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雪剛踏進房間,天煞拔劍抵在她的脖子上,冷冷地問道:「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天煞哥,把劍放下,可以麼?」李蔓雪變得跟往常一樣,一副嬌滴滴的樣子。
「快說!」天煞吼了一下,把李蔓雪給嚇哭了,但她很快調整了情緒。
「我們家是商州三大武術名家之一,我自小也跟著爹爹學習御身之道,可是這一切都被歐陽孝給毀了。」
「那你是怎麼知道木門的所在之處?」
「在被歐陽孝囚禁的日子裡,我聽到他的手下匯報了一條消息,說木門近日召集四大門,準備在洛南秘密舉行會議。因此派人邀請歐陽孝去參加。」
「這麼說來歐陽孝還沒有去。」
「嗯嗯,其實五大門都是各自為戰,並不在意其他門的死活,所以方便我們逐個擊破。」
天煞漸漸把劍放了下來,走過去抱了下李蔓雪,輕輕地說道:「對不起,蔓雪,嚇到你了。」
「沒事,我可以理解,畢竟我們彼此間還不太了解。」李蔓雪本想把天煞抱得緊緊的,可他卻輕輕推開,坐在桌旁,思考著什麼,讓她有點失望。
「之前我手頭上只有木門門主是個女的這條線索,現在多了條他們在洛南活動,就是有個想法不敢確定。」
「天煞哥,你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你。」
「不知道木門門主有沒有見過歐陽孝,如果可以的話我假扮歐陽孝,去跟她見個面,順便幹掉她。」
「哇,天煞哥,這個想法很刺激啊!我支持你!」李蔓雪朝天煞投了個仰慕的眼神。
「額,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別當真,而且去哪找二十個水門殺手也是個問題。」天煞被李蔓雪這麼一說,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哈哈,在這亂世里,有錢能使鬼推磨。」
「不行不行,這任務很危險啊,不能連累別人。」
「找人這事兒就交給我啦,你不用擔心。」
李蔓雪朝天煞使了個俏皮的眼神後,蹦蹦跳跳地離開房間,只留下天煞一臉茫然。兩天後,當天煞想出門買個肉包子時,一幫人圍住了他,大聲地叫著「門主好」,嚇得他往後一退,差點就拔出寶劍。
「你們真準時啊。然後別那麼大聲,嚇到這位大爺啦。」
「蔓雪,你搞什麼?這幫人又是誰?」天煞回頭一看,頓時呆住了,李蔓雪一身男裝打扮,氣質依舊如蘭,而且眉宇之間多了幾分英氣。
「你的手下呀,我花了足足十萬兩,才找到這些敢接這個任務的勇士啊。而且明天木門就要在洛南集結了,時間不等人啊。」
「那你這身打扮又是怎麼回事?」
「門主身邊總有一個貼心小跟班嘛。」
「胡鬧!趕緊回去!」天煞拉著李蔓雪往樓上走,可她執意不肯。
「天煞哥,讓我跟你一起去嘛,好歹有個照應啊。」
「木門門主不比歐陽孝,此人身份肯定不簡單,我擔心你應付不過來,還是乖乖呆在客棧里吧。」
「相信我,天煞哥,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要是你不讓我去的話,我就跟外面那幫人說,剩下那五萬兩找你要。」
「什麼?你還搞分期付款啊!」天煞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手頭上只有六萬兩了,本想把私藏的一些金銀首飾拿去當掉,看來現在不用了哈哈哈。」
「你。。。好吧,好吧,跟我走吧。你先跟那幫人說,明天辰時在城外的祖師廟集中。」天煞最近也是拮据,只能依了李蔓雪。
「哈哈,好的,還是天煞哥最好。」
天煞無奈地搖了搖頭,堂堂大順皇帝的侍衛長,居然要被一個小女子牽著鼻子走,可自己的嘴角邊竟然露出一絲笑容,這讓他有些慌了,急忙想想劉碧蓉的笑容,想啊想劉碧蓉變成了李蔓雪!他不敢再想了,只好回到樓上。
隔天城外祖師廟外,二十個身穿白衣的殺手們等著天煞和蔓雪到來,當兩人人影漸漸顯現時,他們集體行了個禮,之後跟在天煞的馬後,一路直奔洛南。
夜色下的洛南,不像邊貿小鎮竹林關那般繁華,而是平靜安詳,天煞趕到此地時,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商鋪早早關門,只剩下一兩家客棧還在經營著。
「各位,我們先找個地方歇個腳吧。」
「好的,門主。」
就在天煞的馬往前踏出時,一支短刀從暗處飛來,被他一個急擋,掉在石板上。
「什麼人?!站住!」
「別追了,短刀上綁著張小紙條。」
「門主,請看。」
天煞簡單地看了下後把紙條扔掉,掉轉馬頭,往鎮西而去。李蔓雪愣了一下,連忙指示殺手們跟在天煞馬後。在跑了幾里路後,眾人來到一條村子前。
「我到了,你可以出來了。」天煞朝著村里大喊。
一會兒,黑暗中逐漸多出點點火光,天煞順著火光的方向看去,一位身穿紫色紗衣,風韻猶存的女子身影慢慢靠近,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些許痕跡。
「歐陽門主,您來了。不好意思,招待不周,只能讓你在此先暫住幾天。」
「謝門主,自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天煞下馬後跟謝若怡握了下手。
「我們進屋說話,你們好好招待水門的兄弟。」
「這位小兄弟是誰啊,怎麼一直跟著你?」謝若怡看了看天煞身旁的小伙子。
「我的小跟班而已,小李,你先退下,我跟謝門主有話要談。」
李蔓雪只好守在房門前,靜靜地等待天煞出來。
「坐,坐,坐,喝杯酒先。」
「謝門主竟然也會喝酒。」
「別看我是個女人,其實我酒量不比大老爺們差哈哈。這是我自釀的牡丹紅,嘗嘗。」
「謝謝,我不會喝酒。」天煞生怕酒里有毒,委婉地拒絕了。
「怎麼可能?我聽說歐陽門主是最會喝酒的,難道戒了?」
「哈哈,那是謠言,五大門中最不勝酒力的是我才對。有事就說吧,謝門主。」
「好,你知道嗎?當我發出邀請函時,就預料到其餘三大門是不會來的。」
「為什麼?」
「除了金門外,其餘兩個門都被人幹掉了。」
「幹掉?誰這麼牛掰?」天煞感覺到談話的氛圍有點奇怪,好奇地問道。
「李自成身邊的侍衛長,前明鎮撫司頭號錦衣衛,天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