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朱榑的小心思

  朱榑憂心忡忡的皺起眉頭,語氣沉重地說道,如今的局勢實在太過微妙和危險,必須要小心謹慎!

  現在的屠刀雖然還沒有落到他們身上,但是唇亡齒寒吶。

  朱榑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撫摸著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

  的確如此,自朱元璋去世後,皇室家族已經遭受了多次不幸事件的打擊,僅僅在這段時間裡,就有多位皇族成員遭遇不幸。

  朱允熥對待皇叔,屬實不咋友好,這種緊張而敏感的氛圍讓人不禁心生恐懼。

  「那麼,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二哥、三哥和四哥此刻都在戰場上,遠離京城,只剩下我們幾個人,面對這樣的局面,我們又能夠做些什麼呢?」朱楨的聲音帶著無奈和困惑,似乎對眼前的困境感到無從下手。

  藩王當中實力最強的就是老二老三,而且他們還穿一條褲子。

  其次就是老四和老十七。

  然而,寧王朱權還沒有就藩呢,就被朱允熥降爵改封加流放,送去海南吃椰子了。

  朱榑輕聲低語道,「我認為,二哥、三哥和四哥全都被安排到戰場上,遠離京城,這其中或許存在某種預謀。」

  朱榑的目光閃爍不定,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疑慮和猜測。

  聽到這番話,朱楨頓時面露驚恐之色,急忙壓低聲音回應道:「你難道是想說,這一切都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嗎?甚至連父皇的離世也是有人蓄意為之?這種言論可不能輕易說出口啊,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朱楨嚇得一激靈,緊張的看著四周,生怕被人聽見。

  朱榑連忙回答道,「六哥,你不覺得奇怪嗎?父皇被軟禁,咱們起初回來參加太孫冊封大典,二哥三哥四哥就被留在了京城,再到後來的登基大典,二哥三哥四哥還是留在京城,後來拜將出征之後,他們都遠離京城了,父皇就駕崩了,緊接著咱們皇族就遭了屠刀,這真的沒有陰謀嗎?」

  朱榑分析道。

  聽著朱榑的分析,朱楨閉口沉默了起來,怎麼感覺經朱榑這麼一分析,這好像真像是一個大陰謀。

  莫非……朱允熥自奪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布局到了這一步嗎?若真是這樣,朱允熥的心思未免也太恐怖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朱楨長嘆一聲,就算朱榑分析的就是真相,那又能怎麼樣呢?

  干不過朱允熥啊。

  朱榑緩緩說道,「六哥,我真正擔心的是,如果這一切真的是一個巨大的陰謀,那我們該如何應對呢?我們雖然身為藩王,但是現在手中只有八百護衛,根本無法與朝廷對抗,而且,如今二哥三哥和四哥都遠在他鄉,京城中的勢力更是錯綜複雜,我們很難有所作為,可是帝心難測,惶惶不可終日啊。」

  朱楨嘆了口氣,「是啊,帝心難測,我們現在只能保持低調,等國喪過去,返回封地就好了,希望這一切只是我們的多慮,而不是他真的要屠戮親族吧,否則跟秦之胡亥又有什麼區別?」

  朱楨他的臉上充滿了憂慮和不安。

  「六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朱榑沉聲道。

  朱楨輕哼一聲,「老七,你怎麼想的我知道,但是你別白費力氣了,就算說動了二哥三哥四哥,也只是無用之功,別以為你立了些戰功,振臂一呼有人響應,藍玉他們還沒死呢!」

  朱楨一下就看出了朱榑的想法。

  想挑弄叔侄關係,藉機生亂,把水攪渾,窺測神器。

  朱榑於洪武三年就被封為齊王,就藩於青州,洪武二十三年,朱榑率護衛及山東徐、邳諸軍隨從燕王朱棣北征。

  次年,又率護衛出擊,朱元璋告誡其遇敵當自編陣應敵,奏凱之時勿與諸將爭功。

  朱榑因為曾經多次出征塞外,取得過一些勝利,因此對自己的軍事才能頗為自負,行為也越發肆無忌憚。

  他有野心也是人之常情,但此時並非展現野心的時候。

  「六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被朱楨看穿心思後,朱榑顯得有些尷尬。

  朱楨冷靜地回應,「君要臣死,臣不死就是不忠,身處帝王之家,難道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嗎?」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瞬間刺破了朱榑的防線。

  朱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反駁。朱楨的一番話讓他無法再繼續爭辯下去。

  而在屋頂上,北鎮撫司的錦衣衛們正仔細聆聽著他們的對話,並將每一個字都詳細記錄下來。

  宮中到處都是錦衣衛的身影,甚至花壇里都隱藏著他們。

  「冤枉啊!冤枉啊!我要面聖!我要見陛下!我要伸冤!放我出去啊。」

  天牢內,朱允炆扒拉著牢房的門大聲嚷嚷著,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天牢里迴蕩,顯得格外淒涼。

  他的臉上滿是絕望和憤怒,眼中閃爍著淚光,仿佛失去了一切希望。

  朱允炆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從尊貴的皇孫變成階下囚,被打入這暗無天日的天牢。

  想當初,他曾經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即將被冊為太孫,成為未來的皇帝,能享受著無盡的榮華富貴。

  哪怕朱允熥上位,自己也只是去軍營裡面刷恭桶而已。

  可現在,自己卻身處在這冰冷的牢房裡,要與老鼠為伴,吃著粗糙的食物。

  這種落差讓他無法接受。

  「別吵了,進了這天牢,不管你是什麼達官顯貴,還是王侯將相,進了天牢就是犯人,再嚎也沒用,不知多少人喊冤叫屈,喊著要面聖,都沒用。」

  獄卒打了個哈欠道。

  朱允炆不理會獄卒,繼續不停的拍打著牢房的門,用盡全力呼喊著,「我是清白的!我沒有犯罪!我要面聖!我要見陛下!」

  然而,朱允炆的呼喊並沒有得到回應,只有天牢外傳來陣陣嘲笑和譏諷聲。

  「進了這天牢,基本上就沒有面聖的機會了,省點力氣吧,該吃吃,該喝喝,遇事別往心裡擱,吃飽了好上路。」獄卒來到朱允炆的面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