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馬不停蹄,一路直奔南京。現在的他可以放心地卸下心防,安心地想著為南渡的朱明王朝效力。在這兩個多月的折騰中,他不僅擊敗天行團四大堂的高手,而且也提高了自己的武藝,重新收穫了自信。當孤狼來到江寧縣時,已然是深夜,疲憊不堪的他只想找家客棧睡個好覺。
這時候,他看到前面一家叫永福的客棧還沒打烊,急忙跑了過去。一進門,
孤狼便大叫:「小二,上菜。」
「客官,我們快打烊了,老廚子也回去休息了,要不您另找一家?」
「可惜啊,我這十兩銀子派不上用場咯。」孤狼把沉甸甸的銀兩放在了桌上。
「哎呀,客官,我剛剛是困得犯糊塗了,廚房還有酒菜,我即刻給您熱上,您稍等哈。」
「恩,快點快點,等等,你這還有房嗎?」
「有的,有的,等下我給您安排。」
趁著等待上菜的間隙,孤狼把馬系在附近的一棵樹上,拍拍馬頭,看著遠方微微燈火,想必是熱鬧繁華的南京城裡夜生活開始了。只是現在局勢仍不明朗,大清雖然還沒派兵南下,但如若不做好防禦,有可能重蹈崇禎朝的覆轍,一想到這,孤狼回朝心情更加急切。
「客官,酒菜都已上齊了,我去給您收拾一間房間,」
「恩。」孤狼點了點頭,回到客棧里。
第二天中午,孤狼騎馬離開江寧之際,一群官兵從北城門進來,示意百姓讓開。帶頭的軍官把一張告示貼在了城牆上,大聲喊道:「現在清兵大舉南下,朝廷急需用人,要想建功立業的,可以來我這報名。」
孤狼回過神來,心想這不是天賜良機嗎,他趕緊把馬牽到一邊,跑到帶頭軍官那,說道:「大人,草民要報名。」
「小伙子,我看你體格挺瘦弱的,還是好好準備文試吧。」軍官端詳了一下,冷冷地說道。
「大人,看人不能看表面,要不您找個人來跟我切磋下?」
「放肆!朝廷命官豈是你等小民說切磋就切磋的?」
「大人,我看你是不敢吧。」一名文質彬彬的書生擠開圍觀的人群,說道。
「什麼?我不敢?老子當年可是在山海關打過李自成的!」
「五個回合,如果我贏了,大人就得讓我報名,反之我輸了,我就滾蛋。」
「哼,三個回合就打趴你!」
軍官把佩刀扔給了手下,準備赤手與孤狼干。孤狼拿下身後的劍,想把它放在馬背上時,書生客氣地說道:「哥們,我拿就行了。」
「沒事,我把它放在我的馬背上就行了。」
「哈哈,放心吧,我不會跑的,你看我這副柔弱樣,像是跑得快的人嗎?」
「那麻煩兄台了。」孤狼把劍交給了書生,他接過後差點就摔倒了,勉強將劍背在後面。
孤狼剛做好防禦姿勢,軍官猛地攻了上來,對著孤狼使出一套組合拳,孤狼來回躲閃,抓住時機對著軍官肚子就是一拳,把他打得直捂著不敢喊疼。當他挺直腰板,再次攻擊被孤狼閃開後,背部也被踢了一腳,緊接著第三和第四個回合,軍官的臉和大腿都中招了,這讓他陷入困境。
「投降吧,你打不過這位哥們的。」
書生嘲諷的語氣激怒了軍官,他猛衝過去,想揍他一頓,孤狼見狀,一個輕躍,朝著軍官的臉使出一記迴旋踢,將他踢到了城牆邊。這一踢,讓軍官手下們氣得圍了上來,想跟孤狼干架。
「結果已經出來了,你們不能以多欺少啊。」
「是啊,是啊。」圍觀的百姓跟著書生起鬨道。
「哼,小子,算你厲害,明天到縣衙門報名。」軍官一手捂臉,一手按著肚子,在手下們的攙扶下離開江寧縣。
「謝謝了。」孤狼拿回黑劍,準備騎馬離去,被書生叫住了。
「等等,相識一場,便是緣分,如果哥們有空,不如找個地方喝個酒,如何?」
「恩,也行。」孤狼心想從山東逃亡這麼久了,連個朋友都沒有,未免有點孤單,何不藉此機會,認識多個人。
兩人來到一家小飯館,叫小二上了罈子肉、烤鴨、牛肉鍋貼,還有桂花酒,吃的不亦樂乎。
「在下徐誠徽,河南洛陽人,哥們高姓大名?」
「哈哈,叫我孤狼就行,北京人氏。」
「北京?哎,被滿清占領了,我好多朋友都從那逃了出來,怕被抓住剃髮啊。」
「哈哈,我也是啊,叫我在後腦勺留條辮子,這是何等恥辱啊!」
「是啊,我們漢人的頭髮受之父母,怎能隨意毀傷?孤狼此番來江寧,想必是要干出一番大事業吧。」
「大事業倒沒有,我只是來參個軍,打下清兵,僅此而已。」
「孤狼,這樣想就不對了,我看你功夫還算了得,說不定還能斬殺幾個清軍將領,立個戰功,受皇上接見呢。」
「哈哈,那徐公子你呢?」
「我只是來南京參加科舉而已,看能不能中個進士,為皇上分點憂哈哈。」
「我們一文一武,希望能在各自的人生中找到自己的價值吧,干!」
「干!」
兩人一飲而盡,並相約半個月後在南京相見。第二天,孤狼來到縣衙門,發現之前那個脾氣火爆軍官不在,換了個文縐縐的軍官正在點名,他便湊了上去。
「你要來參軍嗎?」
「額。。是的,昨天那個軍官大人呢?」
「他呀?丟失臉面,被頂頭上司貶回京師看守城門去了。你叫什麼名字?」
「孤狼。」
「進去量一下衣服尺寸,一個星期後來這報導。」
「好的,軍官大人。能否冒昧問一下,是不是要上戰場打清軍了?」
「不用了,清軍去打李自成了,這次招兵純屬做好防禦工作而已。」
「那到時候我會調去哪裡啊?」
「不好說,看上級安排,有可能去淮安,有可能去泗州,也有可能去臨淮或者廬州。」
「好的,謝大人。」
孤狼沒再多想,領完衣服後就回到客棧里。只是他與徐誠徽相約半個月後要在南京相見,而他有可能要失約,想到這裡,他的內心有些愧疚。突然,孤狼想到昨天吃飯的時候,徐誠徽說過這兩天他住在上元縣的高升客棧,讓他有空過來。
於是,孤狼決定臨走前去一下上元,跟徐誠徽告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