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適可而止!你覺得我會信嗎?」
「孤狼,天煞行刺李自成失敗後消失了一段時間,是吧,讓你和你的崇禎主子以為他死了,其實並沒有,他只是被關押在長安的大牢里,後來就被李岩給洗腦了。」
「李岩?」
「大順國的軍師,最近被李自成給殺了。」
「我就不信憑他一兩句話,就能讓天煞徹底叛變,投靠李自成,肯定中間出現什麼變故!」
「哎,你太小瞧女人的魅力了,孤狼。」
「什麼?女人?」
「天煞在長安認識了一個女人,她是劉宗敏的女兒劉碧蓉,正是她,不僅救了他一命,還讓他徹底陷入情網,把自己對大明的忠心,對你們兄弟的義氣,全部捨棄。」
「可惡!可惡!」孤狼不敢相信天煞背叛自己,重重地錘了下桌子。
「我倒覺得他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在亂世中誰不想抓住機遇,出人頭地。」
「李自成早已大勢已去,跟著他還有什麼出路?!」
「這個是他自己的選擇,結果得他自己去承擔。要不,你也來我們玄武堂吧,或許還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
「滾!」孤狼試圖衝過去撞蕭子然,被他閃開了。手下們聽到裡面有異樣聲音,急忙衝進來,對著孤狼的胸口就是兩拳。
「把他解開。」
「可是,堂主。。。」
「沒事,解開。」
手下們將孤狼的鎖鏈解開,蕭子然讓他們往後退,說道:「上次在酒肆里打得還不過癮,我們繼續,要是我贏了,你就得跟我。」
「那要是我贏了呢?」
「我放你走,要是團長問起,就說你跑了,我們無能為力。」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蕭子然笑了笑,他拿起雙刀,擺出防禦陣勢。孤狼拔出黑劍,左一步右一步地試探著,想找出蕭子然的破綻,可是這位玄武堂堂主保持著雙刀交叉的架勢,宛如龜殼。突然,孤狼一個箭步,對著蕭子然的陣勢就是一頓猛攻,劍尖與刀背擦出陣陣火花,但蕭子然依舊不動,只是偶爾跟著孤狼的攻擊方向而移動腳步。
孤狼連續猛攻了數個回合,還是破不了蕭子然的龜殼陣。就在他鬆懈之際,蕭子然忽然擺出攻擊架勢,使出縱向刀法,一招一式,絲毫看不出破綻,這讓孤狼陷入了苦戰。在接連擋了蕭子然數十招後,他的體力開始支撐不住,只能往後一退,靜待時機。
「孤狼,累了?不行啊,就這鳥樣也算鎮撫司頭號錦衣衛?那還不如我來當呢,哈哈哈。」
「哼,少在那裡嘚瑟。」
蕭子然沒等孤狼鬆口氣,猛然使出連環雙刀掃,打得孤狼措手不及、孤狼左擋右接,就像一隻被逼入險境的小狼,任人蹂躪。但是,孤狼漸漸發現蕭子然招式中的漏洞,他決定找個機會反擊。
在僵持片刻之後,蕭子然準備使出下一招式時,孤狼猛地一躍,對著蕭子然的肩膀就是一劈,被他用第一把刀擋住了,孤狼順勢使出左側踢,又被蕭子然的另一把刀擋住了。就在這個時候,孤狼用空閒出來的左手對準蕭子然的頭部就是一招重掌!可是沒想到,蕭子然竟使出鐵頭功,接住了孤狼的掌擊!
孤狼萬萬沒想到,這廝真的猶如神龜,全身都是硬殼,難道就真的拿他沒辦法了嗎?他腦子急速運轉,想找出妙點子,可是蕭子然再次猛攻過來,他不得不再次陷入苦鬥。
這時候,孤狼想到烏龜的四肢不是挺脆弱的,假如將其套在蕭子然身上,那麼只有一個地方可以攻擊!想到這裡,孤狼露出一絲喜悅之色,讓蕭子然甚感好奇。就在蕭子然準備發起第四波攻勢時,孤狼再次一躍,讓玄武堂堂主以為他又要使出同樣的招式,把雙刀弄成X型,打算防禦之際,孤狼卻攻擊他的另一個部位——腋下!他扔掉黑劍,對準這個軟肋就是兩記重拳!
蕭子然反應不及,被擊出了一米外,雙刀也順勢掉到了地上。孤狼沒等他站起來,迅速拿起黑劍,跑過去準備最後一擊時,蕭子然卻躺在那裡,等著孤狼攻擊。
「你怎麼不防禦?」
「哈哈,我的雙刀掉了,你的劍又刺過來了,還防禦什麼?」
「你不是還有其他身體部位嗎?難道離開雙刀就廢了?」
「我的雙刀就是我的命門,沒了它們,我的武功基本玩完了。」
「你不是剛剛還使出一記鐵頭功嗎?!」
「哈哈,那純粹碰運氣而已。好了,想動手就動手吧。」
「我不殺手無寸鐵之人。」
「你這樣很難在江湖上行走,一時心軟往往會誤了大事。」
「我有我自己做人的原則。」
「哈哈哈,不愧是鎮撫司頭號錦衣衛,你走吧。」
「你真的不怕你的團長,或者吳三桂怪罪下來?」
「這方面你不用擔心,我自然可以跟他們解釋。」
「我還有問題想要問你。」
「恩?」
「你知道天煞近期的行蹤嗎?」
「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從長安跟著劉宗敏逃出來後,不知去向了。」
「這是一萬兩銀票,請你幫我找出他來,我有話要問他。」孤狼把銀票放在了桌子上,但是被蕭子然拒絕了。
「把它收回去,既然我們過了兩次招,那就當做咱兩是一場緣分,做朋友好過做敵人,是吧。你有請求,咱幫你也是一種情分。」
「好吧,蕭子然,拜託了!」孤狼往後行了個禮。
「忘了提醒你一下,要小心白虎堂和青龍堂,他們可都是狠角色。」
「謝謝!後會有期了!」
「後會有期!」
孤狼離開玄武堂,他沒想到這件事情竟會如此發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兄弟天煞會背叛大明,這跟他在山洞裡的夢竟是如此相似。玄武堂的人牽了匹馬給他,孤狼道謝後便駕馬離去。
「堂主,放走他真的好嗎,他的人頭可是能換來很多東西啊。」
「那些都只是身外之物,能夠在亂世中遇到如此純樸之人,實在難得啊。」
「可是堂主,團長那邊怎麼交代啊?」
「哈哈,這我自有安排。」
蕭子然望著孤狼離去的背影,心裡百感交集,轉身回到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