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師,學生明白了!」
王守仁拱手回道,心中也為這些即將來書院的子弟們感到有些悲哀。
陳子玉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唐寅說道:
「至於教學任務,伯虎多替伯安承擔一些。」
「恩師放心,學生必當全力以赴。」唐寅連忙表態。
「好好好!」陳子玉笑吟吟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隨後對著王守仁說道:「伯安,你去一趟西郊作坊,找到王成和楊歡二人了解一番學院之事。」
「是,恩師!」
王守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退出了書房。
見屋子裡就剩下自己一人,唐寅顯得局促不安起來。
過了一會兒見陳子玉並沒有說話,唐寅這才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不知恩師有何交代?」
「伯虎啊,你入為師門下也有一段時間了,為師聽說你在江南素有才子之稱,丹青更是一絕,為何從沒見你畫過?」
陳子玉笑眯眯的看著唐寅說道。
「這......恩師,學生以為恩師不喜歡此道,所以並不敢......」唐寅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陳子玉臉色一板,指了指身後的牆說道:
「胡說,為師向來對擅長琴棋書畫的才子青睞有加,這樣,為師交代你個任務,回頭給為師畫幾幅你擅長的,回頭就掛在為師這書房裡!」
唐寅一聽,頓時有些為難起來:「這......恐怕有些不合適吧,恩師?」
「有什麼不合適的?」陳子玉瞪了唐寅一眼。
「弟子最擅長的是仕女圖......弟子擔心掛在書房裡,有損恩師的威嚴!」唐寅解釋道。
陳子玉一拍腦門,這才反應過來,敢情自己把這茬給忘了。
不過這豈不是更妙?
只見陳子玉聲音忽然小了些,朝著唐寅招了招手。
唐寅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已經彎著身子湊了過來,拱手道:「恩師?您這是?」
「咳咳,你給恩師畫幾幅仕女圖,為師欣賞欣賞。」
唐寅一聽,瞬間舒了口氣,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當即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恩師放心,學生曉得了!不知恩師喜歡什麼樣子的?」
「什麼樣子無所謂,衣服越少越好!」陳子玉壓低聲音賤賤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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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完這些事情後,陳子玉讓李岩備好了馬車,準備去一趟張升府上。
早些時候張升就已經跟他明里暗裡的透露過想讓自己的兒子拜入陳子玉門下。
不過陳子玉並不打算在收徒了,眼下書院的有名額,所以順水推舟做個人情,讓張升將他兒子送進書院。
今日是休沐之日,陳子玉來的時候張升正好在府上。
張府的管家認識陳子玉,見陳子玉到來立馬笑臉相迎,在稟報完張升後,將其迎入府內。
張升身居便服,不得不說大明朝的狀元一個個的確是相貌堂堂,哪怕上了年紀,看起來也是精神奕奕。
「陳都尉,不知道什麼風將你吹來了!快快請坐!」
張升笑呵呵的拉著陳子玉的手,往廳內走去。
陳子玉向身後的李岩使了個眼色,隨後李岩立馬將手中的提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張公客氣了,這兩瓶魚肝油普拉斯乃是西郊作坊生產,有強身健體之用,還望張公莫要嫌棄。」
「哦?」張升頓時眼前一亮,這魚肝油的名聲他自然聽說過,也買了幾瓶服用過幾次,效果的確不一般。
只是此物價格太貴,實在有些捨不得。
「陳都尉太客氣了!」張升的臉上笑成了一道褶子。
別人送禮他可能不敢收,但是陳子玉送的隨便收,自己跟這傢伙根本不會有什麼官場上的往來。
「不知陳都尉來找老夫所為何事?」
陳子玉拱了拱手笑眯眯的說道:「前些日子,在瓊林宴上,張公詢問起晚輩教學一事可曾記得?」
「老夫自然記得,陳都尉你答應了?」張升立馬激動的站起身來。
跟張懋一樣,張升的兒子張元錫同樣是個老實人,不過不同於英國公府,人家有爵位繼承,只要不造反子子孫孫都享盡榮華富貴。
所以這事兒也成了張升心中的一塊心病,自己在朝中還好一些,等自己告老還鄉的時候,估計老張家的風光就不在了。
見張升如此激動,陳子玉也不再隱瞞,當即笑呵呵的說道:
「不是晚輩,是陛下,陛下他打算建立一座書院,專門來收納一些勛貴高官的子弟,至於這名額嘛......就由晚輩來擬定......」
張升眯著眼若有所思的追問道:「這書院院長是陳都尉?」
「不是!」陳子玉搖了搖頭,「是太子殿下!」
張升是個聰明人,瞬間就明白了弘治皇帝的意思,當即站起身來:
「太子殿下和陳都尉對犬子的大恩,老夫在這裡替他謝過了!」
「張公不必謝晚輩,要謝就謝陛下,都是為朝廷選才。」陳子玉顯得極為謙虛。
張升此刻心情大好,輕撫長須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陳都尉快人快語,老夫佩服佩服!」
「不過晚輩倒是有一事相求!」醞釀片刻後,陳子玉拱手說道。
只見張升大手一揮,頗為豪邁的說道:「陳都尉儘管開口,老夫能幫的一定不會推辭!」
陳子玉說道:
「這書院現在還在籌劃中,預計再過半個月即可開放,如今這書院的牌匾還未提寫,若是張公不嫌棄,這牌匾就有張公辛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