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車隊被劫

101看書

  大黑河,築堡的工地上忙忙碌碌。

  許多漢人打扮的漢子,一身短打,把一塊塊燒制好的青磚,用大車運到工地上。

  距離工地不遠就是營地。

  第三戰兵大營的人和修築墩堡的百姓都住裡面。

  一支從四輪大車車隊,來到了營地。

  好幾輛大車的車板上插了不少箭矢,一些護衛車隊的戰兵身上沾染的血跡,還有幾個戰兵明顯受了傷,邊上有人攙扶著。

  作為第三戰兵大營的營正,張洪見到來到營地的車隊中有人受傷,臉色難看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護送車隊來到營地的是一支戰兵小隊,隊長叫王勤,他來到張洪跟前,低著頭,說道:「路上遇到了馬匪。」

  「馬匪有多少人?」張洪問道。

  王勤回答道:「馬匪過百人,若不是車隊帶了兩門虎蹲炮,這一次真的危險了。」

  「馬匪不是已經都被帶走組建鐵甲騎兵營了,怎麼土默特這裡還有馬匪橫行。」張洪眉頭一皺。

  「真的是馬匪。」王勤說道,「而且這支馬匪比以往遇到的馬匪都要厲害,平常的馬匪挨上一輪火銃,便都潰散逃命,而這一次屬下遇到的馬匪,足足抗了三輪火銃,最後是被虎蹲炮打跑的。」

  「這就怪了。」張洪用手搓動下巴,說道,「黃鴻上一次過來,可是親口說的,最近土默特這裡已經沒有了馬匪,不然的話,這一次也不會只派你們一個小隊去押運貨物。」

  「會不會是從其它地方跑來的馬匪?」王勤猶豫著說。

  「恐怕是了。」張洪微微點了點頭。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土默特為何還有馬匪存在,除非是黃鴻那邊說了假話。

  不過,他不認為黃鴻會說假話,若真是因為黃鴻說了假話,造成這一次戰兵受傷,對黃鴻來說,罪責就大了。

  正在這個時候,營地外面進來一支馬隊。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剛剛還提到的黃鴻。

  「張營正,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有人受傷了,我看大車的車板上,還插著不少箭矢。」黃鴻騎馬來到了車隊的跟前。

  他翻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張洪看著黃鴻,說道:「你來的正好,之前你不是說土默特已經沒有馬匪了,可我的屬下押運大同送過來的貨物,路上便遇到了馬匪,險些被馬匪劫走貨物。」

  「不可能呀!」黃鴻眉頭一皺,道,「土默特草原的馬匪都被我帶到了馬營正的營地,絕不可能有漏網之魚。」

  張洪用手往車隊中的大車上一指,說道:「你自己看看吧!這種事情沒有必要騙你。」

  黃鴻早就注意到了插在大車上的箭矢。

  這時,他轉身走過去,伸手抓住一個箭矢,用力從裡面拔了出來,然後放在眼前打量了一遍。

  隨後,他又走到別的大車邊上,同樣拔下上面的箭矢。

  插有箭矢的大車,上面的箭矢被他拔下了四五支,都拿在手裡,仔細打量。

  好一會兒,他突然開口說道:「這不對,他們遇到的不是馬匪。」

  「不是馬匪?」張洪眉頭一蹙,重複了一遍。

  邊上的王勤說道:「不可能啊,屬下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馬匪。」

  「說不定是被人裝扮的。」黃鴻說了一句,然後走了過來,把手中的箭矢往前一遞,嘴裡說道,「你們看這些箭矢。」

  王勤伸著脖子看了一眼,說道:「箭矢能有什麼不同?」

  張洪接過箭矢,放在手中打量了一遍,說道:「確實,這些就是普通的箭矢,在草原上很常見。」

  「你們不覺得這些箭矢太齊整了一些嗎?馬匪怎麼會有如此好的箭矢用。」黃鴻提醒了一句。

  張洪再次打量一遍手裡的幾支羽箭,皺著眉頭說道:「你這麼一提,還真是,這些箭矢模樣都差不多,連箭尾的羽毛都一樣。」

  王勤走到大車的邊上,又從上面拔下來幾支箭矢,然後朝著張洪說道:「營正,這些箭矢真和黃副司局長說的一樣。」

  「你是說使用這些箭矢的人有問題?」張洪看向黃鴻。

  「恐怕事了。」黃鴻說了一句,旋即又道,「這支車隊是誰押運的?」

  「是我。」手裡拿著箭矢的王勤說道。

  黃鴻看向王勤,說道:「你們能夠護住車隊回來,肯定殺死了一些馬匪,不然他們不會這麼輕易放你們回來。」

  王勤點了點頭,說道:「這一次遇到的馬匪比一般的馬匪更難對付,殺死了十好幾個馬匪,才把他們擊退。」

  「被打死的馬匪屍體你檢查過嗎?」黃鴻問道。

  王勤一搖頭,說道:「這事說來也怪了,雖然有馬匪被打死,可屍體都被他們的同伴帶走了,一具都沒有留下。」

  旁邊的張洪眉頭一蹙,說道:「馬匪大多都是無情無義之輩,怎麼還帶走自己同伴的屍體,確實挺怪的。」

  「很簡單,因為根本他們就不是馬匪。」黃鴻冷笑一聲。

  張洪看向黃鴻,等他的解釋。

  就聽黃鴻繼續說道:「這些羽箭並不是馬匪能夠用的起的,就算有馬匪用,數量也不會太多,更不會是人人都用這種統一規制的羽箭,而能用這種羽箭的人,只有那些蒙古台吉手下的甲騎。」

  「你是說,是有蒙古甲騎扮做馬匪,想要對咱們虎字旗的車隊動手?」張洪臉一沉。

  黃鴻點了點頭,說道:「除了這種羽箭之外,也只有蒙古甲騎,才會帶走自己死去的同伴。」

  「你能知道是誰動的手嗎?」張洪冷著一張臉問道。

  黃鴻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一支羽箭,說道:「每一個台吉手底下的羽箭都是自己打磨,所以多少有些區別,尤其是尾羽這裡,而我曾經在坎坎塔達的親衛那裡,見過這種羽箭。」

  「你是說是那個坎坎塔達對咱們虎字旗的車隊動的手?」張洪說道。

  黃鴻點了下頭,說道:「就算不是他手底下的甲騎動手,也是和他有關的蒙古人動的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快騎從外面疾馳而來。

101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