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走,去我家吃飯,我娘今天要做很多好吃的。」朱七牛笑道。
黃月英問道:「為什麼?因為你今天剛回,她要讓你吃頓好的?」
「那當然。」
「哦,我還以為你昨天就回了呢。」
「如果我昨天回了,那我肯定昨天就來找你了。」
黃月英:?(????ω????)?
黃忠明懵懵懂懂的問道:「我能去嗎?我也想吃好吃的?」
朱七牛點頭:「當然可以。」
「太好了,七牛,我們是朋友對吧,所以你才也請我。」
「不,只是因為你是小姐姐的侄子。」
黃忠明:(⊙o⊙)…
黃月英:?(????ω????)?
黃月英:(`へ′*)ノ
黃月英:o(* ̄︶ ̄*)o
牽著表演變臉的黃月英去屋裡跟黃王氏打了個招呼,朱七牛又一路牽著她回到了自己家。
黃忠明全程跟隨。
但朱七牛和黃月英一路上只顧得上跟對方說話,壓根就沒人理他。
黃忠明:就挺……無奈的。
到了朱家後,黃忠明終於有人說話了,這個人就是朱八牛。
但大部分時候都是他找朱八牛說話,朱八牛則愛答不理的,可他依舊說得很起勁兒。小小年紀,已然深諳不要臉之道,有乃爺之風。
朱七牛跟黃月英到朱家後就沒機會說悄悄話了,因為朱七牛的爺爺奶奶、二爺爺和爹都圍了上來,外面還有團團圓圓掂著腳衝著他揮手輕笑。
黃月英見狀,索性退到了一旁去,饒有興致的看著。
被圍在中間的朱七牛一會兒被這個抱抱,一會被那個拍拍,耳邊更是一刻不空,被各種關心的話語所充斥。
「我的大孫子啊,就大半年沒見,你咋就瘦了這麼多啊,要不咱還是不當官兒了,太操勞人了。」
「哎,老婆子你這是說的啥話,人生來就是有苦有甜,張三是有苦有甜,李四是有苦有甜,張四是有苦有甜,李三也是有苦有甜,都是有苦有甜,就算是皇爺當年,那也是幾經生死,咱們孫兒好不容易中了狀元,當了官兒,比縣太爺的品級都高,咋能說不做就不做呢?就算他不做這個官,干別的也還是要操勞啊,無論是賣臭豆腐,還是回大河村種地,都得操勞,都是有苦有甜。」
「七牛,餓了吧?你娘已經在做飯了,待會兒多吃點。」
「七牛,爹可是聽說了,你這大半年跟著戴太醫走南闖北,治病救人,不少病人痊癒後都很感謝你呢,就連京城這邊都逐漸流傳起了你這個小大夫的名聲,咱家臭豆腐鋪子裡時不時就有客人討論,爹真以你為榮。」
「……。」
過了好一會兒,久別重逢的熱情跟激動才算是逐漸退去。
趙蘭那邊也做好飯了。
於是乎,大家開始圍著桌子吃飯。
朱七牛一上桌,好傢夥,大家紛紛給他夾菜,生怕他吃不飽,以至於他的碗裡的菜都要堆成山尖兒了。
就連朱八牛也惡作劇的往山尖尖上夾了個雞腿。
然後這座『山』就塌掉了,朱七牛連忙拿起一個碗接住。
眾人:O(∩_∩)O哈哈~
……
熱熱鬧鬧一頓飯吃完,時間已然不早,朱七牛先把黃月英牽著手送回家,然後才跟朱八牛牽著手晃晃悠悠回了朱家,一家人圍在一起烤火嗑瓜子、閒聊八卦,享受著越來越難得的團圓。
一直到比較晚了,大家這才各自回房睡覺。
朱七牛回房時,身後跟著一個小尾巴。
他本來沒發現這個小尾巴的,結果快到地方了,小尾巴因為奸計得逞忍不住笑出了聲,朱七牛一回頭,這才瞧見她。
「八牛,你不是又要跟我一起睡吧?」朱七牛問道。
「可以嗎哥哥?」朱八牛眼巴巴看著朱七牛,一副要哭了的樣子。
朱七牛頓時心軟了:「進來吧。」
「好勒,謝謝哥哥。」
與此同時,朱四虎跟趙蘭也回房躺床上了。
聽著愛妻的呼吸聲,朱四虎不禁心神蕩漾:「七牛回來了就是好啊,八牛都不跟我們一起睡了,咱們抓緊機會切磋切磋?」
趙蘭沒有說話,只是呼吸逐漸加重。
朱四虎頓時明白了。
……
新的一天,京城又下雪了。
雪花飄飄揚揚的,一會兒被風吹到東,一會兒被風吹到西,打著轉的往下落,就像是一台大型表演。
如此美景,對文人墨客來說簡直就是靈感源泉。
於是乎,宋濂一大早就起來作畫了,另有許多閒散文人三五成群邀在一起,吟詩作對,消遣娛樂。
而另一批做了官的文人呢,則天還沒亮就去上早朝了。
兩者之間相差之大,宛如天地的距離。
朱七牛呢正好處於兩者之間。
他是官,但不用上早朝。
但他又喜歡睡懶覺,所以並未把時間擠出來吟詩作畫,而是都用來睡懶覺了,就算起來之後,也是第一時間圍到了火堆旁,才沒心思去看那些雪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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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戴思恭上門邀他一起去見皇帝,他這才不太情願的拿著一個手爐出門去了。
這時,朱七牛忽然想起一直沒看見張冰洋。
朱七牛跟戴思恭之前出京屬於出公差,自然沒有帶私人隨從的道理,因此便把張冰洋留了下來,二人也有大半年沒見了。
朱七牛便問送自己出門的趙蘭道:「娘,老張呢?」
趙蘭道:「他呀,在你離京半個多月後就被馬捕頭喊去幫忙了。」
「幫忙?」
「當時上元縣那邊出了個盜匪,極其兇殘,功夫也不錯,當地衙門設計了好幾次,都在差點抓到他的時候被他給跑了,府尹大人得知後,派了馬捕頭過去處理,馬捕頭便來找張冰洋幫手了,那之後他就留在馬捕頭那裡了,畢竟咱家除了你,也沒人需要他保護,他在家裡待著也閒不住,去府衙幫忙還能給咱家省一筆錢。」
「啊?你們把他給辭了?」
「那倒是沒有,只是從那天開始,他的工錢和食宿就由府衙管了,他走的時候說過,你以後若是需要他,他就繼續回來給你當護衛。」
「這樣啊,那你讓爹抽空去府衙說一聲,就說我回來了,讓他繼續回來當護衛。」
「好。」
朱七牛這才上了戴思恭的馬車。
戴思恭雖然只是區區太醫院八品太醫,但因為醫術好,得皇帝器重,不僅賞了房屋,還有丫鬟、馬匹、銀子等,日子過得可滋潤了,比那些三四品的官員都不差。
這駕馬車便是皇帝賞他的,拉車的是兩匹高頭大馬,外邊等閒難以買到的那種。
若否,其他那些像他這個品級的官兒哪有俸祿買馬車啊,上衙門都得走著去,除非是家裡本來就富裕的。
朱七牛上車後,都不用戴思恭特意下令,他的車夫便將馬車趕動了。
不一會兒,馬車停在了皇宮門口,朱七牛跟戴思恭下車,改為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