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呼喚之聲,孔訥回過神來,看著身邊輕聲呼喚他的管家,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之意,大聲呵責道:
「何事?」
「沒看到我在想問題嗎?」
老者身形微微一震,臉上露出一絲惶恐之意,趕忙出聲解釋道:
「老爺,打擾您的思緒,非老奴本意啊!
」
「實乃,外面有您同僚來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老奴迫不得已,驚擾了老爺思緒。」
「還望老爺恕罪。」
說完。
老者無比恭敬的行禮,默默的將頭給低埋了下去。
「哦?」
聽聞這話。
衍聖公孔訥神情微微一震。一臉錯愕的看著眼前的老者。
同僚來訪?
有人來找他?
隨即,他眉頭微微一皺,瞬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微微的點了點頭,道:
「我知道!
」
「你去將他們都請到這裡來吧!
」
「讓人準備好茶水之類的。」
老者躬身行禮,趕忙應道:
「是!
」
「老奴這就去安排。」
就這樣。
過了好一會的時間。
庭院之外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坐在椅子上,喝著熱茶的衍聖公孔訥簡單的整理一下衣袍站了起來,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庭院的門口。
就在這時。
幾位老者的身影出現在庭院門口。
見到來人之時,孔訥也沒有再托大,微笑著直接迎了上去,客氣道:
「老朽有失遠迎,還望諸位勿要怪罪啊!
」
來者不是別人,都是方才同他一同上朝的文臣同僚們,並且一個個都身居高位要職,手中都握著相當不俗的實權。
「哈哈」
「衍聖公說笑了。」
「那能夠怪您啊!
」
「到是我等不請自來,叨擾衍聖公了,還望衍聖公不要怪罪我等的冒失之舉啊!
」
一眾老者紛紛笑了起來,無比客氣的客套了起來。
「哈哈」
「哪裡哪裡!
」
「諸位能夠來老朽的府邸之上,亦是老朽的福氣。」
「何來叨擾一說呢!
」
說著,衍聖公伸手指了指身邊下人們已經準備好的椅子,客氣的說道:
「來來來喝杯熱茶坐著說!坐著說!
」
一眾文臣們也沒有客氣,沖其客氣的拱了拱手,也就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
客套話說完,見眾人落座之後。
衍聖公孔訥端起桌上的茶杯,小酌了一口熱茶,雙眼微微一眯,環視了眼前的眾人一眼,出聲問道:
「不知諸位來到老朽的府上,是有何事找老朽啊?」
聞言。
造訪的一眾文臣們,彼此看了彼此一眼,隨後出聲問道:
「衍聖公,不知對於今天朝堂之上發生的神情,作何看法啊?」
「你說說陛下究竟是怎麼想的啊?」
「怎麼就允許皇太孫殿下如此的胡來呢?」
「考校我等的算數就算了,還將算學納入了科舉的考試之中。」
「不僅僅如此,還要專門為武將們設立武校?」
「這這這」
「哪有這樣乾的啊?」
「歷朝歷代都沒有過這樣做的,而且還皇太孫殿下為校長。」
「我等讀書人,以天下為己任,都不曾享受過這樣的待遇,那些武將臭丘八們,他們配嗎?」
「如此做法,這是想讓那些個臭丘八們騎在,我等讀書人的頭上去啊!
」
「重武輕文,實乃禍國之道啊!
」
「一旦武將們勢力大了,到時候整個朝廷誰說了算?」
「武將們手裡本來就握著軍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勢力本就比咱們文臣得大,如今他們還有屬於自己的武校。」
「長此以往下去,此消彼長!
」
「咱們文臣式微啊!
」
「陛下究竟是怎麼想的,真的是老湖塗了嗎?」
「這不是妥妥的將他們朱家的江山,拱手讓給別人嗎?」
「衍聖公你這邊可有什麼樣的好的辦法沒有?」
「咱們可不能夠就這樣干看著啊!
」
「得一起勸勸陛下,讓陛下收回成命,不能夠讓皇太孫殿下這般胡亂來啊!
」
說罷。
眾人一臉稀意的看著眼前的衍聖公孔訥,想要聽聽他的看法,希望眼前的人能夠帶著他們一起去勸說皇帝。
要知道。
天下的儒生皆是學習的儒家學說。
幾乎都算半個儒家的人,都尊孔家為聖人之代表。
眼前的衍聖公孔訥雖然兩耳不聞窗外事,不參與整個朝廷的各個方面的黨爭,是一個獨處的中立派。
但是,整個朝廷上上下下卻沒有一個人敢小看他。
就沖他衍聖公的身份。
整個天下的讀書人,誰能夠不給他幾分薄面?
可以說,眼前的人真的要是想要動一動,對於某些事情上面想要動一動,使使力。
其能量不可謂是不大。
某些時候,就連皇帝都要給其幾分薄面。
誰讓整個天下的讀書人頓尊儒學呢?
而為皇帝治理天下的文臣們,也都是出自於儒學。
「呼」
聽著眼前的眾人一眾的抱怨,吐槽之聲。
孔訥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心中之前被強壓下去的情緒也是瞬間被調動了起來。
說實在的。
眼前的一眾文臣說的沒錯。
讓一群臭丘八,粗鄙的武夫騎在他們文臣的頭上,儒學的頭上作威作福,這也是他不能夠忍受的。
要知道。
他們孔家乃是聖人之家族,延續了上千年的輝煌歷史,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從沒有被粗鄙的武夫們騎在頭上過。
要是真的在他所繼承的孔家家主期間,被武將們騎在頭上作威作福,那他百年之後,也沒有任何顏面去見下面的列祖列宗。
一眾文臣見到孔訥那臉上變幻的神色,心中也是瞬間瞭然,知道孔訥心中,對於武校的設立,估計也是有著諸多的不爽。
隨即,他們繼續開口問道:
「衍聖公!
」
「我等知道,你入朝為官,一直都是保持中立,不參與任何鬥爭。」
「我等也理解你的難處。」
「要是在別的事情上面,我等也不會來叨擾你。」
「可如今咱們面對的可不是什麼黨爭之類的事情啊!
」
「是關乎著咱們文臣還能不能在朝堂之上立足之事。」
「如此大是大非上面。」
「衍聖公,你可不能夠再保持中立了啊!
」
「您一直是咱們文臣的主心骨,咱們所有文臣的定海神針,這般情況之下,你可不能至我等於不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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