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闖王府,四個人齊齊跪在大廳內,表情各異,特別是石嘯風和韓晟睿,兩人依舊怒目相視,恨不得再次起身干一架。
「你們四個,誰先說啊?」劉宗敏替李自成開了口。
「陛下,侯爺,韓晟睿試圖謀反,我手上有證據啊。」
「陛下,侯爺,千萬別信他,自從天煞被陛下貶為庶民後,這廝一直看我不順眼,都不知與我何干。」
「你他媽還不認是吧,天煞,別躲在門外,進來說句話啊。」
「夠了,你們兩個當陛下不存在是吧!」劉宗敏怒斥兩人。
「石嘯風,你說的證據放在哪裡?」李自成終於出聲了,面色平靜地說道。
「陛下,就是他們!」石嘯風將眼神投向兩個弓箭手,「我可以肯定這幫人就是韓晟睿指使的!」
「哈?石嘯風,我還以為是什麼證據呢,結果你給我扯出這種東西,腦袋沒事吧?」
「陛下,您可以對這兩人進行單獨審訊,韓晟睿在這裡,他們是不敢交代什麼的。」
「來人,將這兩個刺客押往大牢。」劉宗敏轉身看了下李自成後,淡淡說道。
「讓天煞進來一下。」李自成想起門外還有這麼一個人,說道。
「參見陛下。」
「這次算你立了個功,要不審問刺客的事情就交給你吧,繼續干回你的老本行。」
「謝陛下依舊如此器重草民,只是草民覺得無官一身輕,還是把審訊的任務交給其他有經驗的人吧。」
「天煞,你還在怪朕嗎?」
「草民不敢,草民實在無法再擔當如此重任。」天煞繼續推脫著。
「天煞,你這是不給陛下面子,是吧?」劉宗敏給他女婿使了個眼神,示意他適可而止。
「既然如此,草民只能盡力而為,謝陛下。」
「先退下吧。至於石嘯風和韓晟睿,扣掉兩個月俸祿,回家思過。」
三天後,李自成正看著地圖,思考著下一步的軍事行動,武官進來匯報:「陛下,天煞求見。」
「恩,讓他進來。」
「陛下,兩人已經交代出幕後指使者。是否立即逮捕此人?」
「先緩緩,既然他敢明目張胆地讓刺客當眾刺殺朕,後面說不定還有什麼行動。」
「要不陛下,我們不如這樣做,讓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天煞小聲地在李自成耳邊說著。
「哈哈,有意思,你安排吧,只是你不通知一下石嘯風嗎?朕生怕他穿幫啊。」
「沒事,瞞著他更好,說了反倒不自然。那請陛下下旨,傳喚石嘯風和韓晟睿入府覲見。」
半個時辰後,府外就傳來陣陣吵架聲,而且越來越近,一直吵到廳內。天煞見狀,急忙將石嘯風和韓晟睿拉開,白了兩人一眼。
「哼,韓晟睿,你的真面目要被揭穿了,做好腦袋落地的準備吧。」
「話別說太快,也不知道誰等下會出醜呢。」
「好了,你們夠了,要不要搞個擂台,讓你們單挑啊?」天煞忍不住吼了一下。
「刺客已經交代了幕後指使,此人就在這大廳內。」李自成盯著石嘯風和韓晟睿,低聲說道。
「天煞,快說吧,我一定要親手將韓晟睿這小子押往刑場,看著他人頭落地。」石嘯風瞥了韓晟睿一眼。
「來人!將石嘯風抓起來!」天煞這句話就像一聲驚雷,將石嘯風的腦海瞬間劈得七零八亂。
「天煞,怎麼回事?抓錯人了吧?!」石嘯風大喊道。
「抓的就是你,居然派刺客行刺陛下,枉我還當你是兄弟,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天煞,你胡說什麼啊。不要相信那兩個刺客啊!韓晟睿,是不是你讓他們栽贓我的?!」
「你這瘋狗,又亂咬人了。天煞,趕緊將他帶下去,免得又說出什麼莫名其妙的話出來。」韓晟睿一臉嫌棄地說道。
「韓晟睿!我要殺了你!」
石嘯風猛地掙脫士兵的束縛,沖向韓晟睿,被天煞一記重拳打倒在地,並命令士兵將他帶往大牢。
「陛下!我真的是冤枉的!天煞!不要相信韓晟睿啊!」石嘯風的叫喊聲越來越遠。
「沒事吧,韓將軍。」
「還好,還好,石嘯風這土匪氣還是一點沒變。」
「天煞,兩天後將石嘯風押往西門刑場問斬。這廝是你帶來的,你好好反省下。」
「是臣看人走眼,請陛下恕罪。」
「石嘯風一定要嚴加看管,防止他的同伴來救他。」
「領命!」
天煞先行退下,韓晟睿似乎有話要說,但還是噎了下去,跟著天煞走出闖王府。
「沒想到吧天煞,你的兄弟居然要刺殺陛下。」
「開心了吧,韓將軍,以後沒人敢在朝堂上找你麻煩,你可以好好做你的威風將軍咯。」天煞惡狠狠地盯著韓晟睿,駕馬離開闖王府,韓晟睿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躍上馬背,往西城門而去。
隔天夜裡,石嘯風正在牢房內翻來覆去,回想著自己的過去,心裡著實不甘。這時候,外面傳來陣陣打鬥聲,石嘯風連忙站在在牢門前,想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時,打鬥聲驟然消失,只剩下房頂水珠滴下的聲音。
這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是往石嘯風房間而來。石嘯風握緊拳頭,做出準備干架的態勢。果然,腳步聲在他的牢房前停住,並伴隨著鑰匙打開的聲音。
就在門打開的一瞬間,石嘯風一個側面肘,被那人接住,他再轉身一記俯身踢,也被那人擋住。那人從腰部拔出短刀,準備刺向石嘯風時,一記重掌擊中了那人背部,將他擊到牆邊。
「抓住他!」
「天煞?怎麼是你?」石嘯風借著門外的火把,看清了天煞的臉龐。
「來救你唄,先看看牆邊那人是誰?」
「沒見過啊,誰來的?」石嘯風打量那人一番,滿臉疑問。
「你是韓晟睿的副官彭晗,是吧?」天煞抓起那人的衣領,問道。
「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哼,不過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彭晗回過頭去,不再出聲。
「真的嗎?那兄弟們,彭晗家裡那個小嬌妻就歸你們啦。」
「天煞,你別對我的妻子動手,有什麼事沖我來!」
「行啊,那你就交代一下,誰指使你來殺石嘯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