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歡被關了禁閉幾天，也沒發瘋，後面主動跟白辰服軟。
那個窮書生，已經被閹了，跟她無緣了，所以，也只能算了。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
這一天，朱元璋委派白辰，去寧陵縣，查一件奇案，白辰還納悶呢，是不是有毛病啊！他一個監察御史，指責是監察官員，進行彈劾。
查案不是他份內的事情。
不過，考慮到，之前朱元璋微服私訪的時候，他給破過案，可能是想到他了吧！
這居然還是以聖旨的形式下達的。
白辰不得不奉旨，寧陵縣，本來就是應天府管轄，出了大案子，肯定得上報，地方解決不了的話，只能請求應天府派人去。
白辰叫了十個鏢師，保護他的安全，然後，就前往了寧陵縣，徐妙雲也跟著湊熱鬧了。
卷宗，已經從應天府，轉移到了白辰的手裡。
是死了兩個人，臉沒了，那是被人把臉皮給剝了下來，這很是殘忍。
看完了卷宗，白辰心裡就有點數了。
徐妙雲也看了。
「肯定是江洋大盜，否則不會這麼殘忍的。」
徐妙雲說道。
「什麼江洋大盜，分明就是掩蓋身份，把人家臉皮給剝下來，就是讓人認不出來的。」
這種毀壞人家的面容，肯定是不暴露身份的。
卷宗上，也就是仵作驗屍得出的結論，死因是刀傷，被人家給抹了脖子。
身份不明。
「應該是外鄉人吧！」
白辰想了想，如果是本地人，有人失蹤了，就可以對上的，儘管臉皮沒了，但如果有家人辨認，肯定能夠辨認出來的。
可是有一點說不通啊！如果是外鄉人，似乎不需要扒臉皮的。
求財，還是仇殺，還不清楚。
到了，再看看吧！白辰挺無語，這是把他給當成神探了啊！
寧陵縣比較近，上午出發，傍晚就到了。
白辰直接去了縣衙。
縣令還是個複姓，叫做司徒明，四十來歲。看上去弱不禁風的。
這個寧陵縣，直接歸應天府管，所以，檔次，跟地方上還是不一樣的。
這個司徒明，可是正五品的縣令，主要是看地方。
級別比白辰高，不過，他可不敢得罪白辰，這要是得罪了，白辰回去參他一本，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司徒明也接到了通知，知道會派人來。
白辰不著急查案，先休息一晚再說，他們在縣城內的驛站休息。
第二天。白辰先去看了一下屍體，就在縣衙。
司徒明也去了，都已經有點發臭了。
白辰捂著鼻子，徐妙雲直接就吐了。
兩個人，臉皮沒了，這刀工還挺厲害的，扒皮可不簡單，看樣子比較熟練，說不定是屠夫呢。
仵作介紹，是割喉而死，年紀，一個不到二十歲，一個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
年紀還是比較好判斷的，看一看皮膚，看一看頭髮，就知道了。
是在官道旁發現的，也是有人去取土，修什麼豬圈，不小心，給挖出來了。
不然的話，還發現不了。
「這兩個人，應該是過路的人，而且，看其著裝，應該是頗有家財，應該是圖財害命。」
司徒明說道。
廢話，這穿著絲綢，肯定有銀子的。
圖財害命，的確是有那個可能，但是，白辰感覺沒有那麼簡單。
兩個過路的外鄉人，被圖財害命了，可不會扒臉皮，沒有那個必要的。
「是讀書人。」
白辰檢查了一下屍體，得出了結論。
「白大人為何如此認為。」
司徒明愣了一下。
「你看他們的手指，常年握筆，所以握筆處，有繭子，其身份，應該一個是書生，一個是書童吧！」
白辰說道。
司徒明吃了一驚。仔細一看，果真如此，當即懊惱，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
「很顯然，是進京趕考的書生，這是屬於回去的路上。」
白辰這麼推測，是科舉剛剛舉辦完，肯定的，沒有中的話，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司徒明點了點頭，誇讚白辰分析到位。
身份文牒，官憑路引，一概沒有，顯然，那是兇手故意拿走了，讓人沒法判斷身份。
可以說。兇手還是想得比較周到的，埋起來，又擔心被人發現，把臉皮給扒了。
「現在，還無法判斷，是不是本地人。」
司徒明皺眉。
這個，確實不好判斷的。
就兩具屍體，啥線索也沒有的，怎麼找兇手啊！要不怎麼說是奇案呢。
這需要掩蓋死者身份，砍頭不比扒皮乾脆啊！
人家只是路過的，兇手似乎並不需要掩蓋身份，除非，那是出名的人，兇手知道對方的身份，可能是熟人，也說不定。
接下來，就去埋屍的地點看一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的。
官道旁，一個坑，捕快那是已經查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的。
白辰也是沒有什麼頭緒，只能判斷是書生，八成是進京趕考的。回去的路上，被人家給宰了。
或許，可以查一下科舉名單，但一一對照起來，也是太麻煩了。
這案子吧！不太好查。
是不是仇殺，也不太清楚。
兇手的動機是什麼，不能簡單的用圖財害命，來形容。
隨後，回到縣衙，白辰讓仵作，把肚子給破開，看看胃裡，是什麼食物。
他們趕路，肯定要吃飯的，說不定，在縣城裡面的哪個地方，吃過飯。
徐妙雲待不下去了，出去吐去了。
仵作動手，把胃裡的食物，那是給取出來，發現裡面有魚羹。
「本地，只有臨江樓賣魚羹。」
司徒明說道。
臨江樓，那是建在江邊的一座酒樓，掌柜的也沒啥印象，因為來往食客比較多。
白辰排除了熟人動手的可能性，道理很簡單，熟人的話，不需要如此血腥，直接可以下毒嗎？
因此，不是熟人。
是個有武功的人，這割兩個人的喉，那是穩准狠，可是不容易。
殺了，取走了銀兩，取走了身份文疊，官憑路引，迷霧重重啊！
白辰想不清楚。
幾天都沒有頭緒，這事，似乎不了了之。
司徒明，倒是想了一個好主意，那就是找個替死鬼，到時候好交差，畢竟，白辰需要交差，他也需要交差。
白辰就無語，找個替死鬼，這不是太無能了嗎？
「司徒大人，不要著急，又不是沒有時間，再調查一下吧！」
白辰覺得找替死鬼過份，對不起死者。