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不想打了,要殺要剮,任你處置。」
「不要耍花招,崔昊宇,」孤狼本能地退後一步,「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
「哈哈,所以我不是放棄抵抗,等你處置嗎?」
崔昊宇越無所謂,孤狼越不敢輕易亂動,大聲喊道:「奼瑾,奼瑾,過來一下!」
「什麼事?孤狼,你怎麼不殺了他?馮韶被我打暈了,他媽的,腦子秀逗,居然攻擊自己人。」
「恩這事兒等下再說,你去縣衙,看看有沒有繩子,」孤狼小聲說著,「帶幾個弟兄去,小心點,我怕這廝還留了後手。」
「孤狼,嘰嘰咕咕說什麼啊,還不動手啊,我手都伸累了。」崔昊宇打了個呵欠。
「崔昊宇,你是不是還隱瞞了什麼?要不然這麼急於求死,我可不信。」
「我說孤狼,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啊,好吧,你硬要我承認我是造反案的主謀,那我認了,行了吧?」
「哼,這是一方面,還記得五年前那一掌,你本可以躲開,卻假裝沖了上來,結果天煞補多一掌,將你擊殺,此案也因為這樣不了了之,」孤狼眼神里夾雜著疑惑,「我懷疑你在包庇一個人,他才是真正的幕後主謀。」
「媽的,終於天晴了,剛剛那雨真大,」崔昊宇拍打著身上的雨水,「越說越離譜,既然給了你機會,你自己不要,那就別怪我了!」
話音剛落,崔昊宇從腰間拔出小刀,再次殺向孤狼,孤狼反應極快,往上一躍,對著他的臉就是一記側踢,將他踢到商鋪里。
「他媽的,崔昊宇,就知道你會耍滑頭!」
孤狼大怒,衝進商鋪里,發現崔昊宇居然不見了,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大叫,他跑出去一看,馮韶正死死地拽著崔昊宇的腿,身下滿是鮮血。
「錦衣衛!我跟你沒完!」
「趕緊滾開,誰說我是錦衣衛,錦衣衛在你後面!」崔昊宇邊說邊踹馮韶的臉。
「崔昊宇!」
孤狼飛出幾根毒針,崔昊宇想要閃躲,但是腳被人纏住,情急之下他抓起馮韶,將他作為擋箭牌,毒針也正正地刺中馮韶的胸膛。
「官老爺,要是死後想找錦衣衛索命,就找你眼前這位,認清楚了!」
「馮大人!各位弟兄!趕緊把他抓起來!」
然而崔昊宇一記連環劍,就將他們打趴下,自己則跳上馮韶的馬,準備往北城門逃去時,與回來的鄭奼瑾等人撞了個正著。
「想跑!兄弟們,把他圍住!」
「又是你們鄭家,要不是你們,老子早就完成任務,現在吃香的喝辣的了!」
鄭奼瑾有些懵逼,問道:「什麼意思?我們鄭家?」
崔昊宇連殺多名護衛團士兵,氣勢洶洶地朝鄭奼瑾殺來,連續使出多記重劍,讓鄭奼瑾接得有些吃力,這時孤狼及時趕到,與她一起圍攻崔昊宇。
「孤狼,這廝還有秘密,暫時不能殺他。」
「怎麼回事,他還說什麼了?」
孤狼聽完鄭奼瑾的描述,居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看來我沒猜錯,幕後主謀就是鄭家!」
「等會兒能解釋一下嗎,我都被搞糊塗了!」
兩人一前一後夾擊著崔昊宇,劍速也越來越快,劍招也越來越繚亂,將崔昊宇逼得無路可退,這時孤狼朝鄭奼瑾使了個眼神,她馬上心領神會,往上一躍,與孤狼上下呼應,使出鳳凰劍法。
這濃縮的兩人式劍法讓崔昊宇招架不住,漸漸處於下風,就在孤狼準備給他致命一擊時,馮韶居然從後面衝上來,一劍刺穿崔昊宇的胸膛!
崔昊宇一聲慘叫,轉身就是一記重掌,徹底結果了馮韶的性命,而他則踉踉蹌蹌走了幾步後,倒在地上。
「崔昊宇,崔昊宇!」孤狼使勁拍打他的臉,「你可別死,還有事情要交代呢!」
「哎,孤狼啊,我真的服了你,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你去福京問問鄭家吧,」崔昊宇指向鄭奼瑾,「真相都在權貴的手中,我們做小的只是替他們圓謊罷了。」
「不,你還有一件事撒謊了。」
「哈?看來我也成慌精了。。。」崔昊宇氣息越來越弱,「說吧,讓我死得痛快點。」
「其實你是清廷的內應吧,恩那時還叫做金國。」
「哈?」崔昊宇和鄭奼瑾同時發出驚訝聲,「孤狼,你是在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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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上是不是紋了一隻鷹?」
「對啊,你怎麼知道,他媽的。。。你偷看我。。。」
「你們滿人把它叫做雄庫魯,意思是世界上飛得最高和最快的鳥,又叫萬鷹之神,而在漢語裡則叫海東青,」孤狼停頓了下,「它是你們滿族的圖騰。。。」
「孤狼,不用說了,他死了,還是帶著笑容去的。」
「怎麼會這樣。。。」孤狼嘆了口氣。
「或許終於有人在他死去時揭穿他的身份,感到心滿意足了吧,」鄭奼瑾拍了下孤狼的肩膀,「我也挺佩服你,連滿人的圖騰你也知道。」
「幾年前我審過一個金人,看他身上紋了只鷹,就好奇地問了下他唄。」
「這事兒也告一段落了,接下來怎麼辦?」鄭奼瑾走到馮韶旁邊,「這傢伙終於可以死而無憾了,你不知道這縣令大人還想殺了你。」
「做這一行得罪人早就習以為常了,兄弟們,歇一下,然後準備出發啦。」孤狼攤攤手,大聲喊道。
路上,鄭奼瑾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孤狼,五年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還牽扯到造反跟鄭家。」
「那時候我們收到消息,說有人打算在魏閹五十大壽那天行刺他,嚇得那老賊讓我們好好調查,要是壽宴發生什麼突發狀況,都得掉腦袋,結果一查就查到崔昊宇身上。」
「有那麼巧嗎,那麼多錦衣衛,偏偏是他。。。」
「其實他確實是被冤枉的,因為那會兒時間緊迫,田爾耕沒辦法,悄悄跟我們說,找個替罪羔羊,」孤狼停頓了下,「剛好那時他在山東,身上還背了罪。」
「背了罪?」
「恩,誤殺了魏老閹的一個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