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吳清臣落網!錦衣衛兵馬司大亂鬥!
朱檀笑吟吟道:「原來如此!想不到,海商的利潤如此微薄!諸位冒著殺頭的風險,竟然只是為了一倍的利潤!」
眾人尷尬笑笑。💥👺 🎉👻
「是啊殿下!我們也不容易啊一次出海就是一年半載,這點銀子,都是辛苦錢啊」
「殿下,大家都不容易啊這些年,又是倭寇又是海盜的,難吶!」
「唉若不是為了一家老小生計,說什麼也不出海!」
朱檀嘆口氣。
「原來如此!各位也不容易啊」
話音落下。
眾人紛紛瘋狂點頭!
甚至面帶喜色!
因為他們知道。
一般情況下,對方這樣附和自己,基本就意味著,事情辦妥了!
朱檀點點頭,道:「既然大家都不容易,本王也體恤諸位不容易!
那麼,接下來的鹽價就好商量了!」
林尚平等人聽到這話,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
隨後,眾人滿臉期待地看著朱檀!
看來八分銀子一斤的鹽有希望!
若是如此的話,這一次出海一船鹽回來就是五十甚至一百倍的利潤!
如今,造船技術已經相當不錯。
這些海商家族的船甚至有了千噸級的排水量,一艘船的載重甚至能達到二百萬斤。
換句話說,一艘大船的鹽運出去,就能帶回幾百萬兩銀子的利潤!
朱檀笑道:「本王原本覺得,這海外貿易,諸位都能賺不少錢!所以,還想著參一把股,讓你們帶本王玩玩!
畢竟,那麼多銀子的利潤,本王若是想獨占,可沒那麼大的本錢!
現在看來倒是無妨了。
這樣,本王賣給你們一船鹽,直接給你們一倍的利潤!
比如,一船鹽一百萬斤,四分銀子一斤的本錢,本王給你們四萬兩銀子利潤。
這樣的話,你們就沒有風險了!
不管是賺是賠,都包在本王身上!
船隻出海賣鹽所得和帶回來的貨物,都歸本王所有!
如何?
本王大不大方?」
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現在。
眾人也不知道朱檀是聰明還是傻了!
說他聰明吧
他竟然願意包賠損失,自己獨自承擔風險!
說他傻吧
這不是把所有人都坑了?
明明一船上百萬兩銀子的利潤,你四萬兩就要買斷!
林尚平乾笑一聲。
「殿下!這不合適吧」
朱檀笑笑。
「對本王來說或許談不上合適,但對你們來說可是很合適的!就這麼定下來吧!你們回去安排船隻,本王一手交鹽,一手交銀子!」
林尚平苦澀道:「小人等,何德何能,豈敢讓殿下做賠本買賣!」
朱檀笑道:「本王願意就好!」
說著。
目光炯炯,看向林尚平。
林尚平這才意識過來。
這朱檀可不是想做賠本買賣!
他分明是猜到海外利潤不菲,故意在消遣自己呢!
林尚平苦笑一聲。
「殿下!您還是別開玩笑了!小人知罪了!」
朱檀冷笑道:「跟本王說實話!」
林尚平乾笑一聲。
最終和朱檀形容了一下海外市場的情況
譬如占城國出產的一種珈藍香。
大明國內有價無市,100兩銀子一斤,供不應求。
但在占城國,收購價格最高五兩銀子而已。
南洋九州山的沉香木,在大明,30兩銀子一方,而那邊,管當地土著一頓飽飯,他們能給扛來幾百上千方
至於大明國內的物產,譬如瓷器,一件不過幾分銀子,但賣到海外,便是一兩銀子一件,也是供不應求!
絲綢、鐵器、茶葉都是差不多的情況。
只要賣到海外,便能大賺特賺!
朱檀聽到這裡,已經忍不住皺眉了。
最後感慨一聲。
「特娘的!難怪當初本王能從那幫子倭寇手中搶到上千萬兩銀子!感情他們從大明朝搶出來的東西都賣到東洋、南洋、西洋去了!
一本萬利啊,不,他們是無本萬利!」
林尚平苦笑一聲,道:「這些倭寇確實和我們形成了競爭關係!
他們得來的東西幾乎沒有什麼本錢,無非是拿些人命去填罷了!
可是這些年,東瀛區區蕞爾小國,居然也能分裂成南北兩塊!
同時在各個島上又分布著好幾百個大名,人人都是草頭王!
其實每次相互之間所謂的戰爭,都和兩個村子的人打架差不多!
不,咱大明村子裡的人打架也比他們那些大名之間的戰爭人多!
在這種情況下,到處都是戰敗的流浪武士,一般我們叫他們浪人!
這些浪人無處可去,通常都去投奔倭寇了。
所以,那幫子倭寇最不缺的就是人命了!
那些浪人武力又高,做事情又不計後果,一股二桿子勁頭!
倭寇通常都是漢人在後面偷偷指揮,讓那些浪人衝鋒送死,最後好處都被漢人得了!
那些倭寇只是得了一點皮毛罷了!
唉
那些倭寇甩貨可比我們痛快多了,畢竟做的是無本錢的買賣。
一般情況下,有倭寇在當地甩貨,我們是肯定不會前往的。」
朱檀笑笑。
看來,這些閩商對倭寇也是滿腹的怨氣!
當然,朱檀也知道,這幫子閩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搞不好福建沿海的倭寇也有他們參與其中。
畢竟,若是沒有兩把刷子,在茫茫大海上沒有武力保護,他們就那麼出去,豈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
朱檀看向眾人。
笑道:「既然你們都說實話了,那不妨跟本王說說到底打算給本王多少?」
林尚平想了想,試探性地問道:「要不然,三七開?」
讓給朱檀三成已經讓他痛心疾首了。
畢竟一年二三百萬兩銀子的利潤,三成就是接近一百萬兩了。
這還只是林氏一家的銀子!
若是再算上其他家跟朱檀的分成,只怕朱檀一年除了提供一點鹽,什麼都不用干,卻能淨收兩三百萬的銀子!
朱檀皺眉道:「怎麼才七成啊?本王的鹽這麼好,行銷海外,銷路又廣又暢銷,你才給本王七成?」
林尚平聽到朱檀的話險些暈過去!
什麼叫給你七成啊?
我說的是三成好不好?
你對自己該拿多少沒點數嗎?
你魯王殿下只是提供了鹽而已,而我們卻需要組織大船出海,承擔面對倭寇與海盜的風險!
同時還要辛辛苦苦賣貨收貨,中間所有的投入都是由我們承擔!
你魯王殿下只是等著拿銀子罷了,若是換任何一個人來,都不可能拿到今天這樣的分成!
給個一成兩成,都已經算是大方了。
正常來說大家都是原價收購,高價賣給海外的,你現在能拿三成都是因為貨好,且你是王爺了!
最終。
海商和朱檀之間達成一致!
朱檀跟海商之間,利潤平分。
朱檀雖然占了大便宜,但也不得不說,實在是因為他的貨好,即使占了便宜,眾多海商也願意。
首批,朱檀賣給海商們五百萬斤鹽。
甚至提前拿到了三成貨款!
最終的價格也足夠誘人。
一斤鹽,二兩銀子!
當日,朱檀便收下了價值三百萬兩銀子的寶鈔!
更加大賺特賺的,是朱檀成功拿到了晉商吳清臣的情報。
長江口。
一處小小客棧。
名叫雲渡客棧。
此時。
忽然圍上了500軍士!
朱檀的轎子旁邊。
此時,五城兵馬司徐增壽騎著馬,滿臉忐忑,對朱檀道:「殿下,說好了啊我幫你調動手下巡城軍士,你放我三天的假!」
朱檀點點頭,道:「放心吧!本山長答應你,一定放你三天的假!」
徐增壽在進入恆中書院之前,便在武城兵馬司做事,是一名巡城校尉。
朱檀知道這小子在五城兵馬司混的風生水起,立刻跑去恆中書院將他揪了出來,讓他帶人幫自己前來抓捕吳清臣!
徐增壽最終以調動500軍士為條件,換來了三天假期。
如今眼看著朱檀真的兌現了,徐增壽忍不住淚流滿面。
「終於放假了!
終於有三天假了!
一個月了!
殿下,你知道我這個月在恆中書院裡面是怎麼過的嗎?
吃飯如廁都要限制時間次數的
一言不合就是一頓鞭子!
我現在做噩夢都在背四書五經啊」
朱檀皺眉道:「你苦,你同齡競爭的人比你更苦!現在你不努力一些,將來被人家迎頭趕上,後悔的便是你了!你」
徐增壽急忙道:「停!殿下,求求你別再說了!若是再說,這個假我休起來都有負罪感了
我對不起父親、對不起朝廷、對不起恆中書院
可是我只是想休息一下,我真的快要累死了!」
忽然。
客棧之外。
一陣喧譁聲響起!
「大膽!何方兵馬,敢來招惹錦衣衛!」
話音落下。
客棧外面,嘩啦一聲!
不知從何處起,瞬間集結起數十名錦衣衛。
人人手按刀柄,為首百戶正厲聲呵斥!
另一邊。
徐增壽皺眉道:「什麼錦衣衛!本將怎麼從未在五城兵馬司的備案文書中看到這裡!你們是真是假還有待查驗!
來人,將他們拿下後再做甄別!」
那名百戶聽到這話頓時大急!
「豈有此理!我們自然是真!不信看本官的腰牌!」
說著。
一伸手。
亮出一個腰牌!
徐增壽接到手中,看清後,頓時猶豫了。
他忍不住看向朱檀,道:「殿下!好像是真傢伙!守在這間客棧的,是真的錦衣衛!」
朱檀皺眉道:「真的錦衣衛怎麼了?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怎麼配做恆中書院的學生!
你現在還想放假?小心本王回去不!
小心本山長回去,命學院多給你每天加一個時辰的課!」
徐增壽聽到朱檀的話,眼神順境堅定起來。
他猛地將那百戶的腰牌藏了起來。
嚷嚷道:「你們說自己是錦衣衛,倒是拿證據來啊!」
那百戶瞬間傻眼!
剛才自己不是將證據給你們了嗎?
那百戶腰牌可還在你這少年將軍手中,怎麼現在還要證據?
他忍不住道:「我剛剛不是將腰牌給你了嗎」
徐增壽皺眉道:「腰牌?什麼腰牌!本將怎麼沒見過!
來人!
將這伙兒假冒錦衣衛的狂徒拿下!
順便搜查這間客棧!
看看還有沒有什麼作奸犯科之人,一併拿了!」
話音落下。
那百戶忍不住厲喝道:「我看誰敢!」
說著。
他帶頭拔出手中長刀。
唰唰唰——!
百戶背後,眾多錦衣衛也紛紛拔刀!
徐增壽生怕朱檀要給自己每天「補課」,見此情景也是絲毫不虛。
立刻喝道:「兄弟們,誰怕這些冒牌錦衣衛!都給本將亮傢伙,讓他們看看,咱們五城兵馬司也不是好惹的!」
嘩啦啦——!
五城兵馬司的軍士同樣亮出手中兵器!
相比於錦衣衛。
正規軍士都是身披鎧甲,帶著各式武器,若是真的打起來。
便是錦衣衛們武藝高強也輸定了!
正規軍到底是正規軍,就算是同等數量下,錦衣衛也未必是對手。
更何況,如今還是十倍數量的碾壓了。
一時間。
數十錦衣衛和五百名五城兵馬司的軍士對峙起來。
雙方手持利刃,互不相讓!
眼看著那百戶與徐增壽的眼神越來越凌厲。
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忽然。
一聲厲喝響起!
「慢!不得妄動刀兵!
天子腳下!擅動刀兵者斬!都給本官放下!」
說話間。
數十騎拼命向這邊趕來。
塵土飛揚,氣勢驚人!
為首一人,騎著一匹黑鬃馬,身穿一身黑色錦衣,面容剛毅,鼻樑高挺,雙眼如電。
朱檀掀開轎簾瞬間認出此人。
正是如今的錦衣衛都指揮使,蔣瓛!
蔣瓛走到近前。
冷冷看著徐增壽。
「徐校尉!本官錦衣衛都指揮使蔣瓛!
你帶兵來此,可是奉了五城兵馬司的命令?拿給本官!
否則,今日本官便以擅動兵馬之罪將你拿下!」
徐增壽早就認出了眼前這個聲名赫赫的錦衣衛都指揮史。
聽到他的話,渾身血頓時涼了半截!
自己哪兒來的五城兵馬司命令?
那百戶眼看著自家老大來了,歡喜無比,立刻憤怒告狀道:「蔣大人!那那校尉還藏了下官的腰牌!」
蔣瓛哼了一聲,沒好氣道:「拿來!」
徐增壽乾笑一聲。
若是交還給蔣瓛,豈不是證明了自己在耍無賴了?
可若是不交
那更加不合適!
錦衣衛如今在洪武朝,凶名赫赫。
便是自家老爹也不敢輕易得罪蔣瓛。
忽然。
一個年輕人的聲音淡淡響起。
「有便是有,沒有便是沒有!
既然你剛才說沒有見到錦衣衛的腰牌,現在上哪兒拿給蔣大人?」
聽到這個聲音。
徐增壽瞬間來了精神!
蔣瓛怎麼了?
錦衣衛又怎麼了?
你們再厲害還能厲害得過王爺不成?
現在魯王殿下親自給自己撐腰,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徐增壽立刻挺直腰杆,道:「就是啊!
本將沒見到什麼腰牌,怎麼給你們?蔣大人,你雖然官兒大,但也要講理啊!」
蔣瓛臉色陡然一變!
這年輕人的聲音他也認識,竟然是魯王殿下!
那錦衣衛百戶被徐增壽說的話氣得臉色鐵青!
這人年紀輕輕怎麼耍無賴啊?
徐增壽則是滿臉得意洋洋!
腰杆瞬間挺直了無數倍。
現在本將就是死不認帳,你們能拿我怎麼辦?
忽然。
徐增壽感覺腰間一滑。
叮——!
方才那個錦衣衛百戶證明自己身份的腰牌自徐增壽腰間掉落。
掉在了地上。
發出金鐵交鳴聲。
瞬間。
場上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了徐增壽!
朱檀一捂臉。
本山長不認識這麼差勁的學生!
徐增壽嘴角咧了咧,忽然道:「這是誰幹的?好大的膽子,怎麼將腰牌放到本將這裡來誣陷本將?
真是豈有此理!
別讓本將逮到他是誰,否則非將他碎屍萬段不可」
蔣瓛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徐增壽,他是認識的。
魏國公的小兒子,在應天紈絝中,也算得上一號人物。
起碼在錦衣衛那裡,算是掛得上號的。
不是說他被關進恆中書院挨虐了嗎?
怎麼又被放出來了?
剛放出來就如此耍寶,真是不知所謂!
性格可實在太不像了魏國公了
忽然。
蔣瓛又是臉色一苦。
是啊!
此人背後分明有那位的存在,自然能從恆中書院當中被放出來。
蔣瓛急忙下馬,行禮道:「下官蔣瓛,參見魯王殿下!」
話音落下,他背後所有錦衣衛紛紛下馬,行禮道:「參見魯王殿下!」
朱檀笑笑,走下轎子。
看向蔣瓛。
「蔣大人免禮!」
蔣瓛站起身來,還未反應過來。
朱檀淡淡道:「本王奉陛下聖旨,調查晉商吳清臣一案!
如今要搜查這間客棧,請蔣指揮使帶你的人離開!不要干擾本王辦事!」
話音落下。
蔣瓛臉色難堪起來。
他忍不住道:「殿下這客棧里關的人是欽犯!您這麼做,不合規矩的。」
朱檀冷笑一聲。
「你們這麼做,將本王蒙在鼓裡便合規矩了?好一出精彩的雙簧戲!
帶著你的人給本王滾!
否則今日本王拼著被父皇責罰,也要將你蔣指揮使斬了!你信是不信?」
話音落下,蔣瓛也是渾身一震!
對於朱檀的話,他不敢不信!
洪武初年的藩王和後世那些好欺負的王爺可是不同。
那個時候不管文臣武將,都不怎麼在乎藩王。
更何況是堂堂錦衣衛都指揮使了,那是天子近臣,皇帝的爪牙。
若是想收拾一個藩王,也十分簡單,隨便搜集或者乾脆製造一些他們造反的證據便可以了!
有時候,對於皇帝來說,一封彈劾奏章,便能將這些藩王拉下馬,貶為庶人!
但是如今,這些藩王可是大明朝最尊貴的一批人了!
這些人不但在藩地里稱王稱霸,便是進入朝堂,也是無人敢惹!
蔣瓛這種天子鷹犬,便是真的被朱檀殺了,估計朱檀也頂多是被老朱痛罵一頓了事!
想到這裡。
蔣瓛忍不住苦澀道:「殿下!下官也是為陛下辦事,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朱檀冷笑道:「蔣大人,你讓是不讓?」
蔣瓛搖搖頭,眼神隨後變得堅定起來。
他只是嘆息道:「殿下!下官不能讓!若是讓了,後果只怕比死還嚴重!」
朱檀笑笑。
「蔣大人當初設局的時候,可曾想過今日?
現在知道比死嚴重了?」
蔣瓛艱難道:「殿下下官,有自己的苦衷」
朱檀厲喝道:「蔣瓛!本王問你!這客棧中關著的人,是不是叫吳清臣?」
蔣瓛咽了口口水,苦澀道:「回殿下,是」
(本章完)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