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3章 曲阜孔氏來求
「誰說他們不是謀逆!」洪承疇目光一橫。👻🐸 6➈𝔰Ĥ𝐮Ж.ĆᗝⓂ ♨🐯
孔胤敬愣了一下,旋即道:「撫台不是剛說過,說被抓進大牢的那些人並非謀逆,莫非撫台忘了?」
「本官沒有忘。」洪承疇身子往椅背上倚了倚,嘴裡說道,「本官說的是或許那些讀書人沒想過要謀逆,但他們犯下的事情卻和謀逆大罪沒有什麼不同。」
孔胤敬明白,重點在後面那半句話上面。
隨即,他伸手從袖口裡掏出了一迭會票遞了上去,嘴裡面說道:「這是一點小意思,還請撫台高抬貴手,給這些讀書人一個機會。」
手指厚的一迭會票被他放到了洪承疇的手邊。
洪承疇看了一眼最上面的一張會票。
上面寫著壹佰圓。
這一張壹佰圓的會票拿到虎字旗開設的錢莊,能夠直接兌換處一百塊銀元,而且每一塊銀元都是一兩。
這麼厚的一摞會票,足有一兩千銀元。
「你這是在賄賂本官!」洪承疇臉色沉了下來。
聞言的孔胤敬急忙說道:「洪撫台誤會了,這些都是友人之間的正常來往,遠遠算不上什麼賄賂,還請撫台念在與孔氏情誼的份上,收下這些東西。♔💋 ➅9𝐒ĤǗ𝐱.ᑕ𝐨м 💘💥」
「銀錢是好東西,誰都喜歡。」洪承疇一隻手的食指和中指按在了那摞會票上。
見狀的孔胤敬面露喜色。
只要洪承疇收下孔氏送來的這份禮物,不僅這一次孔氏可以救出那些被關押讀書人,更重要的是走通了巡撫的關係。
只要這樣的事情多走動幾次,洪承疇便徹底和他們曲阜孔氏綁到了一起。
「念在你們孔氏與孔聖人之間的那點香火情分上,東西拿回去,再有下次,本官定會治你們一個試圖賄賂官員的罪名。」洪承疇把會票推回給孔胤敬。
虎字旗對曲阜孔氏一直採取打壓的態度,他作為山東巡撫又怎能不知。
和他未來的仕途比起來,眼前這點東西根本算不了什麼。
「撫台若是嫌少,我可以讓人多準備一些,保證讓撫台您滿意。」孔胤敬以為洪承疇嫌少。
一千五百的銀元用來拉近與一地巡撫的關係確實不多。
洪承疇臉色陰沉了下來,他道:「伱就算是再多十倍放在本官面前,本官也不會收,你們孔氏真當本官是那種貪官污吏嗎?」
啪!
說著,他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❻➈𝓼нùⓍ.Ⓒ𝐎𝓜 ☮🍫
「不敢,不敢。」孔胤敬嚇了一跳,人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滿臉歉意的說道,「是在下唐突了,差點讓這些俗物污了撫台的清譽。」
洪承疇也不瞅他,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才說道:「本官倒是很好奇,你們孔氏居然會為了這些讀書人賄賂本官,莫非這些人讀書人鬧事的背後是受了你們孔氏的指使?」
「不,不,不,絕沒有此事,一直以來孔氏對講武堂的政策都是支持的。」孔胤敬連連否認濟南城讀書人鬧事與孔氏有關。
他可是聽到洪承疇那些讀書人是謀逆大罪,一旦確定那些鬧事的讀書人與孔氏有牽扯,孔氏就算不死也要被扒層皮。
洪承疇玩味的看著孔胤敬,用手指了指那一摞還沒有被收起來的會票,道:「孔氏會這麼好心,拿著這麼多銀錢救一群不相熟的人?」
「都是讀書人,孔氏作為孔聖人的後裔,見到有讀書人落難,難免會想要挽救一下。」孔胤敬辯解道。
聽到這話的洪承疇嘴角露出一抹譏諷之色,
不過,他也沒有追著不放,而是說道:「事關謀逆,此事已經不是本官能決定的,孔氏要是想救這些人,不如去京城,能救這些人的也只有京城的那位。」
「多謝撫台提醒,回去之後,我會回稟衍聖公,至於最後要不要去一趟京城,還要看衍聖公的意思。」孔胤敬順勢說道。
洪承疇點點頭,說道:「那本官就不送了,拿著這些東西請回吧!」
下了逐客令。
「那就不打攪撫台您了。」孔胤敬拿起那一摞會票,躬身朝洪承疇行了一禮,離開了巡撫衙門。
他走後不久,孫傳庭來到了後衙。
「聽說孔氏派人來了?」進入房中的孫傳庭嘴裡問了一句,人直接走到一旁的空座前坐了下來。
此時距離他審問那些讀書人已經過去了有兩天。
洪承疇道:「嗯,來救那些人出獄,不過被我擋了回去。」
「可以抓人了,不管是從那些被抓的讀書人的口供上,還是今天來的那位孔氏之人的態度上,都已經能夠證明背後的主使之人就是曲阜孔氏。」孫傳庭說道。
洪承疇想了想,道:「還不能抓,雖然你我都知道這背後是孔氏在使壞,但沒有足夠的證據。」
「已經很明顯了,而且那些口供上都已經說了,是孔氏的人找到的他們,在背後串聯,讓他們來鬧事。」孫傳庭道。
洪承疇說道:「你送來的那些口供上確實提到是孔氏的人在背後唆使,可只憑一份口供不行,需要更確鑿的證據。」
「你這也太謹小慎微了,只要去曲阜把人抓起來一頓刑具用上,保管什麼都招了。」孫傳庭說道。
洪承疇道:「被後串聯讀書人的那個人自稱是孔氏的人,可人到底是不是孔氏的人,你我都不清楚,萬人不是,或者人被孔氏滅口,然後咬死了不承認,咱們也沒有辦法逼迫孔氏,孔氏終究不一樣。」
「我看你就是怕得罪京里的那位夫人,才不敢對孔氏下痛手。」孫傳庭鄙夷道、
聽到這話的洪承疇反問道:「換做是你,你不怕嗎?」
「沒什麼害怕的!外面早有傳言,那位夫人和曲阜孔氏斷了關係,不然都這麼久了,你看曲阜孔氏得到一點照顧沒有。」孫傳庭說道。
洪承疇搖了搖頭,他道:「傳言不可盡信,不管怎麼說那位夫人也是曲阜孔氏出身,就算今天可以不在乎孔氏的死活,可誰要真的動了孔氏,誰能保證不會被嫉恨在心裡,我不敢去賭那位夫人的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