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衣衫襤褸、身形清瘦,一臉褶皺的老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聽著他的問話,朱允熥下意識的眉頭一皺,心中頓時帶著一絲不悅之色,他依稀記得朝廷的響錢,統一發放的時間應該才過去沒多久,隨即問道:
「什麼情況?」
「這個月的響錢不是剛剛才發沒有多久嗎?」
「怎麼搞得,你就將錢全都用完了??」
聽聞這話,老者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的悲戚與無奈之色,情緒也瞬間變得無比的低落,回道:
「回殿下!
」
「朝廷每個月是在發響錢,但是那點錢根本就不夠草民一家人的開銷啊!
」
「不僅僅是草民如此,想來咱們火器坊的工匠們,幾乎所有人都差不多,好多家裡都快窮的揭不開鍋了!
」
「要是夠的話,草民也不敢衝撞殿下。」
「實乃草民真的沒有辦法了!
」
「殿下」
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
不是老者單獨一個人?
隨著老者的開口,朱允熥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那一個個工匠們,將一個個工匠們的神情盡收眼底。
毫無疑問,這裡面肯定有事,肯定藏著貓膩,有問題!
之後,朱允熥將目光投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章封,想要讓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接受。
章封感受到打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頓時心中微微一驚。
臥槽。
這老不死的,真特娘的什麼話都敢。
當即,他哪裡還敢有半分的猶豫,趕忙出聲怒喝道:
「住口!你個老匹夫,休得胡言亂!
」
「朝廷的薪水一直按時發放,你們一個個自己大手大腳的去耗費,將下發的薪水用完了,如今卻好意思在殿下面前胡言亂語,企圖蒙蔽殿下,其心可誅啊!
」
說著,他就沖邊上的守衛揮了揮手,示意將其帶下去。
隨後有趕忙,轉身看向朱允熥,臉上帶著一絲尷尬之意,出聲解釋道:
「殿下」
話剛剛說出口,朱允熥看著正要上前帶走老者的侍衛,直接大聲喝止道:
「給我退下!
」
老者看到逼近自己身邊的侍衛,頓時嚇的臉色微微發白,身形直接軟倒在地,大喊道:
「殿下殿下饒命!
」
「草民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
」
「是真的不夠用啊!
」
說著,老者轉身看向身邊,一個個默默低著頭的同僚,沖其怒吼道:
「你們一個個說話啊!
」
「之前不都是在抱怨響錢不夠,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嗎?」
「怎麼這個時候一個個都啞巴了,說話啊!
」
聽著老者的怒吼,章封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如今只是這老傢伙一個人鬧事,一個人吼叫沒有人幫忙,要是真的眼前所有人的工人都被這老頭給扇動情緒,那特娘才是真的糟了。
隨即,再次出聲喝止道:
「閉嘴,少在這裡妖言惑眾!
」
「你看看這麼多人,就你一個人在這裡說話,就你一個人鬧,都只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
」
「在敢胡言亂語、妖言惑眾,可別怪我不念舊情,大明律例可不是吃素的!
」
看著出聲喝止的章封,朱允熥臉上一陣厭惡,沖其怒吼道:
「給我閉嘴!
」
「沒大沒小的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分嗎?」
「在這裡狗叫什麼?」
「是非曲直,有沒有道理,是不是真話,我難道都分辨不出來嗎?」
額
章封頓時臉色微微一僵,趕忙出聲解釋道:
「殿下恕罪!
」
「是微沉魯莽了,主要是這老頭平時在火器坊就是一個刺頭,平日裡最喜歡鬧事,微臣只是擔心他驚擾了殿下你的雅興!
」
老者被其言語,給氣的的不輕了,臉上帶著一絲潮紅之色,憤怒的盯著章封,怒吼道:
你你你你你亂說!
「我什麼時候喜歡鬧事了!
」
「殿下,草民真的沒有沒有說一句假話,草民真的是快活不下去了,才出此下策,要不是真的如此,草民怎敢驚擾殿下您啊!
」
與此同時,剛剛跟在蔣瓛身邊的護衛,在倆開片刻之後回到了火氣坊內,低聲在其耳邊低語了幾聲。
隨後,蔣瓛也沒有半點猶豫,直接來到朱允熥的身旁,小聲的將剛剛了解到的,關於火器坊的響錢告知於他。
聽到其數字之後,朱允熥神情微微一愣,心中一陣疑惑。
不應該啊!
一個月這麼多錢,不應該一家人不夠用啊!
平常家,只要不是鋪張浪費,隨便夠用。
之後,朱允熥眉頭一皺,出聲問道:
「你們一個月一人多少響錢??」
老者思索了片刻,拱了拱手,道:
「回殿下,草民等人一個月餉銀只有三錢」
什麼?
只要三錢?
果真尼瑪有問題。
要知道剛剛蔣瓛下面的人來報,上面每個月下發給這些工匠們的餉銀可是實打實的每個月十錢銀子啊!
如此收益。
在平頭百姓,完全過日子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哪知道中間出現了某些蛀蟲,真正落到這些工匠手裡中的,只有餉銀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想到這裡,朱允熥臉上面目寒霜,陰沉的可怕,冷冷的看向站在一旁的火器坊管事章封,怒喝道:
「章主事,你不打算說一些什麼嗎?」
「貌似我記得,火器坊工匠的餉銀應該不止這個數吧。」
「不出意外應該是十錢吧?」
「給我解釋一下,餘下的七錢銀子去哪裡了呢?」
一切事情被朱允熥點穿,此刻章封心驚膽戰,額頭之上不知何時已經布滿餓汗珠。
之前的趾高氣揚的神情不見,神情落寞的低下了頭,身體止不住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朱允熥臉上帶著一絲的厭惡,冷冷的沖邊上的身揮了揮手,道:
「來人,將他給我拿下!
」
如此話語,直接讓低頭沉思的章封瞬間神情一震,一臉惶恐的抬頭,驚恐的大吼道:
「殿下,殿下」
「饒命饒命啊!
」
「微臣知錯了,微臣知錯了,微臣這就將錢全都退出來一分不少的退出來」
「殿下饒命啊!
」
朱允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絲毫的憐憫,侍衛擺了擺手,道:
「押下去!
」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
「去詔獄中慢慢懺悔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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