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門猛地被推開,兩個壯漢掀開被子,將孤狼架起,直接帶到門外,賓客們馬上躁動起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哎喲,這小伙子長得可真俊啊,還是長老有眼光啊!」
「對啊,對啊,聽說還是個大人物,大明的欽差啊!」
「什麼?欽差?這不太好吧,要是讓官府發現了, 那就麻煩了啊!」
女子乾咳了幾聲,大伙兒立馬安靜下來,她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今天是本姑娘大喜的日子,身為畲族的長老,有責任保護好族人的安全,請大家放心!」
「鍾長老萬歲,鍾長老萬歲,誓與畲族共存亡!」
大伙兒的精神氣兒瞬間被點醒,繼續開懷暢飲,一旁的孤狼也回過神,看著這番場景,不由打了個冷顫。
女長老看了他一眼,示意手下將布拿開,走到他身旁,小聲說道:「孤狼,別來無恙。」
「女人,為什麼要抓我,你不會是鄭芝龍派來殺我的吧?!」
「哈哈,要殺你的話,你喝醉那天就可以動手了,何必等到今日,」鍾長老語氣越來越溫柔,「其實遇到你的第一天,我就感覺你就是我要找的男人。」
「哈?什麼?」
孤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自己居然遇上一個一見鍾情的女人,換做是以前的他,心裡不樂開了花,可現在他腦海里卻閃過另一個女人的身影。
「今晚洞房花燭夜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從今以後什麼江山什麼反清復明,通通與你無關,老老實實呆在白水洋過日子吧。」
「女人,你快放了我,你闖了大禍,知道嗎?」
「哈哈大禍,你想說你身邊那個女人嗎?我已經通知她了,不用兩天她便會來救你,到時我要跟她來個了斷,看看誰才配做你的女人!」
鍾長老使了個眼神,兩個壯漢將孤狼帶回房裡,當夜酒席散去後,鍾長老一副醉醺醺的樣子,輕輕關上房門,坐在孤狼床邊,慢慢褪去身上的衣裳,孤狼霎時臉色通紅,連忙閉上眼睛。
「孤狼,你知道嗎,自一年前接過畲族長老之位後,一天到晚忙著與官府打好關係,還要防範北邊的清軍,以及時不時過來騷擾的大順匪兵,真的是累壞了。」
鍾長老說到這裡,不由擦去眼角邊的淚水,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其實我只是想做個小女子,嫁個如意郎君,過過小日子,可是沒辦法,我是畲族長老的女兒,必須擔起責任。」
「難道你們畲族沒好男人嗎,偏偏就挑上我?」
「哈哈沒辦法,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吧,怎麼?我很差嗎?」
孤狼不知怎麼回應,只能閉著眼睛,鍾長老鑽進被窩裡,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接著她緊貼著孤狼,在他耳邊小聲說著:「今晚過後,你就是我的相公,睜開眼睛吧。」
「不行,男女授受不親,鍾姑娘,你還是放過我吧。」
「孤狼,今晚我們必須行這個花燭夜,要不然傳出去,我的名聲何在?!」
「哦你的名聲就是大事,我的名聲就不是事?我可是朝廷欽差,有急事回福京,要是耽誤了,你擔當的起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前方戰況,北伐軍一敗塗地,黃道周將軍被滿清俘虜,大明江山快保不住了,何不呆在白水洋,過個平平淡淡的日子?」
「鍾姑娘,只要滿清鐵騎繼續踐踏著我們漢人土地,想好好過自己小日子的願望永遠不可能實現!」
「我並不這樣認為,只要你願意留在這,我立馬下令封鎖白水洋,讓族人在路口種上雜草,保證自給自足,讓白水洋徹底與外界斷絕。」
「不可能,這場戰爭誰都無法置身事外!」
孤狼說得激動,居然站了起來,映入眼裡的是鍾璇半遮半掩的美妙胴體,她微微一笑,也跟著起身,身上的薄紗隨之滑落,讓孤狼霎時臉紅。
「不要激動,咱坐下來慢慢談,如果你不想我也不強求,只是你覺得離得開這白水洋嗎?」
「鍾姑娘,你是想囚禁我?」孤狼閉上眼睛,「我勸你還是不要,奼瑾那妮子發起狠來,男人都打不過她。」
「是嗎?那我更有興趣了,等不及了呢,然後我說孤狼,難道你整晚不睡,就一直這樣站著嗎?」鍾璇回到被窩裡,「你是不是嫌我身材不好,還是臉蛋不夠驚艷啊?」
「哪敢啊,我說鍾姑娘,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是嗎?心裡有人了是吧?」鍾璇調侃著,「行,我要打敗你心裡那人,占個好位置,我先睡了,然後別想著逃跑啊,我在你體內下了藥噢、」
說完,鍾璇慢慢睡去,孤狼見她沒什麼動靜,便輕手輕腳下床,坐在椅上,靜靜地看著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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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啊,老子在外闖蕩多年,真的沒見過如此風情的女人。」孤狼自言自語著,「奼瑾,你再不來的話,我就心動咯。」
忽然,鍾璇翻了個身,嚇了孤狼一跳,同時一陣困意襲來,他不得已趴在桌上睡著了。
「你這小傻瓜,」鍾璇將被子蓋在他身上,「你越這樣,我就越想占有你,那個奼瑾,我一定要打敗她!」
隔天中午,門外傳來陣陣嘈雜聲,有人重重地拍門,大聲喊道:「長老,長老,官府來找茬了!」
「太好了,奼瑾來了,鍾長老,趕緊放我走吧!」
「我等著她呢,」鍾璇換好衣服,「孤狼,你好好看著吧!」
鍾璇推門而出,示意族人不要慌張,自己帶著幾個手下出去迎接,鄭奼瑾駕馬而進,見前面有一女子,打扮甚是注目,便上去質問:「你就是那個寫信人?」
「沒錯,你終於來啦,還帶了那麼多人,想打群架呀?」
「女人!快把孤狼放了,要不然我就血洗白水洋!」
「哈哈哈,難道這就是孤狼看上的女人嗎?如此粗魯,怎麼可能配得上他?」
「你說什麼?!我不配,難道你配嗎?!」
「那肯定的啦,昨晚我們才洞了房,你羨慕不來的。」
「什麼?洞房!」鄭奼瑾愣了會兒,「孤狼,你這臭男人!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