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寧侯從宮中出來,便回到了魏國公府。ღ(¯`◕‿◕´¯) ♫ ♪ ♫ ❻9s𝓱ù𝐱.ℂσⓂ ♫ ♪ ♫ (¯`◕‿◕´¯)ღ
作為南京守備,他不需要每天都按時去衙門當值,有什麼事,自然會有下面的人來通知他。
來到魏國公府門外,很快被請了進去。
進了待客的書房,見到魏國公和世子徐胤爵都在。
「李公公怎麼說?」魏國公直接問起了他們見面的結果。
剛落座的撫寧侯皺著鼻子微微搖了下頭,嘴裡說道:「結果不好說,但在離開之前我把該說的都說了,不信他聽不明白,若是他真鐵了心要和咱們對抗到底,與虎字旗和談的事情怕是難弄了。」
「他是個聰明人,應該能明白,那些大頭巾才是咱們和他最大的對手,可惜他聰明反被聰明誤,居然把一個大頭巾抬上了輔政大臣的位置上。」魏國公無奈的搖搖頭。
撫寧侯說道:「該說的都說了,要是他還想不明白,非要學天啟朝的大太監王安,我看不如來一場清君側,直接除掉他。」
「胡鬧,這種話是能夠亂說的。」魏國公狠狠地瞪了撫寧侯一眼。
撫寧侯雙手一攤,嘴裡說道:「那還能怎麼辦!總不能真的支持朝廷去北伐吧!」
魏國公眉頭緊鎖。
北伐符合部分人的利益,但魏國公的大部分利益都出自南邊,北伐就算成功,對魏國公府也沒有太大的好處,反倒要是北伐失敗了,魏國公府會跟著一起倒霉。
「父親,要不然咱們也學一下那個姓范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他們來一出刺殺,弄死清國的使臣,如此一來北伐自然無法進行下去。」世子徐胤爵在一旁說道。
另一邊的撫寧侯聽到後,眼裡亮了起來,開口說道:「世子這個辦法好,姓范的不是一直鬧著虎字旗使臣派人刺殺他,咱們就給他來一出假戲真做。」
魏國公搖了搖頭。
他道:「殺了一個范文程,惹怒了清國,對大明來說同樣沒有任何好處,若因此令清國敵視大明,很可能會令他們坐視虎字旗南下攻打大明。」
「要是那些大頭巾不在中間鬧事就好了,現在整個南京城都是罵虎字旗的,就連茶樓酒肆里的說書先生都編故事罵虎字旗,這背後全都是那些大頭巾的挑撥。」撫寧侯惱火的說道。
他們這些勛貴在南京的口碑並不算太好。
擱在以前大明還是萬邦來朝的時候,勳爵人家的口碑在民間差一些,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
現在卻不同了,因為大明只剩下半壁江山,勳爵卻翻了身,能夠插手進朝政,眼看要有機會重新壓大頭巾一頭,卻發現大頭巾們已經掌握了民間的風向。
同樣的惡事,勳爵人家做了只鬧的滿城風雨,大頭巾做了卻沒幾個人知曉,反而相互隱瞞,仍然是百姓口中的善人。
以前他們這些勳爵人家不在乎百姓的口碑,如今在乎了,卻發現根本做不到,百姓仍然被大頭巾們引導著繼續憎恨朝中的勳爵人家。
「阮集之這個人你們怎麼看?」魏國公嘴裡說到了一個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的撫寧侯愣了一下,一時沒想起來是誰,開始在腦海中尋找這個人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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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集之不是什麼默默無籍之人,很快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國公說的是那個被革職的太常寺少卿?」撫寧侯問道。
魏國公點點頭,道:「就是他。」
「國公想要用此人?」撫寧侯道。
魏國公說道:「此人與史憲之等人皆是不和,又與楊廷樞等人矛盾頗深,而且一直以來他都謀求重新進入朝堂,卻因東林黨一乾二淨厭惡他蛇鼠兩端,始終不給其機會,這個時候咱們拉他一把,不愁他不用心辦事。」
撫寧侯想了想,說道:「此人倒也合適,只不過啟用了此人,錢受之和史憲之那些人肯定會敵視我等勳爵。」
「就算沒有阮大鋮,這些人就不敵視咱們這等勳爵人家了嗎?」魏國公反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的撫寧侯一想,也對,那些大頭巾一直以來都對他們這些勳爵瞧不上。
如今更因為輔政大臣中三位都是出自勳爵,越發的敵視他們這些勳爵了。
「不知國公想給這個阮大鋮安排一個什麼位置?」撫寧侯問道。
革職前的阮大鋮已經是正四品太常寺少卿,重新起復自然不能比這個位置更低。
魏國公說道:「讓他去都察院吧!」
「都察院被東林黨人把持許久,恐怕不會輕易允許咱們把人安插進去,而且這個阮大鋮未必願意去都察院。」撫寧侯眉頭皺了起來。
聞言的魏國公道:「阮大鋮那邊不需要考慮,只要有進入朝堂的機會,相信他絕不會錯過,至於安排進都察院的事情,我會和陳孟諤去說,相信陳孟諤這個左都御史還是會給我這個國公幾分薄面的。。」
「有國公出面,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撫寧侯小小的吹捧了一句。
若只是單純的國公,自然未必能把阮大鋮輕鬆的安插進東林黨的自留地都察院,可要是這位國公是輔政大臣,那就不一樣了。
對付文官還是要用文官。
魏國公決定用阮大鋮這個被東林黨拋棄的人去對付東林黨。
「公爺,清國使臣帶著厚禮求見。」國公府的下人跑來通稟。
「他怎麼來了?」
撫寧侯面露詫異之色。
人老了成精的魏國公很快猜到了一種可能,笑眯眯的說道:「看來是你去宮中的這一趟起了作用。」
「國公是說楊公公那邊改變了態度?」撫寧侯猶豫著問道。
魏國公笑著說道:「或許是選擇了袖手旁觀,總之目前對咱們有利,楊公公那邊試著去拉攏一下,省得讓他跟文官那邊走得太近。」
「這麼說國公讓我帶給他的那些話,他聽進去了,就是不知道聽進去多少,可惜被錢受之撿了一個大便宜。」撫寧侯嫉妒道。
一個什麼都不是的血詔,使錢謙益這個內閣首輔一步登天成了輔政大臣,作為南京守備的他怎麼可能不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