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雄英把一切事都給安排妥當了,連朱七牛留在朝廷當常務副皇帝可能引起別人猜忌的問題都給提前解決了。
面對這聲情並茂的留信,朱七牛還能說啥呢?
不同意?那可對不起雄英的這份信任和寄託啊!
「皇上都帶了哪些人馬?」擦了擦眼角,朱七牛問道。
「有梁國公藍玉。」諸葛明道。
「我這個老丈人啊,不打仗近十年了,早就憋得不行,帶他去准沒錯,還有誰?」朱七牛道。
「還有已故開平王常遇春的二子常升。」
「常二爺被按在京城數十年了,只能看著大哥和三弟去立功封爵,想來心裡早就憋著想好好建功立業了,帶他去也是個很好的選擇。還有呢?」
「還有朱秉武和張冰洋、盛庸,哦對了,擔任征南左副將軍的乃是長興侯耿炳文,皇上自己則自封為元帥,領征南大將軍職。」
自從五軍都督府職權更改後,一向負責訓練熱氣球兵和率領熱氣球兵作戰的盛庸便被調任到了空軍都督府任左都督,領上將軍銜。
而朱秉武·四牛和張冰洋則調任到了東北軍區任司令和副司令,軍銜都是中將。
耿炳文更不必說,開國的老將了,領的是陸軍都督府右都督職,上將軍銜。
有沙場宿將耿炳文和藍玉一旁輔佐,又有一幫正值壯年的將軍聽命,其中盛庸多次跨海作戰,朱四牛和張冰洋也是南征北戰,總的來說,這場南征的陣容足以吊打一切。
短暫合計了一下,朱七牛覺得雄英用人用的沒問題,又問:「兵馬呢?調了多少人?」
小胖答道:「皇上從江浙軍區和東瀛軍區、呂宋軍區各調了幾個團,合計十萬精兵。」
「十萬人的話,在當今世界足以覆滅許多國家了,只要他們不偏航,不遭遇海難。」朱七牛轉而問道:「太后那裡真的被說服了?你們可別騙我。」
「是真的。」諸葛明和小胖異口同聲的強調道。
朱七牛點點頭:「我去問問就知道了。」
說罷,朱七牛還真就找到了常太后這裡。
聽聞朱七牛來意,常太后眼含熱淚的微笑道:「雄英這孩子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再沒向我跟先帝提過要求了。
尤其是先帝走後,他仿佛一夜之間就從一個孩子變成了大人,如今他好不容易向我提出了請求,我怎麼好拒絕他?
隨他去吧,作為一個母親,我只想孩子開心而已。」
朱七牛嘆了口氣:「好吧。」
「就是……。」
「什麼?」
「就是他把允熥和允文也給帶去了,說是要培養一下他們,省的他們整天混日子,我原不想同意的,畢竟先帝子嗣不算多,而大海之上……唉。」
「娘娘多慮了,以大明海軍的規模和戰鬥力,他們不太可能出事的。」
「借你吉言了,七牛。」
「娘娘有事吩咐嗎?」
「就煩勞你在京城為雄英保障後勤了。」
朱七牛笑道:「以前我出征在外,都是皇上為我打輔助,這次也該換我為他打輔助了,娘娘請放心。」
「嗯。」
從常太后這裡離開,朱七牛來到了奉天殿,讓太監傳令百官來開午朝。
不多時,一干文武官員都過來了,齊齊恭敬向朱七牛行禮:「見過斌王殿下。」
「不必多禮。」
「謝殿下。」
「皇上御駕親征之事,你們知道了?」朱七牛問道。
「是。」
「為何不阻攔?」
萬三重站出來說道:「非是我等不阻攔,而是皇上此次極有決心,我等阻攔不住。」
「行吧,那在皇上歸來之前,就煩勞諸位跟本王好好配合,一起治理好大明了。」
「遵命。」
朱七牛問道:「皇上御駕親征在外,糧草後勤需要充足保障,你們是如何安排的?」
兵部尚書道:「此事主要由兵部在負責,我們預設了三條供應路線,分別由東北、浙江和兩廣出發。」
「三路供應還不夠保險,再加兩路。」
「是。」
朱七牛吩咐道:「五日後我要於大明第一歌劇院門口舉行演講,應天府衙門即刻張貼告示,告知百姓,讓他們那天只要不是太忙,都把事情放一放,過來聽一聽。」
「是。」應天府尹楊士奇出列應道。
「澳洲是必然會被皇上拿下的,將來兩地往來少不了船隻,朝廷及各沿海官府需早做準備,造也好,買也好,儘快形成規模。」
「是。」
「澳洲寬廣無垠,到達後的交通往來少不了馬匹,傳令蒙古省和蒙古四王,分三批湊出五十萬匹馬,一旦澳洲拿下,即刻運過去由皇上調派。」
「是。」
「再有就是各種推土機和農機了,那邊指定用得上,也提前準備一批吧。」
「是。」
朱七牛問道:「我的事情說完了,諸位有什麼要稟報的事嗎?」
禮部尚書宋璲出列道:「啟稟斌王殿下,會試已然完成,按例該進行殿試了,不知該定在哪一天?」
朱七牛想了想:「就後天吧。但會試時我是主考,若是殿試也由我主持,有結黨營私之嫌,便由你們十二部尚書做主考,各自打分,再根據總分來排名選出三甲。」
「是。」
周光隨即建議道:「皇上離京多日,積累了不少政務,還請斌王殿下儘快處理,以免誤事。」
「知道了,隨後我就去辦。」
……
重新回到武英殿,朱七牛命人在龍案旁邊另外擺了張案桌,又讓諸葛明等將積壓的奏摺拿了過來。
批閱奏摺之前,朱七牛先鋪開了一張紙,在上面一通勾畫,包含澳洲在內的周邊詳細地形圖便面世了。
想了想,朱七牛又在上面題了一句詩。
天若有情天亦老。
人間正道是滄桑!
將圖畫卷好,遞給小胖,朱七牛道:「皇上具體的行軍路線你們應該知道,也有不為外人所知的聯繫方式吧?派人把這個給他送去,他一定用得著。」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