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陵回來,朱七牛先去了永樂殿,和五姐一起坐診,為百姓們排憂解難。
臨近黃昏時,今日的病人看完了。
「七牛,你可不像是快一年沒看過病的樣子,還是這麼熟練,而且醫術比起之前似乎還有精進。」回家的路上,朱五牛騎著一匹棗紅馬跟在朱七牛身旁,溫柔笑道。
「那你可想錯了,五姐,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加上人又那麼多,難免有人生病,我作為舉世聞名的朱神醫,幾乎每天都要給人看病或是包紮,那可比在永樂殿坐診要磨練人。」朱七牛反駁道。
「原來如此,厲害了,不愧是我朱五牛的弟弟。」
「你就臭美吧。」
「哈哈。」
姐弟倆一邊說話,一邊回到了斌王府。
嗯……朱五牛的爹娘又催婚了,所以她打算在朱七牛家住幾天,避避難。
二人還沒進大堂呢,一連串的銀鈴般的笑聲便傳了出來。
朱五牛頓時眼前一亮:「呀,是藍桉和朱靈兒過來了。」
朱七牛大為不解:「她倆來我家,我多少還能了解,咋你也跟她們這麼熟了?光聽笑聲就能分出是誰?」
「因為我經常住你這兒呀,而她們經常過來玩兒,大家都不想嫁人,自然有話說,一來二去的就混熟了唄。
我跟你說,我,八牛,桉兒,靈兒,我們四個在京城老有名聲了,有人叫我們四大美女,有人叫我們四大才女,有人叫我們四大貴女,不過我們最出名的外號還得是四大才女,人家都認同我們四個知書達理,才氣逼人,巾幗不讓鬚眉呢。
現在京城還有這樣一樁傳言,說是做官當做九侍郎,娶妻當娶四才女。有人根據這個傳言寫了話本,把我們四個編成了江湖女俠,到處鏟奸除惡,我可愛看了。」
朱七牛:(⊙o⊙)…
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倆和咱們家的人關係這麼好了。
八牛和小姐姐的書信里也沒提呀。
不過嘛你們……開心就好。
推門而入,朱七牛跟朱五牛走進大堂,黃月英等人下意識看過來,隨即全都站了起來。
「夫君,五姐,你們回來了啊。」
「老哥,老姐,你們可算回了,我肚子都餓扁了。」
「皇叔,好久不見了。」
「斌王爺,你還記得我吧?我是梁國公之女藍桉。」
朱七牛笑著點了點頭:「既然八牛餓了,那這就開飯吧,靈兒和藍小姐,請。」
朱靈兒眨了眨眼睛:「皇叔這是要趕我們走嗎?」
朱七牛搖了搖扇子:「當然不是,我是請你們去飯堂呢,你們一個是我侄女,一個是梁國公之女,都不是外人,我怎麼可能到了飯點請你們離開?我要真這麼做了,太后和梁國公可不會放過我。」
藍桉掩嘴笑道:「王爺你還真是會說話,難怪月英成了你夫人。對了,王爺。」
「什麼?」
「我聽八牛說,月英那裡有個小冊子,上面專門記著你說過的情話,據說那些情話比你寫的詩詞還美,可月英死活不給我們看,要不你現場給我們表演一番?我若是得了啟發,回去後也好照瓢畫葫蘆,也寫點類似的橋段到話本里。」
朱七牛奇了:「話本?藍小姐你也在寫話本嗎?」
黃月英介紹道:「桉兒是前兩年開始寫話本的,她文才不錯,又富有想像力,最開始的一年內寫的三本話本就比較受歡迎了,到了去年時,她寫的第四本話本一下子就爆火了,十分賣座,都快趕上你的三國演義和隋唐演義、封神演義了。」
朱五牛補充道:「這就是桉兒被評為四大才女之一的根本原因,她寫的深閨小說啊,不僅大姑娘小媳婦兒愛看,很多男子都看的掉眼淚呢。」
朱七牛豎起了大拇指:「原來如此,厲害了,厲害了。」
藍桉問道:「那王爺你要表演一下嗎?這裡又沒有外人,王爺你不會害羞吧?」
黃月英伸手輕輕拍了藍桉一下:「你來真的啊,羞死人了,我們還是去吃飯吧。」
自家夫人從小就傲嬌,朱七牛當然不會真的去聽藍桉的,跟她現場演繹什麼叫你儂我儂,順著說道:「對對對,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我都餓了,開飯吧。」
藍桉攤了攤手:「那好吧,你們夫妻還真是配合默契,我想看看都不行。」
朱八牛似笑非笑的接話道:「桉兒姐你也找個夫君不就行了,到時候你如果不介意,你可以跟你夫君演繹給我們看,我們保證自帶小馬扎和瓜子。」
黃月英逮住機會起鬨道:「對對對,桉兒,你也是時候找個男人嫁掉了,到時候我一定好好為你挑一件新婚禮物。」
藍桉神色開始不自然了:「我……我不著急,五牛比我大,她都沒找呢。」
朱五牛伸手輕輕掐了藍桉一下:「你可別往我身上推,要是被我爹媽聽見了,又該嘮嘮叨叨了。」
「哈哈哈。」
「咯咯咯。」
……
夜間。
送走朱靈兒和藍桉,朱七牛、黃月英攜手回了房間。
洗漱之後,夫妻二人擁抱著躺在床上,說著些悄悄情話。
忽然,黃月英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變大了一些:「七牛。」
「嗯?」
「靈兒和桉兒都喜歡你,你知道嗎?」
朱七牛的心跳立刻不正常了。
「不知道啊,她們喜歡我?不會吧?」
黃月英皮笑肉不笑的盯著他,一言不發。
朱七牛與她對視著,最終敗下陣來。
「大概是知道的吧。」
「什麼時候知道的?」
「之前那個呂宋大王子來談判時,我去找過一次靈兒,詢問她跟呂宋大王子的關係,那時候知道的。至於藍桉,我還真不清楚她喜歡我,是不是你猜錯了?」
黃月英道:「怎麼可能猜錯,她都恨不得把你寫給她的那些詩詞繡在衣服上,然後整天穿在身上嘚瑟了,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這事兒她很可能已經做了,只不過那些衣服她沒敢穿出門而已。」
朱七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