連夜叫到宮中,一進門弘光帝便放下手裡的酒杯,讓陪他的妃子們回去,並緊緊地抓住孤狼的手。
「孤狼,這件事情很緊急啊,靠你了!」
「皇上,千萬別這麼說,只要是陛下的旨意,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會去做!」
「你去太平門的興善寺,幫朕殺三個人。」
「好的,陛下,三個人長相如何,有何特徵?」
「很容易認出來的,他們都是太監。」
孤狼駕馬直奔興善寺,一路上他都在揣摩弘光帝的心思,無端端去殺三個太監,而且還是在佛門聖地,他越想越覺得此事有點蹊蹺。
當他來到興善寺時,僧人們早已入睡,唯有一間廂房燈火通明,門外還站著兩個人竊竊私語著。
「哎,你說太子怎麼會落得如此地步?」
「沒辦法啊,之前李自成占領了北京,先帝又自盡於景山,唯有逃跑才能保命啊。」
「可是太子來到南京,陛下心裡肯定不太舒服吧,我們還跟他說這太子是真的。」
「說了就說了。李公公怎麼這麼久,外面好冷,我想回宮取暖了。」
「你們剛剛說的太子是何人?」孤狼忽然出現,嚇了兩人一跳。
「你他媽誰啊?!嚇死人了,什麼太子啊,關你何事啊?」
「趕緊說!」孤狼拔劍指向兩人。
「我說我說,前陣子鴻臚寺少卿高夢萁上奏說,前太子朱慈烺在浙江出現,並讓李公公去探個究竟,將他帶到興善寺。」
「什麼?!朱慈烺?」孤狼感到驚奇,此人居然來到南京。
「你們在吵什麼?等下吵到太子睡覺,拿你們是問。」李公公從屋裡走出,準備訓斥兩個太監,結果發現孤狼也在,繼續說道:「你是何人?」
「讓我見見太子。」
「太子是你想見就見的嗎?趕緊滾!」
孤狼怕硬闖進去,會引起興善寺里的高僧懷疑,只好皇帝任務優先,一劍抹過三人頸部,鮮血頃刻飛濺到門窗上,之後便離開寺廟,回宮中復命。
隔天朝堂上,弘光帝一改往常吊兒郎當樣,一臉嚴肅地說道:「最近有一小伙兒自稱是先帝太子,如果他真的是先帝的孩子的話,那麼他也是朕的孩子,理應撫養優恤,不能讓他沒有自己的家。」
眾大臣聽完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議論紛紛著,馬士英開頭說道:「陛下,此人現在何處?」
「太平門興善寺。」
「陛下,為了確定此人是真是假,臣請奏陛下,帶領眾臣前往興善寺檢驗。」
「馬大人所言極是,陛下,臣等願前往興善寺,審視此人真偽。」
「好吧,去吧去吧,侯、伯、九卿、翰林、科、道通通都去,要給朕一個確切的答覆。」
孤狼跟在大臣們身後,自己與朱慈烺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還在吳三桂的軍營里,李自成派了朱慈烺本尊來勸降,結果碰了一鼻子灰。當眾人到達興善寺外,方丈卻不讓他們進去,說道:「各位施主,本寺昨晚發生命案,守護朱太子的三位施主被人殺害,請擇日再來探望吧。」
「擇日?吾等奉聖上之命,前來審視這位朱太子真偽,豈能拖延?!老方丈,您還是趕緊讓開吧,不然別逼我出動軍隊了。」
「哎,善哉善哉。」老方丈只好讓出一條路,眾人早已按奈不住好奇心,蜂擁而進,直奔朱太子廂房。
然而,大臣們從廂房裡出來時個個沉默不語,這讓孤狼感到奇怪,這幫人剛剛不是挺積極的,怎麼出來後卻是如此模樣?這時候,孤狼聽到房內傳出一陣陣怒斥聲,他擠開人群,發現是大學士王鐸。
「崇禎時期,我在東宮服侍太子三年,依稀記得他行步端莊,氣勢非凡,面色嚴肅,而如今你居然說不認識我?你肯定是假的!」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肯定不記得啊。」
「那好,我問你,你上學是在哪個殿?」
「文華殿。」
「錯,是端敬殿。那你知道放在學習桌上有什麼東西?」
假太子一時答不上來,嘴唇緊咬,臉色憋得通紅。
「我記得桌上有講讀的書籍,以及算盤,你居然不知道!各位大臣,此人就是假太子,來南京招搖撞騙的!」
「真是吃了豹子膽啊,敢來南京欺騙朝廷!孤狼!」馬士英回過頭,叫了正站在門旁的孤狼。
「馬大人,有何吩咐?」孤狼心想此人跟之前見到的朱慈烺確實大不一樣,尤其是氣場。
「將此人綁起來,押往詔獄審訊,等候聖上發落。」
「是。」
孤狼準備抓捕假太子時,沒想到此人竟然跪了下來,痛苦流涕地哀求道:「各位大人,饒命啊,小人姓王,名之明,高陽人,只是一時聽信他人之言,才來南京行騙的。」
「是誰指使你的?」孤狼問道。
「他肯定又說謊了,孤狼你還問那麼多幹嘛?趕緊押下去,皇上等著結果呢。」
「馬大人,你怎麼那麼急?我就是隨口問問啊。」
「這些話到大牢里去問,我們很忙的,知道嗎?」馬士英臉色一沉,先行離開,眾人只好跟著他的腳步,離開興善寺。
「孤狼,我隨你去牢房吧,做個證。」王鐸拍了拍孤狼的肩膀。
「謝謝王大人。」孤狼只好押著假太子前往錦衣大牢。
「那最後呢,假太子怎麼樣了?」曾嫣揚繼續問道。
「交給了當時的錦衣掌堂馮可宗,肯定是處斬啊,還能怎樣?」
「這三件案子,搞得朝廷內訌不斷,這樣怎麼抗清。。。」
孤狼喝了口酒,陷入沉思,直到一陣陣急促的拍門聲傳來,將他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