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啊,姐,你多久沒出山了?武功都忘了吧。」
「哈哈,要不現在來切磋一下?」女子眼神一變,透露出凌厲。
「行啊,需要我讓你嗎哈哈。」
女子沒有回答,默默地走出大廳,蔡茗瑄緊隨其後,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片刻之後,他便灰溜溜地回到座椅上,連喝幾口猛茶,兩眼呆滯,而蔡芝儀則滿臉得意,撩動著弟弟的下巴,說道:「怎麼樣啊?心服口服嗎?」
「姐,最近你找了哪位高手教你武功啊?我也要去深造一下。」
「自學成才啊哈哈哈。你好好休息,明天一起去武昌,把天煞和石嘯風滅了。」
「恩好吧。對了,姐,他們不是搞了個合體劍法嗎?感覺我倆也可以來弄一個。」
「沒問題。」蔡芝儀語氣變得溫和,回到裡屋去了。
三天後,天煞和石嘯風行走在熙熙攘攘的武昌城內,看著一批又一批官兵挨家挨戶搜著什麼,心裡琢磨著發生何事。一名軍官帶著幾名官兵見兩人探頭探腦,行跡詭異,便攔住他們的去路。
「你們兩個是哪裡人?來武昌城做什麼?!」
「兵爺,我們是長安人氏,來武昌躲避戰亂,嘿嘿。」天煞假裝客氣地說道。
「躲避戰亂?哪來的戰,哪來的亂?!我看城外那些大順軍是你們帶來的吧!」
「什麼?大順軍?」天煞驚訝地喊道,想著陛下不會是出兵了吧。
「沒錯,前兩天從荊州過來的,試圖偷襲武昌沒得逞,就燒了我們城外的糧倉。」
「兵爺,那也不關我們事啊,他們是從荊州,我們是從長安,不同方向啊。」
「關不關你們事,跟我們回衙門就知道了。」軍官比了個手勢,幾個官兵將兩人包圍。
「怎麼辦?天煞,跟他們幹嗎?」石嘯風用手臂捅了捅天煞的腰間。
「最好不要,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跑了再說。」
就在兩人準備使出輕功,跳到屋頂時,前方出現兩個蒙面人,迅速地朝他們跑來。忽然,一人拔出長劍,連殺多名官兵,另一人則飛出毒鏢,刺中了帶頭軍官。圍觀的百姓頓時嚇得四處逃散,天煞和石嘯風愣在那裡,不知發生何事。
「快點!跟著我們!」蒙面人急切地說道。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們?」
「這些等下再說!官兵快來了,趕緊走!」
「走吧!」
天煞拍了下石嘯風,打消他的疑慮。兩人緊跟在蒙面人身後,來到城東一間大宅內。蒙面人貼著大門,聽著官兵們急促的腳步聲,示意他們安靜點。
「好了,他們走了。」蒙面人並沒有收劍入鞘,直接朝他們走來。
「謝謝大俠幫忙。能否揭下面紗?方便以後湧泉相報。」天煞行禮答謝道。
「不了,我們兩人身負重任,不方便將面目示人。」
「天煞,我感到此人說話的聲音很是熟悉,像是在哪裡聽過。」石嘯風湊到天煞耳邊,悄悄說道。
「我也覺得,小心點,有可能是他。」天煞回答完石嘯風,立刻轉變臉色,客氣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先告辭了。」
「哎呀,別那麼快走啊,陪本姑娘聊聊天嘛。」另一個蒙面人開口說話了。
「什麼?!女人?!」石嘯風驚喊道。
「蔡茗瑄,是你吧?」天煞試探性地問道。
「哈哈哈,天煞,竟然被你認出來,這次靠的是錦衣衛的直覺嗎?」蔡茗瑄拿下面紗,露出那副高傲的面孔。
「我說你來干架,帶個女人來幹什麼?難道你需要女人幫忙嗎哈哈。」石嘯風指了指蔡芝儀,調侃道。
「姐,石嘯風笑話你噢,要不要讓他見識一下你的武功啊?」
「哼,先讓他嘚瑟會兒,等下估計得哭著求饒咯。」蔡芝儀也拿下面紗,其曲眉豐頰的面容讓石嘯風一時傻了眼。
「他媽的,蔡茗瑄,你居然有個這麼美若天仙的姐姐啊。我說茗瑄他姐,做我的壓寨夫人如何啊?哈哈。」
天煞看著石嘯風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深感無語,只能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讓他安分點,石嘯風識趣般不再出聲。
「這位姑娘,看來你也是來者不善啊。」
「久聞您的大名,小女子特意出山前來切磋。」蔡芝儀向後回了天煞一個禮。
「那就賜教了!」
天煞迅速拔劍,與蔡芝儀廝殺起來。只見此女子步態輕盈,招式柔中帶剛,氣勢絲毫不輸於天煞,這位鎮撫司頭號錦衣衛不斷試探著蔡芝儀的武功,想看看她到底修煉到哪種程度,只是蔡芝儀早已看穿天煞的心思,半收半放地跟天煞對峙著。
「石嘯風,別光顧著站啊,來跟我干幾個回合咯。」蔡茗瑄拿出蛇形劍,面帶微笑地走了過來。
「小子,我怕你等下在你姐面前丟臉啊!」
「是嗎?難道不是你丟臉嗎?!」
蔡茗瑄發瘋似地衝過來,也與石嘯風廝殺在一起。四個人劍與劍的碰撞聲,響徹整個大院。這時候,一群官兵準備出城搜捕,聽到宅內有打鬥聲,立刻停下腳步,靜靜地將大院圍住。
「不好,外面有官兵。」蔡芝儀擋住天煞的攻擊,面露擔憂之情。
「怎麼?我們的蔡芝儀大小姐打一半就要溜了嗎?!」
蔡芝儀沒有回話,忽然使出一記側身踢,趁著天煞接招之際,跳上屋檐,迅速離開大院。蔡茗瑄看到姐姐跑了,想跟著溜,天煞連忙擋住他的去路,與石嘯風一起夾攻他。蔡芝儀跑了一半,發現弟弟沒跟上,只好原路返回,想去救他。
「姐,快跑!官兵攻入宅內了!」蔡茗瑄忽然出現在她面前,嚇了她一跳。
「你不是被他們兩個夾擊嗎?怎麼跑出來的?!」
「幸虧我有這個。」蔡茗瑄從衣袖裡拿出一包藥散,滿臉得意。
「算你聰明,他們兩個呢?」
「哈哈,估計被官兵們抓了吧。姐,我們先避避風頭,過段時間再殺他們。」
「恩,也好。」
隔天夜裡,武昌人頭涌動,官兵們四處搜捕天煞、石嘯風以及蔡氏姐弟。天煞和石嘯風東躲西藏,來到一家青樓里。
「天煞,怎麼辦?這幫官兵像蒼蠅一樣,粘得要命啊。」
「先躲躲吧,等風頭過去。」天煞吃著饅頭,淡定地說道。
「等等,官兵們好像都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