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是來匯報消息的,他不是過來打小報告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段時間,朱瞻墉的各種表現他都是看在眼中,自然是知道朱瞻墉不是好惹的。
要是到時候皇孫以為自己故意打他的小報告,要給自己穿小鞋,那就麻煩了。
但是,張妍這麼問了,他也不敢不回答啊。
「太子妃,是在媚香樓。」
「媚香樓?」
張妍鄒著眉頭,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是一時又沒有想到是哪裡。
「秦淮河的媚香樓?」
朱高熾進一步的確認了一下。
「是的,就是那個媚香樓。」
王安這話剛剛說完,張妍就不滿意了,「太子爺,秦淮河的媚香樓,為何你那麼熟悉的樣子?」
自己兒子去秦淮河,張妍不覺得是什麼事情。
哪怕朱瞻墉的年紀還有點小,也不是不能忍受。
但是如果是朱高熾取得話,那就不能忍了。
東宮裡頭,除了太子妃之外,朱高熾是還有其他好幾個妃嬪的。
難不成這些還不夠?
亦或是偷得真的更香?
「你想哪裡去了呢,我怎麼可能有空去媚香樓呢?我要是哪天去了,第二天整個南京城的勛貴官員都知道了。還能瞞得住你?」
朱高熾很是無語的看著張妍。
「那可不好說,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張妍撇撇嘴,沒有繼續跟朱高熾在這個話題上爭執。
不過對於朱瞻墉在媚香樓把皇甫雲和的事情,她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王安,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一下,太子爺才清楚到底要怎麼辦。」
雖然這件事可能影響不好,但是張妍還真不是特別緊張。
自己兒子沒有事,打的又只不過是漢王府的護衛而已,又不是漢王。
王安看了一眼朱高熾和張妍,咬咬牙準備把自己打聽到的情況全部說清楚。
「太子爺,太子妃,昨天成國公朱勇和張軏過來找皇孫,然後他們一起出去了。
之後應該是又叫上了鄭嘉和陳昭,一起去了秦淮河的媚香樓。
那媚香樓中,近日有一名清倌人很是名氣,還專門設置了三道門檻,只有通過了這三關,才有機會見到他……」
王安快速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給說明了一下。
「你是說瞻墉他做了兩首詩詞,然後把別人沒有過的關卡給過掉了?」
張妍的關注點顯然跟其他人不一樣。
自己的次子是什麼情況,她還是比較清楚的。
那雞爪一樣的字,四書五經就沒有一本背的下的。
現在居然作了兩首詩詞,實在是讓人意外啊。
「會不會是那青樓女子知道瞻墉的身份,故意放水的?」
朱高熾這個猜測,顯然也不是沒有道理。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王安顯然對這首詞很有好感,直接就吟唱了出來。
「太子爺,這是皇孫作的其中一首詞,雖然奴婢不是讀書人,但是這詞顯然是上上之作呢。」
自己雖然是來打小報告的,但是王安也希望多說一些朱瞻墉的好話。
好在這些詩詞確實很好,他倒也不用昧著良心說假話。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太子爺,這詞我沒有聽過啊,你聽過了嗎?」
雖然王安說這次是朱瞻墉作的。
按理說張妍應該開心才對。
但是聽了之後,張妍反倒是有點擔憂了。
自家兒子,不會是作假了吧?
真要是這樣子,到時候丟人可就丟大了啊。
「這詞一聽就是難得的佳作,比流傳千古的宋詞名作也不遑多讓,如果是前人所作,我們不可能不知道。
難道是瞻墉身邊還有才子輔助?」
朱高熾確定王安說的詞絕對是新詞。
但是他顯然也是不認為這個新詞是自己兒子作的。
沒辦法,哪怕是最有才華的長子朱瞻基,都是不可能作出這等佳作的。
要讓他們相信這是朱瞻墉作的,實在是有困難。
「太子爺,太子妃,據說這詞確實是皇孫所作,至少到現在為止沒有人有事前聽說過。」
看到朱高熾和張妍似乎都對朱瞻墉去青樓的事情不是特別的在意,對打了皇甫的事情也不是特別擔心,王安鬆了一口氣。
自己這個樣子就不算是打小報告了吧?
「除了這首詞,其他的呢?」
張妍現在越來越好奇了。
自己兒子總是給自己驚喜啊。
如果真的是朱瞻墉作的,那絕對可以算是大明皇室裡頭最有才華的了。
聽了張妍的話,王安立馬就把另外的《論詩》和對子念了出來。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瞻墉還真是讓人感到意外呢。」
「對了,王安,你敢說瞻墉在媚香樓給一個清倌人贖身了?人呢?」
張妍發現自己似乎漏掉了一個關鍵的事情。
當母親的,就沒有不對這個事情好奇的。
「小小年紀就知道金屋藏嬌了,瞻墉這樣子不行啊。」
朱高熾眉頭一皺,對朱瞻墉的這個做法顯然不大滿意。
「太子爺,你什麼意思?你兒子也十多歲了,也該是到了懂的男女之事的時候了。
他身邊一直都沒有個宮女,老是讓王富貴伺候也不是個事情啊。」
張妍對丈夫和對兒子,絕對是雙標。
朱高熾哪怕是早就知道這一點,此時也有點無語。
這樣子下去,朱瞻墉不會越來越猖狂了吧?
以後南京城裡頭,誰還能管得住他?
那幫御史不得拼命彈劾他?
「太子妃,皇孫把那女子安置在正陽門那邊的作坊之中了,估計他自己昨晚應該也是在作坊之中的。」
看到張妍似乎要跟朱高熾吵架一樣,王安趕緊補充了一句話。
「昨晚這事,估計很快就在南京城裡頭傳開了。二弟可是最愛為自己的老部下出頭,如今被打的又是漢王府護衛統領,恐怕後面會有一些事端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朱高熾總算是再次開始為朱瞻墉擔心了。
「王安,你安排人在外面好好的傳頌一下瞻墉作的那些詩詞和對子。要是沒有這種東西,那昨晚上就是一件爭風吃醋的事情,皇上聽到了肯定不高興。但是如果又那些詩詞佳作陪伴,情況就不一樣了。
指不定這就是另外的一段佳話呢。」
張妍自然也是清楚朱瞻墉如今面臨的局面,所以立馬就開始安排了。
輿論戰,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是非常重要的啊。
要不然人家斷章起義,很多事情就會朝著另外的方向發展了。
「瞻基呢?這事也得儘快的跟他說一下才行,要不然到時候皇上突然說起來,他什麼都不知道,那就不好了。」
朱高熾現在被軟禁在東宮,是見不到朱棣的。
但是朱瞻基不同,這傢伙可是天天都要在朱棣面前晃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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