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團長,汪副團長被邵武府抓去了。」
「什麼鬼,邵武那邊不是疏通好了嗎?」莫靈遠大吃一驚。
「聽邵武府內的人說,鄭大小姐拿出陛下的令牌,晃了晃後,何大人嚇得立馬派騎兵過去。」
「這狗日的不想想誰護著他的官帽子。」莫靈遠氣得踢掉了椅子,「趕快備馬,我要去一趟邵武。」
「只是團長,我們過去的話恐怕孤狼他們離開了吧。」
「沒關係,現在先把汪之琅這傢伙救出來再說,他媽的我要去找何勇進算帳!」
「得令!」
「先回來,讓所有兄弟都出動,這次一定要將孤狼和天煞置於死地!」
「孤狼,天煞,我們已經到邊界了。」鄭奼瑾摸了摸地界牌,「再往前就是江西地界了。」
「前面是新城鎮,希望天鷹團那些狗日的不要再糾纏我們。」
「那個被邵武府衙抓去的估計是天鷹團的二把手,跟他切磋過後,功夫還算了得。」
「你又知道他是二把手,額頭上有寫?」鄭奼瑾問道。
「這廝褲子上別了塊令牌,清清楚楚地寫著二當家三個字。」
「我去,孤狼,你厲害啊,干架中還能看到人家褲子上去。」
然而當三人來到新城縣時,映入眼前的是一片荒涼的景象,陣陣冷風吹起落葉,飛揚在新城上空,孤狼三人走遍全縣城,依舊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發生什麼事了?清軍打到這裡來了嗎?」
「不可能,要想進攻江西,必須突破我大順的簰洲防線。」天煞一提到這個,滿臉自信。
「難道鄭芝龍背著陛下,試圖將十八寨的勢力擴大到隔壁省?想自立為王?」
「與其在這裡猜來猜去,還不如繼續西行,到建昌府問個究竟。」孤狼說道。
在三人準備離開新城縣時,幾個百姓推開房門,猛地跪在了地上,連連叩頭,說道:「各位大俠,救救我們吧!」
「你們趕緊起來,有話就直說,不必這樣。」鄭奼瑾連忙扶起他們。
「發生什麼事了?是土匪入城嗎?」
「要是土匪還好啊,可惜是一群衣冠禽獸!」大爺越說越激動,「沒想到穿著斯斯文文,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斯斯文文?不會是天鷹團吧?」天煞看了看兩人,「大爺,這幫人的穿著打扮有什麼特徵嗎?」
「他們的服裝像是統一的,扎著統一的髮髻,手裡拿著統一的佩刀,連打人的方式也都是一樣的。」
「他們有吹噓自己是哪個組織的嗎?」天煞問道。
「有,有,有,天什麼來著,哦天鷹團!」
「大爺,知道這幫狗賊逃去哪裡了嗎?」
「好像聽他們說今晚還會來掃蕩,所以才想請求三位大俠幫幫我們,那些官兵實在靠不住,一聽到天鷹團的大名,個個嚇得溜之大吉。」
「恩天煞,你找個地方安置下百姓,我跟奼瑾負責殺殺這幫狗日的銳氣。」
當夜的新城鎮格外寂靜,偶爾幾聲狗叫飄蕩在空蕩蕩的大街上,一陣陣馬蹄聲從東而來,停在鎮中心,帶頭的手執長刀,簡單掃視下四周後,命令手下四散開來,看看有什麼值錢東西。
「孤狼,他們來了。」鄭奼瑾兩人躲在一間破舊的藥房裡,透過窗縫看著外面的一切。
「恩那個拿著長刀的估計是小頭頭,先觀望一下再說。」
「老大,老大,看看我發現了什麼。」一名天鷹團團員拿著小包裹跑了過來,「你看,兩千銀票,還有一些碎銀。」
「嗯繼續搜,明天團長要親臨新城,我得弄點戰利品給他。」帶頭的拍了拍腦袋,「團長交代的任務咱還沒完成,得找個心理平衡點。」
「老大,我們沿著整條閩贛邊界找了很久,還是找不到他們三人,難道他們會入天遁地不成?」
「哼,說不定他們三人正躲在新城鎮裡的某個地方,看著我們呢。」帶頭的忽然往右
一看,嚇得鄭奼瑾把頭縮了回來。
「嚇死我了,這廝忽然朝這看來。」鄭奼瑾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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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兩人發現外面忽然安靜下來,心生疑慮,孤狼往右挪了挪,透過門縫發現天鷹團的人居然不見了,鄭奼瑾準備推開門,被孤狼攔住。
「慢著,奼瑾,小心有詐。」
「他們不是走了嗎?還擔心個毛線。」
這時候,一陣刀劍碰撞的聲音傳來,鄭奼瑾不顧孤狼阻攔,推門而出,發現天煞正被天鷹團的人圍攻著,鄭奼瑾見狀,連忙小跑過去,快速靠近天鷹團,朝他們使出一陣連環殺。
「鄭姑娘,你怎麼來了?快走!」
「什麼?鄭姑娘?大伙兒快快閃開,團長交代,不能傷到鄭大小姐!」帶頭的比個手勢,眾團員往後一退,排成一列。
「天鷹團,你們居然對無辜百姓下手!」鄭奼瑾怒斥道,「你們主子不是標榜自己愛民如子嗎?竟然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鄭姑娘,你保護百姓們撤退,天鷹團的人由我應付。」
「鄭大小姐,在下樑岳川,奉團長之命護送您回福京,請到這邊來。」梁岳川拉低了語氣,「您身後是危險分子天煞,請與他保持距離。」
「你他媽的,他是大順皇帝李自成派來談聯合抗清的使者,什麼時候變成你們眼中的
危險分子了?!」
忽然,孤狼從身後一劍刺向梁岳川,被他一個右閃,躲過了攻擊,緊接著他往上一躍,與孤狼在上空廝殺起來。剩下的天鷹團團員不敢亂動,只能圍著天煞和鄭奼瑾。
「你們沒聽到嗎?趕快閃開,本姑娘可是十八寨興化分寨寨主鄭影的女兒,要是少了一根頭髮,你們團長的腦袋估計要吊在福京城樓上了!」
團員們嚇得讓出一條路,鄭奼瑾保護著百姓往西邊而去,天煞趁著團員們走神之時,使出魅影劍法,將他們斬於劍下。
「梁岳川,就剩你一個了,還不束手就擒!」孤狼大喊道。
「哈哈,好戲才剛開始呢!」
梁岳川撕掉綢衣,從裡面拿出一把月牙刀,朝著孤狼和天煞使出一種怪異的刀法,刀口與劍刃間擦出陣陣火花,並將兩人的節奏死死帶著。
「這難道是失傳已久的日月刀法?」孤狼驚訝道。
「哈哈,眼睛挺機靈的。」梁岳川一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