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了唄。縣令大人。」
孤狼眉毛一挑,面露壞笑,讓縣令心裡一陣發毛,連忙擺手說道:「欽差大人,您這是在開玩笑吧,下官何德何能能擔此重任。」
「你看我樣子像是開玩笑嗎?」孤狼臉色一變,「還是說你趁我們不注意,派人去通知那廝了?」
「哎喲,欽差大人,您給我個豹子膽,我都不敢這麼做啊,那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下官還打算派支小隊去圍剿他呢。」
「是嗎?還是說我沒跟你表明身份的話,打算押我入牢,然後通知那廝,順便撈一筆,一萬銀票噢,你一年的俸祿都沒這麼多吧。」
孤狼這句話惹得鄭奼瑾哈哈大笑起來,讓縣令越發心驚,繼續解釋道:「欽差大人,您要怎樣才肯相信我啊?」
「好了,我的欽差大人,不要玩他了,再這樣下去他要尿褲子啦,」鄭奼瑾笑的眼淚都飛出來,「我說縣令,你也真笨,聽不懂欽差大人的話啊。」
「是下官愚笨,還請姑娘明示。」
「他的意思就是將計就計,讓那廝過來政和縣,來個瓮中捉鱉。」
「原來是這樣,哎呀,下官這腦袋,」縣令拍著額頭,「還是欽差大人想得周到,包在下官身上,下官演戲最擅長了。」
「什麼?演戲擅長?那我就更不放心了,怎麼知道你剛剛是不是在演戲?」
「哈哈哈,孤狼,你這是要笑死我啊!」
鄭奼瑾清脆的笑聲再次響徹縣衙,孤狼看著縣令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忍著笑意,示意他起來說話。
「如果欽差大人信不過本官,您還是將我押入大牢吧。」縣令雙手向前,不再解釋。
「好了,好了,這政和縣不找你,找誰啊,再說這小小的考驗你都經受不住,怎麼升官啊?」
孤狼細細品茶,說出重點後,縣令馬上起身,嬉皮笑臉地說道:「大人,我這就派人去馬鼻嶺,將您的消息告訴他,等到他踏入政和縣的時候,下官立即將他拿下!」
「先別急,緩幾天,你可以這樣做。。。」
「好,下官這就去辦,兩位欽差大人,還有門外的各位兄弟,今夜就留在衙里吃飯吧,吃完再安排一間上等的客棧給您們休息。」
幾天後,孤狼正睡得朦朦朧朧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他吵醒,很少有起床氣的他怒吼道:「他媽的,誰啊?!」
「稟報欽差大人,馮大人說有急報,說讓您馬上過去!」
「行,行,行,我知道了。」
孤狼揉了揉睡眼,換好衣服後本想叫鄭奼瑾,想了想還是算了,便一個人直奔縣衙。
「孤狼大人,有情況,」馮韶迎他入座,「那廝居然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孤狼一臉懵逼,「給我說清楚點!」
「我派了三人運糧草過去,以吆喝聲為暗號,沒人回應,起初想著可能出遠門了吧,他們便隨便找個地方,鋪張草蓆睡下,結果喊了三天,還是沒回應。」
「難道這廝收到風聲,先跑了?」孤狼托著下巴,陷入深思。
「那可咋辦?這麼一條大魚,讓他跑了,忒可惜啊!」
「讓他們多待兩天,要是沒啥消息的話就回來吧。」
孤狼感到不甘,保密已經做得滴水不漏,不會是這小小的縣城裡也有內鬼吧,一想到這他不得不喝幾口茶,緩緩情緒。
「你去哪裡了?怎麼一聲不吭就扔下本姑娘?」
孤狼一回到客棧,鄭奼瑾便來找他算帳了,但此時的孤狼沒啥心情跟這位大小姐解釋,徑直回到房間。
「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女人的直覺就發揮作用了,鄭奼瑾坐在孤狼旁邊,靜靜地坐在他旁邊,直到孤狼將事情說出。
「原來是這樣,或許他真的出了趟遠門呢,」鄭奼瑾越說越溫柔,「咱先好好休息,要不出去逛逛,散散心咯?」
「哈哈,謝謝你,奼瑾,讓我一個人靜靜就行了,或者你可以給我帶點吃的,肚子好餓。」
「你這愛吃的本性還是沒變。」
鄭奼瑾捏了下他的肚子後蹦蹦跳跳地跑出去,此時此刻的孤狼心裡是美滋滋的,畢竟身邊有這麼可愛的小仙女陪伴著,難道還不知足嗎?
果然隔天中午,政和縣衙就來消息了,孤狼馬上換好衣服,衝出房間,當他走到一半時又折返回去,半個時辰後鄭奼瑾便隨他前往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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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差大人,那廝終於出現了,而且說讓我們盯著點,別讓您跑了。」
「哦還有說什麼嗎?」
「沒了。」
「恩,既然熊出洞了,下一步就照我上次說的去辦吧,可別讓我失望噢。」
回去路上,鄭奼瑾跟在孤狼後邊,看著他那憔悴的背影,心疼不已,居然停在原地,啜泣起來,嚇得孤狼以為發生什麼事,回頭問道:「怎麼哭起來了?」
鄭奼瑾沒有回答,哭啊哭又笑了起來,這讓孤狼有些懵逼,緊緊抱著她,再次問道:「我的姑奶奶,你別一驚一乍的可以嗎,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啊,我猜不了吶。」
「沒事,沒事,回客棧吧。」
鄭奼瑾擦掉眼淚,情緒逐漸調整過來,露出她那一貫的陽光笑容,孤狼連連搖頭,直言「女人真的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然而,當他回到房間時,發現桌上竟有一封信,他急忙跑到窗旁,四處張望下,發現沒有什麼可疑人物後,便打開信封,面色漸漸變得難看。
「孤狼。。。」
「狗日的,這廝很是囂張啊!」
孤狼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嚇得鄭奼瑾心頭一跳,連忙跑來抓緊他的手,問道:「是不是那廝來政和縣了?」
「要是他敢來,我拿他腦袋祭奠死去的錦衣衛兄弟們!」
「孤狼,其實關於他的身份,你心裡有沒有底?」
「沒有,不就吳三桂或者清廷派來殺我的嗎,狗日的,玩借刀殺人,有種直接跟我單幹啊!」
「這不機會來了麼,把他抓住,一頓嚴刑拷打,啥都說啦。
鄭奼瑾趁著孤狼一時走神,拿來那封信,好奇地看了下後便將它撕掉,拉著孤狼下樓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